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见此,连忙伸手抵住房门,大喊道:“你别骗我,我知道她在家里,厨房里炒菜的声音都有,不是她是谁?”
男人以为自己能把门抵住,却不料百里良骝看似轻轻的一推,力量却是极大,房门把他的手夹在了门缝里,疼得他大叫起来。
“啊!”
“百里良骝,怎么了?”听到声音,雅仙韵以为是百里良骝发生了什么事,连忙从厨房里跑了出来。
当她见到站门口吹着手掌,一脸愤怒的中年人时,她脸上露出意外之色,皱眉道:“纣经理,你…怎么来了?”
纣经理,难道是雅阿姨的上司?
百里良骝狐疑地看了眼中年男子,脑子一转就明白过来,这个纣经理肯定是看上了雅仙韵的美貌,所以才捧着一束玫瑰花,想要来追求雅仙韵。
纣巢见到雅仙韵出现,顿时忘了手掌的疼,两只眼睛里透着贪婪的目光,急匆匆地走到了雅仙韵的跟前,一副绅士的做派,递上手中的玫瑰花,道:“仙韵,这是送给你的九十九朵玫瑰花,代表长长久久,你收下吧。”
雅仙韵看了眼玫瑰花,眼中闪过厌恶之色,往后退了一步,正色道:“纣经理,你已经有家室,而且有两个孩子,长长久久这种话,你还是留给你老婆说吧。”
纣巢摇了摇头,很不要脸的说道:“你说那个黄脸婆呀?就她长得那丑样,怎么能和你比,你才是我心目中的女神。”
雅仙韵道:“花姐我见过,她在你最艰难的时候,一直和你在一起,是个好女人。”
纣巢显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闭上了嘴巴,将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把玫瑰花放在了茶几上,四处瞅了瞅,道:“这里虽然打理得不错,但这么小的面积,这种落后的小区,怎么适合仙韵你住。你放心,我在碧水河畔还有一套一百多平的房子,装修一切都妥当,只要你愿意,随时可以搬进去。”
这老鬼,也太不含蓄了,说得像是多爱别人似的,这话确实明摆着要金屋藏娇呀。
百里良骝瞥了眼纣巢,对此人十分厌恶,男人可以多情,但这种抛弃糟糠之妻的行为,让他非常不齿。
不过他也没说什么,坐在了沙发上看电视,既然对方是雅仙韵的上司,这种事请还是需要雅仙韵自己去处理。
“我在这里住得很好,纣经理你的好意就请收回吧,我不需要,谢谢。”
雅仙韵的语气很温和,但是态度却非常坚决,目光中更是透着几分逐客的意味。
纣巢皱了下眉头,挤出一丝笑意,正色道:“仙韵,我是真的喜欢你,只要你答应,我回去立刻就和那个黄脸婆离婚,然后和你在一起。”
“这句话,你似乎也对曾经的同事马小燕说过,后来她堕了胎,离了职,一切都毁了。”
雅仙韵没有明言,但她用一个故事,表明了自己的态度,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她对纣巢的人品并不信任,看不起他。
纣巢听到这事,却是一点也不羞愧,故作镇定,露出愤恨之色道:“这事也不知是谁干的,当时我和小燕处于热恋之中,原本…哎,谁料到小燕被人毁了,我想找她的时候,她却已经回了乡下。”
卧槽,你这家伙,简直无耻得连脸都不要了。
听到这话,百里良骝对纣巢更是鄙视,心说这家伙也真够贱的,把别人害了不承认,居然还要演戏。
他冷笑一声,对纣巢道:“既然你喜欢那个马小燕,当时怎么没追到乡下,去把她找回来?”
纣巢嘴角一抽,瞥了眼百里良骝,没有回答,而是看向雅仙韵道:“仙韵,他是谁?”
“他是我女儿的同学。”
一听百里良骝是个学生,纣巢脸上露出不屑之色,直接不理百里良骝,接着对雅仙韵说道:“仙韵,你相信我,只要你答应和我在一起,以后我一定给你好日子过,而且在公司里,我也会照顾你的。”
见纣巢纠缠不清,雅仙韵面色一沉,做了个请的手势,道:“纣经理,你请回吧,我雅仙韵不是那种人。”
纣巢作为公司的人力资源部经理,拥有很大的权利,以往想潜规则谁都很容易,可雅仙韵是个例外。
自从雅仙韵进了公司,在人力资源部工作,差点把他的魂儿勾走。
他是三番四次暗示雅仙韵,想要潜规则,可是雅仙韵从来不理他,甚至连独处的机会都不给他,让他很难下手。
不过这并没有让纣巢放弃,反而让他对雅仙韵的追求加快了步伐。
这次按照他自己的计划,买了玫瑰找上门来,假装真情相爱,甚至做出了许诺,心想就算你再贞洁,也应该束手就擒了吧。
可他没料到,雅仙韵竟然如此坚定,甚至逐客,他心里顿时就不乐意了。
你一个我手下干活的娘们,我拉下脸来找你潜规则,算是给你面子了,你竟然不识相!
