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寻破良机逃出去(1 / 1)

宛妃的脸愣在了当场。她看着栖蝶的手破了好大一个口子。鲜血涓涓往外冒。她是又气又还害怕。气的是小小一个奴婢竟然也敢这么对她讲话。她更害怕王的怪罪。现在宫里谁人不知道颜妃的名号。不过被王宠幸一夜便被封为了妃子。王还不加掩饰的对她宠爱。这要是得罪了她。恐怕……

“我。我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她那么不经推。我轻轻一碰她就摔了去。”宛妃解释道。栖蝶皱了皱眉。这点伤对她來说自然不算什么。不过鲜血却不小心溅到了裙摆之上。这是让她不满的事情。

她抬起头來。看着冷脸的株儿。心中觉得这个株儿肯定不简单。竟然敢当面顶撞妃子。这份魄力不是哪个奴婢有的。想必之下。宛妃倒是一脸苍白。

栖蝶在她脸上停顿了一下。缓缓说道:“走吧……”她这两个字无疑是让在场的人都松了口气。只有株儿有些不满。不过栖蝶是主子。她也只得从命。只是心中对她的佩服加深。不管是谁碰上这件事。都会很生气吧。而这个人。一脸淡然的样子。仿佛受伤的人不是自己。

“主子。你手还在流血。让奴婢给你包扎一下吧。”株儿建议道。

“嗯。”栖蝶停了下來。将手伸了过來。如果不是奕少卿将她所有的东西沒收。现在自己随便上点药就会好的。株儿一边低着头给她上药。

一边碎碎念道:“主子。你根本就不该那么轻易放过她的。那宛妃一直仗着王的宠爱一直耀武扬威。很瞧不起别宫的娘娘。她也不看看。若是他不是和硕亲王的义女。王怎么会理她。还真当是得了王的心呢。”

“什么。你说她是谁的义女。”栖蝶问道。

“和硕亲王的义女啊。自从清秋郡主离开竺兰以后。和硕亲王便认了这个义女。对她还真的像女儿一样呢。还将她送入了王城做了王的妃子……”

栖蝶默默的听着她的话。心中有了一番计较。王对她恐怕也只是做给其他人看的吧。以自己对他的了解。他每做一件事的背后必定有他的目的。绝不是这么宠爱着她这么简单。忽然她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題。这两日奕少卿像宣告天下一般。自己纳了一个颜妃。而且对她的宠爱超过了一切。

那他对自己的宠爱也必定是有着目的。谁会最在乎自己呢。栖蝶瞪大了眼睛。原來自己早就进了奕少卿的局。他真正的目的并不是自己。试问自己出事。谁又会最紧张最着急呢。只有那人了。奕少卿故意激怒着祈玉寒。好歹毒的人。栖蝶透过层层叠叠的红砖青瓦看去。天空一片湛蓝。明明是阳光普照的天气。却沒來由的觉得阴冷。

“主子。怎么了。你在看什么啊。”株儿看着栖蝶那茫然的神色。她浑身冰冷。抬头看着天空。

“我只是在看。这天空好遥远。遥远的那么遥不可及……”栖蝶喃喃自语。她不想再呆在这里。一刻也不想。她必须逃出去。她忽然好想念那人温暖的怀抱。只有在他怀中自己才是安心的。

栖蝶一路不语的回到了王的寝殿。她抱着双腿。静静的坐在床上。什么也不想想。连奕少卿回來了她也懒得再和他多说一句话。奕少卿看着栖蝶裹着纱布的手。想必他一定得知了今日所发生的事。

“手还疼吗。”他爱怜的抬起栖蝶手。轻轻的问道。那深情的表情中有淡淡的心疼。栖蝶收回了自己的手。她在心中感叹。这人的城府有多深。

“不疼。”她随意的回道。

“小颜子。你放心。伤害你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不管是眼前的宛妃。还是在亲王府的清秋郡主。我一定会让她们死的相当惨烈。”奕少卿的嘴角流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

“你调查我。”栖蝶语出不善。青衣和自己的恩怨都是在祈国所发生。沒想到现在也被他挖出來了。

“怎么算调查呢。我是在了解我未來王后的过去呢。”奕少卿微笑着说。这两日他已经将栖蝶的身份身世查了个大概。也得知了青衣和她的恩怨。这次她的娘亲被抓。估计也是青衣的主意。

“王后。呵。你不是已经有了一个王后。你还想要多少王后。”栖蝶冷笑。

奕少卿似乎很迷恋栖蝶的长发。他撩起一缕在鼻下轻嗅。淡淡的发香传來。“只要你嫁给我。我马上就废了她。你愿意吗。小颜子。”

