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予槿三两下呵了一声,就凭这两个小贼还想跟踪她?
池予槿从树上跳下来,回头看了眼,这些人是谁派来的还有待商榷,现在重要的是,把药王鼎带出来。
池予槿摸进丛林,这一片山林人迹罕至,草都比小腿高,池予槿戴着个口罩,用小棍左右把拉着,免得长长的草划到脸颊。
得有多少年没人来过了……
……
古朴的雕花红木大门内,两个身形差不多的年轻人垂着头战战兢兢的汇报着。
坐在八仙椅旁的老者手里转着核桃,微闭着眼睛,突然他睁开眼睛猛的拍了下桌子:
“跟丢了,让你们去跟一个小姑娘都能跟丢,你们是白痴吗?”
秦爷的眼睛里全是危险和冷漠,两个年轻人双腿发软。
“爷,我和六子们两个人擅长跟踪,可池予槿真的是瞬间没影的,我都怀疑她不是人……”
“跟丢了也用不着找这样鬼扯理由吧?”
坐在八仙桌另一侧翘着二郎腿带着面具的女孩儿,放下手上的茶杯。
“爸爸,你先消消气,既然池予槿消失在那片丛林中,一时半会出不来。”
“你想做什么?”秦爷挑了挑眉,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谢谢爸爸。”
……
综艺节目拍摄现场,老六欣慰极了,只有池予槿一个人不在,但其他所有人都在认认真真的完成任务,包括刺头程似耀还有莫名其妙加入其中的简悠心居然也能够和他在一起和谐相处。
他终于找到了自己身为主持人的权利和荣耀。
这一天是孤岛解谜,众人来到一座距离海岸不远的小岛上,当然是做小道上的原始渔民们已经被节目组沟通过了,年轻力壮的渔民们迎着晨曦出海,留在岛上的只有一些老弱妇孺。
依旧是分成两队,男团女团组和少爷小姐组每一组拿着一张地图。
陆知白拿着一根小棍扒拉着草丛:“地图显示,在这附近有一个宝箱。”
“你们看这句提示诗,野火烧不尽,漫山遍野的都是草,这算哪门子的提示词?”程似耀手里捏着一个纸条,吐槽着。
“早知道是这样的提示词刚才就不应该完成老六的任务。”
程似耀转过身来,侧眼看着穿着公主裙小皮鞋打扮的像个洋娃娃一样的简悠心:“简大小姐穿这么一身儿方便吗?”
“关你什么事?”
简悠心不耐烦呢,她的裙摆是在太大了,从草丛蹭来蹭去不时的挂着几只苍耳,洁白的棉织公主袜上沾满了草根,原本打扮的高贵优雅想和穿着随意的池予槿形成鲜明对比,没想到人家压根儿没来。
“小鹿哥哥,池予槿怎么没来?她干嘛去了?”
陆知白没开口程似耀接过话茬说道:“估计现在还在别墅睡觉呢昨天晚上睡得晚。”
“为什么会睡那么晚?”
程似耀舔了下牙齿,露出一个狡猾的微笑,他冲着陆知白暧昧的瞟了瞟。
“人家可是有男朋友的,跟我们这种单身狗不能比。”
简悠心的脸瞬间垮了下来,她不动声色看着低头寻找线索没参与聊天的陆知白磨了磨牙:“他们两个人的事儿你怎么知道?”
程似耀猥琐的嘿嘿笑了两声,越发暧昧的冲着简悠心努努肩膀:“池予槿的门锁上次被陆知白劈坏了,我偷听的。”
原本弯着腰的陆知白突然抬起头盯着程似耀:“你偷听?”
“那怎么了?”程似耀理所当然的点了头,“你才知道吗?”
程似耀得意的摇头晃脑的,耍了耍手里的小棍儿:“哪儿有瓜哪儿就有我程小爷!”
此时简悠心的脸扭曲的就像是被拧干水的毛巾,她咬着牙。
陆知白翻那个白眼儿,一脚把地上的一块儿石头踢了出去,石头哗啦哗啦的滚了几步咔嚓裂开,露出一个咖啡色的小箱子。
whisky连忙走过去捡起来:“我真的太佩服池小姐了。”
“这是我找出来的,关池予槿什么事儿?”
陆知白听到这话酸的不行,他知道whisky的心思,反正在场的五个人每个人都对池予槿有这样那样的意思。
一想到这一点陆知白的脑袋就要爆炸。
“要不是程似耀提到了池予槿你也不会生气,你不生气就不会提石头,你不踢石头,这个宝箱我们找到天黑都找不到。”盛凌悠悠的从后面说了句,然后站在whisky旁边往箱子里面看。
里面有一块小小的拼图和一张纸条,whisky把拼图抽了出来,放进背包中,拼图下面的纸条上写着一句古诗:“东风夜放花千树”。
“东?”盛凌琢磨了下,“我记得东边有个小村落,车子后面有座小山山上有村民们种的果树,现在这个季节果子成熟,也许这个花千树就是指的果树。”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去吧!”