纣巢冷笑一声,不再装绅士,脸上露出阴狠之色,道:“雅仙韵,难道你是怕我年龄大,满足不了你吗?我告诉你,老子现在还很厉害!”
雅仙韵根本没料到纣巢竟然会说出这么无耻的话,她气得身体一颤,指着门外道:“纣巢,你给我走。”
“哼。”纣巢冷哼一声,上下打量着雅仙韵,道:“竟然在我面前装起了贞洁烈妇,你以为我会相信?”
“你…你无耻!住嘴!”
雅仙韵哪里听过这么无耻的话,她急得眼睛都红了,眼珠在泪框里打转,伸手去推纣巢,想要把他往门外推,可是她却哪里推得动。
“哟呵,看吧,我就是说了两句,你瞧你就急成了这样。来来来,我跟你好好沟通一下。”
纣巢无耻地笑了起来,伸手就朝着雅仙韵抱去。
可是,他的手刚伸出,就被人紧紧地抓住,他转头一看,赫然发现是百里良骝。
不过纣巢根本没把百里良骝这个学生放在眼里,瞪着双眼,目光中充满了凶戾,喝道:“小子,滚开,不关你的…啊!”
话没说完,纣巢的声音就变成了惨叫。
纣巢发出痛苦的惨叫,他只觉自己的手犹如被铁钳夹住,并且铁钳正在合拢,仿佛要把他的骨头夹成两段。
“放开我,放开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纣巢猛烈的挣扎着,发出痛苦而凶狠的喊叫,质询着百里良骝,想要威慑他,让他放手。
百里良骝摇了摇头,脸上露出戏谑的冷笑:“你是谁?不好意思,我不知道,而且你是谁,也不关我的事。”
说着,百里良骝另一只手按住纣巢的脑袋,狠狠的撞在了墙壁上。
砰咚一声,就连被百里良骝保护在身后的雅仙韵也感到头皮发麻,更别说是纣巢了。
“啊!我的头!”
纣巢惨叫连连,脑袋鲜血直流,铮亮的头发被鲜血粘成了一团,脸上也满是鲜血,眼镜更是变成了碎片。
他看向百里良骝,没有料到这个学生,竟然出手这么很。
没等他回过神,百里良骝抬手又要收拾他,吓得他身体一颤,求饶道:“别,不要啊。”
见此,雅仙韵忙道:“百里良骝,住手。”
倒不是雅仙韵想要帮纣巢,而是她担心因为自己的事情,而给百里良骝惹来麻烦,毕竟纣巢虽算不上大人物,但也不是普通人。
见雅仙韵阻止,百里良骝停下了攻击,但他没有松开纣巢的手,目光冰冷地看着纣巢,用命令的口吻说道:“为你刚才的话,向压雅阿姨道歉。”
打心里说,雅仙韵如此美貌,是个贞洁的女人,百里良骝对她很是敬佩。
可刚才纣巢的话,这简直就是对雅仙韵巨大的侮辱。
所以,百里良骝要他向雅仙韵道歉。
面对凶狠的百里良骝,纣巢虽然心里充满了怨恨,但他却没有丝毫犹豫,立刻就对雅仙韵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说那些话。”
雅仙韵有些暗淡的目光闪烁不定,沉默了下,对百里良骝道:“让他走吧。”
百里良骝点了点头,这才松开纣巢,冷喝道:“滚!”
纣巢手腕一松开,忙不迭地跑出了房门,但他却并没有下楼,而是一脸凶狠地朝着屋子里骂道:“卧槽尼玛,雅仙韵,难怪你不找男人,原来是勾引了女儿的同学。哼!你竟然敢让他打我,我告诉你,以后你在公司,再也不会有好日子过了。还有这个小子,我不会放过他。”
说完这些话,纣巢生怕百里良骝追出来,急匆匆地下了楼。
百里良骝正要追出去,雅仙韵却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头,叹道:“算了,让他走吧,明天上班,我就办离职手续,不会再待在公司了。”
看着哀伤的雅仙韵,百里良骝也是有些心酸,一个女人没有任何依靠,把淼水柔拉扯大就已经不容易,却还要遭受生活的各种磨难。
他把房门关上,拉着淼水柔坐到了沙发上,道:“雅阿姨,这个纣经理到底是怎么回事?”