“你做梦。”栖蝶拨回自己的长发。一头倒在了床上。蒙上被子。不再理他。她在等。等天亮的到來。她能够感觉到。想比之前。她的身体开始恢复了力气。不出一夜。她定然能够恢复。奕少卿看着面前裹在被子里的女子。唇边扬起一丝温和的笑意。这抹笑容仿佛冬日。雪化之后露出的第一抹阳光。那么温柔。

只可惜。栖蝶沒有看到。当然。即使是她看到了。她也只会认为这他的伪装。只是她不知。人心终究是肉长的。即使被层层冰雪包裹住。但是终究会因为那一抹阳光而渐渐融化。奕少卿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便是他一直追寻的阳光。

当阳光再次升起时。屋里又只剩下了栖蝶一人。事实上。她几乎一夜未睡。这一夜她都在恢复自己的内力。当听到奕少卿离开的脚步声时。她一下子就掀开了背角站了起來。憋了这么久。终于可以离开了。她在屋里四处捣腾。还是沒有找到那个锦囊。想必是被奕少卿给藏了起來。哼。下次有空。她再回來取。

在离开之时。她想起了那幅画背后的秘密。她拿出了盒子。里面真的是一副卷轴。想不到天下人都在争抢的东西。自己误打误撞的就弄到了全部。或许真的是冥冥注定。栖蝶收好了卷轴。走到门边。深吸一口气。推开了大门。

果然和昨日一样。株儿已经候在了外面。见到栖蝶推门而出。她连忙迎了上來。“株儿今天也带我随便逛逛吧。”

“是。主子。”株儿颔首领命。

“株儿。昨日那个宛妃在哪个宫啊。”栖蝶装作无意的问道。

“她在琼林苑。就是那边的红房子。主子怎么想起问这个啊。”株儿问道。

“沒什么。只是随便说说。”随是这么说。栖蝶却是看着远处那红色的宫墙。忽然。栖蝶指着远处。装作惊讶的说道:“株儿。那边是什么。”

“哪。”株儿的身体已经软了下去。栖蝶扶着她的身体。将她放在了一边的花丛中掩好。株儿。实在是对不住了。栖蝶见四下无人。连忙朝着远处奔去。

恢复了内力的她。再也无所惧。很快就落在了琼林苑中。轻松的躲过了四周的侍卫。來到了里屋。梳妆台前。一位面容姣好的女子对镜梳妆。却叹了一口气。她竟不知。栖蝶早已经走进了她的屋内。栖蝶扬手。强劲的内力一下子将四处的门窗掩好。

听到声音的人一下子转过了脸來。“是你。你怎么进來的。”看着满脸惊恐的宛妃。栖蝶不紧不慢的走到她跟前。这几日处处受奕少卿的挟制。终于有一天轮到她來威胁别人了。久违的自信又回到了脸上。

“你不要管我是怎么进來的。你只管回答我几个问題就是了。”栖蝶已经走到她的身边。宛妃听到栖蝶嚣张的语气。气不打一处來。一下就站起身來。

“颜妃。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

栖蝶手中聚好的寒刃闪闪发光。她按着宛妃的肩膀。抑制着她的身体。“宛妃。我有沒有告诉过你。我最讨厌的就是这个称呼。你若再叫一次。我就在你身上划上一刀。”

“我。我不叫就是了……”宛妃额头汗水涔涔。不过是个软弱的女子。被她这么一吓。心中十分恐慌。栖蝶很满意她的表现。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和硕亲王是你的义父吧。那么你理所应当的知道那个密室在哪。告诉我。”

“我。我怎么知道。那都是秘密。”宛妃有些不自然的说道。

“哦。那这样会不会让你记性好点。”栖蝶的寒刃已经移到了宛妃的脸颊边上。不停的比划着。

“啧啧。好美的脸。你说。你要是花了脸。王还会不会再看你一眼呢。你确定你这样保守秘密值得么。”栖蝶继续威胁道。宛妃已经能够感觉到从寒刃上传來的寒气。

“我。我说。你附耳过來……”终于等不下去了。宛妃在栖蝶耳边悄声说道。

偌大的书房。一堆奏折中的男人认真的批阅着。忽然一个暗卫不知道从哪闪了进來。垂首在男人耳边耳语。男人手中的笔一下子就停了下來。啪。他怒气冲冲的将所有的奏折都推了下去。一旁的暗卫心惊的看着主子。在他印象中。王还沒有这么失控的时候。

过了一会儿。他才平息了怒气。嘴角缓缓勾起。轻声的说道:“小颜子。我说过了让你不要逃。为什么你就是听不进我的话呢。那么。你就为你的逃跑。付出代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