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鬼祟祟的用那种眼神看我干什么?池予槿应该去了吧,那群人翻不出去天。”
陆七安没抬头,但Whisky的眼神穿透性太强,他喝了口水,Whisky收回愤愤不平的视线。
“大不了你偷偷的跟池予槿透点儿消息就好了。”陆七安顿了顿,“你不是经常这样干吗?”
Whisky瞪大眼睛,一脸懵逼:“我,我什么时候干过这样的事儿?陆总你冤枉我。”
Whisky偷偷摸摸的把电脑屏幕的消息界面隐藏起来,陆七安该不会是用了池予槿的技术监控了他的电脑吧?
“收起你脑子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陆七安随手拋着那枚有缺口的圆形的圆片,“天才和聪明人之间差距还是挺大的,比如我手中的这个小东西,他们连什么材料都分析不出来。”
陆七安看着圆片摇了摇头,本来他让盛凌旁敲侧击过,池予槿说这小东西的材料非常难得,但后来他组建团队尝试分析了下,岂止材料难得,连材料的成分结构都分析不出来,他都不知池予槿用什么办法合成的?
更别提里面的技术了。
“你要是闲着没事儿的话就多看看小白哪里,查出来那些人是哪股势力的吗?”
“暂时还没有收到消息,不过七哥那边说陆知白一落地就已经被盯上了,就等着林天江总离开景氏的关键时刻下手。”
Whisky摊手:“陆知白在埃尔维斯那儿不算什么秘密,毕竟埃尔维斯大张旗鼓的找了那么多医生过去,也就除了提前离开南境的池予槿不知道。”
“池予槿早就知道了。”
“哈?”Whisky举起双手做投降的姿势,“她怎么知道的我可没有告诉她!”
“不关你事,你以为能瞒得了池予槿多久?”陆七安慢吞吞的叹了口气,“盯紧陆知白,别出了岔子。”
Whisky又是一阵电话短信的轰炸,忙活半天,抬起头来时,陆七安依旧是那副闲适淡然的样子。Whisky觉得奇怪,说陆知白命悬一线也不为过,难道陆七安就不担心吗?
还是陆七安太过相信池予槿了。
而此时,陆七安心里想的是:池予槿,你得把我弟弟带回来,做完这件事情,我们之间的怨就一笔勾销。
……
开着车的池予槿,已经接收到了Whisky传递过来的消息,当然即使Whisky不传消息,她也能准确的追踪到对方。
可惜二者之间的距离太远,带走陆知白车又是全速行驶在高速公路上。
这也就意味着即使池予槿追上了那辆车,在高速公路上也不能有任何动作。
池予槿对自己追上陆知白的事儿不报太多希望,她更多的是觉得既然陆七安已经介入,那一定会把陆知白带回来。
池予槿开始说用法律允许的最快速度穿梭在城市之中,车里面静悄悄的,景市不愧是大城市,路上的车连鸣笛声都没有。
池予槿觉得时间过得好慢好慢。
她突然有些无聊,还是第一次在开车的时候感觉到无聊。
能被派来国内带走陆知白的开车人也不是花架子,就这样阴差阳错之间,带着陆知白的车子横冲直撞,在池予槿看不到的地方,成功甩掉了跟着他的所有车辆。
陆知白失去了消息,这个结果除了让Whisky震惊之外,一直卖弄着超凡脱俗人设的陆七安也惊到了。
“陆知白没被追上?池予槿眼睁睁的看着被人带走了?”