雅仙韵沉默了好一会,这才开口道:“他是我的上司,在公司里老是对女下属毛手毛脚的揩油,不过毕竟他是我们人力资源部的经理,大家都拿他没办法。有极少数人心甘情愿的被他潜规则,而更多的女孩子则是被他逼得离职。”
“难道这些事,你们没有向公司的总经理、总裁反应?”
百里良骝有些疑惑,一个公司想要治理好,内部这些矛盾肯定不能出现,心甘情愿被潜规则的就算了,那些堕胎离职的,却不能放任不管,不然的话,整个公司还如何正常运转。
雅仙韵道:“愿意被纣巢欺负的,都成了她的亲信,而离职的人,又没有实际的证据,所以虽然举报他的人有几个,但却拿他没办法。”
百里良骝瘪了瘪嘴,吐槽道:“什么破公司,竟然让这种人当部门经理。”
“其实我们公司还是挺不错的,在华人圈子里来说是行业领先,整个公司的氛围都很好,也只有纣巢这一个害群之马,而且他的能力也很强,不然的话,他也坐不稳人力资源部经理的位置。可惜这个人人品有问题,早晚会出事。”
雅仙韵摇了摇头,叹道:“算了,虽然遥琪的遥氏集团给员工的工资比其他公司高出很多,但是有纣巢在,看来我还是得跳槽了。”
“什么,遥氏集团?”百里良骝挑了下眉毛,心说这也真是太巧了,雅仙韵竟然是在遥琪的公司里上班。
见百里良骝惊讶,雅仙韵并不觉得奇怪,毕竟电视机里经常能看到遥琪集团产品的广告,遥琪集团的利润率虽然不是很高,但名气绝对够大。
“百里良骝,你先坐,我去做饭。”
雅仙韵虽然这会心里很不好受,但她把自己当成长辈,不想让百里良骝看到自己哀伤的模样,硬挤出一丝笑容,起身朝厨房走去。
不料是她刚刚一起身,因为脚下沾了点油,加上有些分神,脚底下一滑,哎哟一声,仰面朝着坐在沙发上的百里良骝摔了过来。
“雅阿姨,小心。”
百里良骝身手敏捷,立刻伸手将雅仙韵扶住,这才没有跌倒。
感受到百里良骝坚实的臂膀,雅仙韵感到了一种强烈的安全感,如果自己家里,一直有个这样的男人保护就好了。
就在此时,门锁咔哒一声打开,响起淼水柔的声音:“妈妈,我回来了。”
闻声,雅仙韵连忙挣脱了百里良骝扶着自己的手,可终究是迟了,淼水柔正好看到百里良骝扶着她,脑子里嗡的一声响,产生了不好的想法,抱在手里的书本哗哗哗的落在了地上。
房间里鸦雀无声,陷入了尴尬之中。
“柔柔,你别误会,刚才是我自己不小心脚滑了,是百里良骝把我扶住的。”
看着傻眼的淼水柔,雅仙韵顿时急了,忙上前帮淼水柔把书本捡起来,生怕女儿误会,要知道她虽然对百里良骝有过心底悸动的时刻,但她心里却是想撮合女儿和百里良骝在一起。
百里良骝虽然没有和淼水柔谈恋爱,但他把淼水柔当朋友,可不想让淼水柔误会自己去泡她的母亲,也是忙道:“柔柔,雅阿姨说的话千真万确,你可千万不要想歪了。”
百里良骝和雅仙韵说的都是实话,可听在淼水柔的耳朵里,却有种欲盖弥彰的感觉。
她接过母亲手中捡起来的书本,想要挤出一丝微笑,却怎么都笑不出来,母亲和自己的同学一起抱在沙发上,这让她难以接受。
而且她还对这位同学有特殊的感觉,这就更无法接受了。
“我先回房收拾一下书本。”
淼水柔忙找了个理由,朝着房间走去,可走了两步,她就看到了放在茶几上的一束红色玫瑰,好大的一束,一看就是那种九十九朵的。
心头咯噔一跳,淼水柔更是不敢停留,飞也似的逃进了房间。
见淼水柔把房间门关上,百里良骝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这种时候,自己还是不要待在这里的好,让她们两母女去解释清楚,不然的话,那可就太尴尬了。
“雅阿姨,我想起来还有事,先走了。”百里良骝给雅仙韵打了个招呼,起身就朝外走去。
“嗯,你路上小心,下次再来。”
雅仙韵心里郁闷得很,正烦恼着找工作的事情,这会又被女儿误会,她也没心思留百里良骝吃饭了。
“柔柔,我走了。”
百里良骝走到门口,朝着淼水柔的房间喊了一声,听到淼水柔的回应,他这才下楼。
等他走了,秒水柔从房间出来,看向茶几上的那束红色玫瑰,觉得好美好漂亮,九十九朵,代表着长长久久,意义非凡。
见淼水柔看得出神,雅仙韵哪里不知女儿的心思,顺水推舟道:“柔柔,这是百里良骝给你送的花,他不好意思说,就先走了。”
他会不好意思说?