陆知白把视线从远处收回来,他一转头看到身后猛不丁的站着个人吓了一跳。
“小秋?”
“陆少爷?”小秋伸手挥了挥,“好久不见呀!”
陆知白脸上的表情犹如五雷轰顶,他并不是太想见到小秋,可现在还不好和小秋撕破脸面。
既然池予槿说秦爷身上存有疑点,而小秋又是秦爷的义女,那不如……
“你在这里干什么?”程似耀没好气的站出来皱着眉头神情里全是厌恶的看着小秋。
穿着像个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姨太太一样的小秋轻挥手,打开手中的折扇,遮着半张脸笑了笑。
程似耀看着那身黑色丝绒红边儿的旗袍就觉得浑身难受,这女人长得一张不安于室的气质,还用张奇怪的面具遮着脸,浑身上下的脂粉气直冲人脑门儿,程似耀嫌弃极了。
“程少爷,这座岛,仿佛不是你家的吧?”小秋捂着嘴哈哈笑了两声,并没有任何恼怒,脸上洋溢着青春的笑容。
一想到这个女人也对陆知白感兴趣,且看陆知白的态度并不像对待简悠心一样那么明确严谨,程似耀的心哇凉哇凉的。
陆知白劈门的场景仿佛就是昨日,而导致池予槿病情复发的源头就是因为这个女人……
“这不是我家的岛,但是大陆朝天各走一边,这位小姐该不会这么没有脸色,或者想要死皮赖脸的跟着我们吧?”
“程少说笑了,就算我要跟也不是跟着你们,我可是只有一个目的,专一的很。”
小秋用扇子轻轻的挥了挥,仿佛程似耀身上有什么细菌一样,程似耀气急败坏要挥拳,盛凌伸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拽到一边。
小秋见状嗤笑一声,又高傲的上下打量着简悠心,她冷哼一声:“程少可真是操不完的心,不过你都能在这儿,我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被cue到的简悠心一脸茫然,她紧紧的盯着那张暴露在面具外的嘴巴,其他位置看不见,可是这张嘴巴却格外的熟悉。
“这位小姐说话太过咄咄逼人。”简悠心将手中的裙摆放下,扬着头,眼睛斜向下蔑视的看着小秋,“你又算什么东西敢在我简悠心面前大放厥词。”
小秋听到这句话,嘴角扬起四十五度的标准笑容,她伸出一个手指,放在嘴边,嘴巴发出嘘的一声,她洁白修长的手指从面具的边缘划过,引的简悠心一个白眼。
“装什么?”
陆知白在看到小秋的瞬间,就猜到小秋会简悠心起冲突,不过他乐见其成罢了,他甚至恶毒的想着,最好两个人斗得两败俱伤,然后就再也没有人纠缠他了。
原本任务做的像模像样的少爷小组的故事线完全停滞,陆知白看着两个女人你来我往唇枪舌剑威风凛凛,不多时,简悠心就气的大吼一声,踩着小皮鞋愤怒离去。
然而在众人看不见的地方,简悠心微微停步,转身看了眼,压了压头上的帽子隐秘的勾了勾唇。
陆知白洁身自好的站在两步远的距离,小秋悠悠的扇着扇子,目光流转间发现正在发呆whisky挑了挑眉。
“陆先生,碍眼的人被我赶走了,你可要好好答谢我。”
“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小秋笑眯眯的眯着眼睛,手指慢慢爬上了陆知白的肩膀,陆知白强忍着心中想要一手将小秋甩翻的冲动,他只动了动眼珠,将小秋放在他身上的手拿下来。
“自重。”
小秋搓了搓手指发出咯咯咯的笑声:“陆先生想什么呢?罢了,今日无事,要不陆先生让我参与你的一整天吧。”
“秦先生知道吗?”
“爸爸对我极好,这种小事,爸爸不会不同意的。”
陆知白想了想,都已经这个点了池予槿不会来了,再加上一切的言行举止都被摄像头记录,他坦坦荡荡,到时候好好解释解释,也不怕池予槿生气。
“那便好。”
小秋紧跟在陆知白的身后有意无意的对着摄像头的角度做出一些令人误会的举动,然而陆知白却不给她半点近身的机会。
不远处,whisky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他的手机在后背露出了摄像头,咔嚓咔嚓拍下了不同角度的几张照片,点击发送。
程似耀气愤的跟在两人身后不停磨牙,盛凌摇了摇头,他看不懂池予槿也管不着陆知白,只能看着点儿自家傻大弟程似耀别干傻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