颜久紧紧握着拳头，心在滴血的痛，“好。”

他蠕动着唇，良久才吐出一个字。

“你可以不爱我，但你无法阻止我爱你，所以，我必须救你。”

颜久往后退了一步，抬手下令，身后的一群死士，开始出动。

云清染紧紧握着墨北妖的手，温声道：“小妖孽，在这里乖乖等姐姐，嗯？”

墨北妖点点头，“好。”

死士出动，和云清染交手。

颜久和墨北妖作为各自的旁观者。

这是颜久第一次见到云清染出手。

这也是墨北妖第一次见到云清染出手。

她刚才眼中的自信倔强和雷厉风行，像熠熠生辉的钻石，闪耀着能够灼烧他心头的光。

云清染没有兵器，一个闪身，一把夺过其中一个死士的长剑，手腕舞动，将其他死士抹了脖子。

颜久并不吃惊。

这一次，他带来的死士，修为不高。

可直到看见云清染出手，他就知道，这群死士根本不是云清染的对手。

“清染，你什么时候学会修灵了？”

小的时候，他教过这丫头修灵，可她每一次都偷懒，不乖乖学习修炼，他又不忍心苛责她，久而久之，她也就不怎么学了。

“来到紫岳后。”云清染冷静回答。

颜久垂眸苦笑，“这些年，你来到紫岳，我错过了你许多的成长。”

云清染剑尖遥指颜久，“我要回宫，谁若拦我，就别怪我不客气！”

颜久挑眉，“只要有我在，我就不会眼睁睁看着你回……”

云清染突然欺近，剑抵住颜久心口，“还不让开？”

“不让。”

‘嘶——’

云清染持剑刺进他心口。

颜久面色骤然变了。

他不可置信的望着她，“小染……”

云清染对颜久，一点感情都没有，无论是愧疚，还是深情，她都没有。

所以她能果敢的刺颜久一剑。

可颜久的眼睛，像是有着摄魂夺魄的魔力，她盯着他的眼睛，看到他眼底的悲伤，她脑海里开始不停地翻涌着‘云清染’和颜久从小在一起的各种画面。

她狠狠甩了甩脑袋，想挥散脑中那些属于原主的记忆，可是没有用。

“你怎么能刺颜久！”

“你怎么能杀颜久！”

“你怎么可以伤害他！”

云清染豁然睁开眼，像是自言自语，“你是谁？”

她感觉体内有另外一个灵魂在这一刻，复苏了。

残灵！

是那个残灵。

云清染豁然松了手，她感觉身体被残灵掌控了。

她头痛欲裂，身子站不稳。

“云清染。”墨北妖将她扶住，“你怎么样？”

云清染脑袋疼的厉害，她盯着颜久，她想，颜久一定知道些什么。

“小染，我会等你完全想起来的，很快。到那时，你一定会心甘情愿的跟我离开。”

云清染不知道的是，不久之后，这句话，竟成了真。

颜久消失，离去。

颜久原本铁了心要带云清染离开，可是——云清染刺了他一剑，这一剑，让他看到了云清染的决心。

如果今天，他强行逼云清染离开，他担心以她的脾性，她会做出极端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