淼水柔虽然心里有些怀疑,但听到这话,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脸上浮起害羞的红晕,朝着玫瑰花走过去,不好意思道:“妈妈,真是他送给我的?”
“当然是真的。”
见女儿笑了,雅仙韵放下心来,进了厨房,心想自己一定要想办法,撮合百里良骝和淼水柔在一起。
淼水柔坐在沙发上观赏着玫瑰花,是越看越漂亮,越看心里越开心,九十九朵红色玫瑰,这无疑是在示爱。
虽然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百里良骝,但这些玫瑰花,还是让她心里小鹿乱撞。
可是突然,她看见玫瑰花束的中央夹着一张小卡片,如果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不知道他写了些什么?”
林柔怀着期待,拿起卡片一看,面色顿时就变了。
因为卡片上写着:“致最亲爱的仙韵!”
这一刻,淼水柔如遭雷击,原本喜悦的心情跌入谷底,手中拿着卡片愣了好一会,这才回过神来。
她脸上露出一丝苦笑,目光中透着失落和茫然。
过了一会,她的眼神渐渐恢复了镇定,心头喃喃自语:“看来这张卡片,妈妈并没有注意到,不然的话,她也不会说这束花是送给我的。”
想了一会,看着把菜端出厨房的雅仙韵,淼水柔脸上露出坚定之色,心头暗道:“妈妈辛苦了这么多年,的确应该有个男人来照顾她,百里良骝心地善良,正义勇敢,各方面也非常出色,如果他和妈妈在一起,妈妈肯定会幸福的。”
“而且他既然给妈妈送花,刚才妈妈也和他抱在了一起,说明她们两个人心里都对对方有意思。既然如此,为了妈妈的幸福,我要努力了。”
淼水柔握紧了拳头,做出了一个艰难而重大的决定,她要撮合百里良骝和雅仙韵在一起。
如果让百里良骝知道,雅仙韵在想着撮合他和淼水柔,淼水柔却想着撮合他和雅仙韵,他真不知道这是尴尬还是幸福。
难道,要母女全收,这好像有些不太好吧。
当然,这也不是百里良骝现在考虑的问题,因为他根本不知道那两个美丽动人的母女心里的想法。
从淼水柔家里下了楼,百里良骝骑着自行车打算回鸳鸯楼,不料刚刚走出小区,就被几个穿着花哨,流里流气的青年拦了下来。
“小子,跟我们走一趟。”一名染着黄发的青年,嘴里叼着烟,一脸嚣张地朝百里良骝喊道。
卧槽,我就长这么帅,走哪都有人嫉妒我?
百里良骝皱了下眉头,指了指自己,很是无语道:“你们是说我吗?”
“卧槽,除了你,还有谁?”黄发青年很是不耐烦的样子,对百里良骝招了招手,道:“快跟我们走,我们的时间很宝贵,可不想跟你在这里耗。”
另外还有四个青年,也都朝百里良骝围过来,脸上充满了凶悍的神色,一看就没少干欺负人的事情。
见对方这阵仗,百里良骝乐了,笑道:“请带路。”
什么,带路?
卧槽,明知道我们是要收拾你,你竟然还让我们带路,今天你出门的时候,没吃药吗?
一看百里良骝竟然不反抗,对方都愣了下,随即脸上露出戏谑之色,把百里良骝当成了脑子有问题的傻冒 “走。”
领头的黄发青年一挥手,几人分不同的方位将百里良骝围住,这才带着他走。
“小子,你可真是不识相,惹了不该惹的人。”
“我们也是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待会如果下手重了,你可多多包涵。当然,如果你能拿出更多的钱来,嘿嘿,我们也可以放过你。”
“大傻你真的傻呀,他骑着辆不知道什么年代的破烂自行车,你看他是能拿得出钱的人吗?”