Whisky丧丧的说了句:“早知道我就应该在事发的第一时间通知她的。”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上次池予槿不也眼睁睁的看着陆知白被带走而没有任何办法吗?最后还是你把她带回来的。”
陆七安站起身,没有打招呼就离开了,Whisky还陷入在国内的消息中,等他在抬头的时候,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一个人了。
Whisky突然有点害怕,他不害怕陆知白出意外,毕竟这件事情做过心理预期,可他怕陆七安想不开,把这件事情的过错全部强加在他身上。
虽然,如果陆知白真的因为这件事情睡在盒子里可,陆七安有百分之八十的责任,但……
Whisky拿起电话打听陆七安的去处,他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
池予槿接到消息的时候有点茫然,她把车停在了路边,打开车窗户,胳膊搭在车窗上。
她看着不远处绵延的群山,夕阳投射出昏黄的橘色把整个天空染的温柔且迷人,像咸鸭蛋黄一样的太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一点一点的往下坠。
几个小时后,太阳完全消失不见,冷冷的月亮取代了暖黄色高高挂在天空中间,四周一片漆黑,只有相隔百米的路灯暗示着人类到来的痕迹。
“好迷茫。”
同一时刻,淮东池家别墅不远处,池镜向警察局备案申请了烟花爆竹,灿烂的烟火绽放在淮东半个天空中,满天繁星都要为之失色。
陆氏因为事发突然,溪蒲山的事情被立案调查,溪蒲山被封锁不允许任何人进出,陆氏又遭到几家同行公司的落井下石,多个项目同时毁约,资金周转不通,短短一天之内就已经进入到了破产清算阶段。
当然如果按照正常的流程来说,目前还没有到达破产清算阶段,但是,谁让池予槿背靠江游夕这个大佬。
江游夕嘴上说着对淮东这边儿不清楚,但这个老婆nv为了尽快处理完淮东的事情回景市抱老婆,都用了,可以动用的是一切力量为陆氏的破产清算开路。
虽然大头都已经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收收尾巴,商量商量利益分配而已。
池镜和J&C的骨干成员坐在灯火通明的硕大的别墅里面,大大的桌子上摆满了池镜请回来的五星级厨师的准备到海鲜。
不多时,满桌子全都是壳类生物的遗体,原本整整齐齐摆放的满满当当的酒瓶子也变成了歪七扭八空瓶子。
众人的脸上染上了红晕,池镜看着这些因为池予槿的一句话就跟着他一起去人生地不熟的南境闯荡的兄弟,在南境扎稳脚跟一切都欣欣向荣之时放弃有我的条件以及刚经营起来的小家撤回国内得也同样是这一群人。
而他们这些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的胜利。
所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格外嚣张的笑容,他们大声喧哗着,夸张的吹着牛,把一张张白皙的文弱书生脸变成了街头上的莽汉。
池镜清醒的看着众人的样子,终于成功了。
池镜端着酒杯靠在窗台上,他遥遥的看着这场专属于他的盛宴。
池予槿,你看到这些烟花了吗?
池予槿,现在还好吗?
“我该怎么办?”
……
“喂。”
“池予槿,你现在在哪里?”
“在路上。”
“啊,你还在追?”
“我停在路边了,怎么了白院士?”
“陆知白的事……”
“没关系,死生有命,如果他用不到,等我差不多的时候,我就把这颗心脏送给你。”
池予槿想了想,林天也算是爷爷的徒弟,爷爷还把池家不二传的一些东西交给了林天。
也许当初爷爷就已经有了预感,所以才会把这些东西交给外人。
可惜,池家的医术除了依赖于靠着名声招揽来的全国顶尖的医药工作者的共同努力,还有就是池家人的特殊性。
池予槿看着自己的手腕,仿佛能够透过皮肤看到下面的血液在汩汩流动。
如果不是亲身经历过,又怎么敢相信在现今社会,依然会有一个家族用这么古老而愚蠢的方法,把自己变成所谓的秘宝?
那些人汲汲而求的又被池家人死都不肯说出来的秘密,不过就是因为,那本身就是他们的命!
所以,每个人一生只能救一个人。
“我……我不要你的心脏,老师曾经说过,池家人死亡后必须火化,免得……”林天顿住,她有些说不出口。
“他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是不是说免得有科学坏人拿着遗体做坏事?”池予槿摇了摇头,“白院士,你何其聪明,想必在老爷子身边的时候,已经把池家秘密猜的差不多了吧。”
“就算当时没有猜到,再结合我和陆知白,想在你心中也有数。”
池予槿声音很飘,听起来就像来自于云端,林天只觉得一股薄的抓不住的雾气把她围了起来。
那雾说:“如果池家还有后代,那这个秘密要永远的遮掩起来,可如今只有我一个了,到时候一个都不剩了,还不如拿着这心脏做点有用的事情。”
“也许对你研究的人造心脏有极大的帮助。”
“只是可惜了,我不能当你的良好实验体。”
“池予槿,你能不能别这样说?你这样说我有点……”
“等下。”
池予槿打断了白林天的话,她看着手机上传过来的消息:
想要陆知白吗?如果想要的话,带着池家的秘密,一个人来这个地方。Qin
Qin?秦?
那一瞬间池予槿脑海中涌现过无数个画面,她快速的对林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