“说得也对,老板可是给了我们两万块,要他的一条腿,他肯定没有两万。”
路上,几个青年肆无忌惮地谈论着,似乎百里良骝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砧上之俎了。
听到最后一句话,百里良骝心头顿时就不乐意了,看向几个青年道:“我的一条腿,才给你们两万?”
“卧槽,那你要多少?”
黄发青年一脸鄙视地瞥了眼百里良骝,不屑道:“就你这种人,两万块算不错了。小子,你放心,待会我们一定会一击搞定,绝对不让你太痛苦。”
“我的一条腿竟然才给两万,也真是太看不起我了。”
百里良骝嘟哝着,不禁觉得好笑,这事要是被那些人知道,肯定会笑死。
没人悬赏过百里良骝的命,但所有懂行的人都知道,不要悬赏百里良骝,因为这不仅不能达到目的,而且会招致探险队毁灭性的的打击报复。
也就是说,百里良骝的命,是无法用金钱来衡量。
可是现在别人要他的一条腿,竟然只给两万,这让百里良骝有些哭笑不得。
不一会,百里良骝被带到一条死胡同,周围堆放着些没人要的杂物,到处都是灰土垃圾,脏乱不堪。
这种地方没人会来,可是地面上却有着不少的斑驳血迹。
见此,百里良骝瞥了眼几个混混,眼中闪过一丝冷色,看来这几个家伙,没少在这里收拾人。
领头的黄发青年站在胡同口,把死胡同堵住,嘴里叼着一根烟,看着百里良骝不疾不徐的把自行车靠在墙壁上,他脸上露出不爽的表情,手一挥,对其他几人道:“动手。”
得到黄发青年的指令,站在百里良骝旁边的两人朝他双臂抓过来,想要先把他控制住,避免他反抗。
百里良骝没有动,任由两人抓住了他的手臂。
就在两人打算发力,把他的双手反折到背后的瞬间,他动了。
他双手犹如两条蛇,顺着那两人的手臂扣住了对方的肩膀,用力往下一捏,咔嚓两声脆响,那两个刚才还一脸嚣张的青年,脸上顿时变成了痛苦的表情,肩胛骨耷拉了下来,被百里良骝硬生生地捏断。
这两人还没来得及发出惨叫,百里良骝抓住两人的手臂,一左一右朝着两边扔去,两人落入了堆积的杂物中,腾起弥漫的灰尘。
百里良骝没有停下动作,身形一动,朝着另外两个已经傻眼的小混混冲了上去。
他的动作太快,对方刚回过神想要躲避,却已经被他抓住了手臂,犹如扔小鸡一般,这两人被他扔向两边墙上,碰得头破血流。
眨眼间,对方四人被百里良骝搞定,站在胡同口堵路的黄发青年看到这一幕,他是傻眼了。
“这…尼玛是人吗?”
黄发见过能打的,但没见过这么能打的,而且出手也太狠了,那咔嚓的骨骼断裂声,此刻还在他的脑子里回荡。
他看着缓缓走过来的百里良骝,想要逃走,却发现两条腿不听使唤,根本挪不动。
眼看百里良骝越靠越近,黄发青年脑门上冒出豆大的汗珠,双腿一软,噗通跪在了地上:“哥…我错了,求求你饶了我,把我当成一个屁,放了。”
“把你当成屁放了?你这简直是在侮辱屁。”
百里良骝脸上带着冷笑,走到黄发青年的跟前,俯视着对方,沉声道:“既然你想要一条腿,那我就成全你。”
成全我?
黄发青年抬头看向百里良骝,脸上露出狐疑之色,但很快,狐疑就变成了畏惧,因为他明白过来,百里良骝的意思,是要他的一条腿。
黄发青年打了个冷战,把心一横,眼中闪过狠戾之色,咬了咬牙,他弯腰遮挡住百里良骝俯视的视线,从怀里摸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猛地朝着百里良骝的胯下刺去。
“卧槽尼玛,老子戳爆你的蛋。”
黄发青年大吼道,眼中充满了狠劲,在见识了百里良骝的强大后,他知道今天如果不捅翻对方,那自己的下场会很惨。
他跪在地上,百里良骝就在跟前,在他看来,自己的偷袭肯定会成功。
不过,他的算盘打错了,这招对付普通人还行,但在百里良骝面前,却没有任何作用。
就在他挥动匕首的刹那,百里良骝猛然抬脚,一脚踩中了他的手背,直接把他的手掌踩在了地上,嘎嘎嘎的声音响起,整个手掌都给他踩得粉碎。
铛铛铛。
匕首掉落,在地面弹了两下,落到了旁边。
“啊!”
黄发青年发出惨叫,疼得脸都白了。
百里良骝脚底转了两下,看向对方,点燃一支烟,淡然问道:“是纣巢让你们对付我?”
“对对对,就是纣巢那个混蛋。”
黄发青年哪里还顾得上保密,他此刻恨不得把纣巢杀了,竟然让自己来对付这个恶魔,这不是往火坑里推,简直是往地狱里扔。
咔嚓。
确认之后,百里良骝一脚将黄发青年的腿踹断,从对方身上搜出了两万块现金,这才骑着自行车出了这条死胡同,口中吐着烟圈,眼里露出戏谑之色,决定明天去遥氏集团一趟。
纣巢此人,他是绝不会放过。
遥氏集团,人力资源部经理办公室。
“雅仙韵,你真的决定要辞职?你可要想清楚,遥氏集团的福利,在全岛都是排名前列,你离开了这里,可就找不到这么好的工作了。”
纣巢看着桌上的辞职信,靠在椅背上,一脸戏谑地看着对面的雅仙韵。
雅仙韵看着纣巢丑恶的嘴脸,心里无比厌恶,冷然道:“纣经理,我已经做出了决定,请你批准,给我办离职手续。”
纣巢冷笑一声,手指敲打着桌面,道:“雅仙韵,实话告诉你,如果你离开了遥氏集团,后果可能并不是你想象的那么好。就算我不潜规则你,到了别的公司,难道就没有其他的男领导,对你动心思吗?”
“这用不着你操心。”雅仙韵推了推桌上的辞职信,沉声道:“纣经理,如果你不批准的话,那我就自己收拾东西走了。”
说着,雅仙韵站了起来,作势往办公室外走。
“呵呵。”
纣巢却是没有着急,冷笑了声,显得很是阴险狡诈。
雅仙韵不禁心里咯噔一跳,停下脚步,回头问道:“纣巢,你笑什么?”
纣巢没有回答雅仙韵的问题,而是说道:“昨天我被你的姘头打伤,你想不想知道,他现在怎么样?”
一听这话,雅仙韵心头产生不祥的预感,面露焦急之色,忙问道:“百里良骝怎么了?”
看着雅仙韵一脸关切的样子,纣巢目光眯缝了下,冷哼道:“哼,还说你和那小子没关系,瞧你这么关心他的样子,看来平时他把你伺候得很好呀。”
“纣巢,你别瞎说,我和百里良骝是清白的。”
雅仙韵辩解了句,冲到办公桌前,嘶声问道:“纣巢,你说,你到底把百里良骝怎么了?”
纣巢不屑一笑,得意道:“那小子竟然敢打我,还能怎么样,我当然是让人收拾了他一顿。不过你放心,只是打断了他一条腿而已,并不是什么大事。”
打断了腿!
雅仙韵大吃一惊,心头很是不安。
“纣巢,你这个混蛋。”
她狠狠地骂了纣巢一句,朝着门外冲去,想要去找百里良骝。
“站住。”纣巢大喝一声,见雅仙韵脚步顿了下,他冷笑着威胁道:“你如果今天走出这个办公室,我告诉你,我绝不放过那小子,会让他过得更惨。”
“不过是个学生而已,竟然敢打我,而且抢我看上的女人,简直是不识好歹。哼哼,雅仙韵,你走呀,只要你走出办公室,我可以保证,三天之内,让那小子再断一条腿,而且是中腿,哈哈哈!”
纣巢喝了口茶,一脸得意地看着雅仙韵。
听到这些话,雅仙韵不禁皱起了眉头,心里很是为难。
如果她走了,纣巢会继续对付百里良骝;可是不走,她能想象到,自己将面临的是怎样的侮辱。
此刻,雅仙韵进退两难,陷入了沉思之中。
“百里良骝已经被打断了一条腿,无论如何,我也不能让他因为我,而受到更大的伤害。而且若是他那里真被纣巢打断,以后还怎么给柔柔带来幸福。”
“为了百里良骝的安全,柔柔的幸福,就算牺牲我自己,又有什么关系。”
雅仙韵沉默良久,眼中露出绝望而坚定的神色,终于做出了一个艰难的决定。
“纣巢,你说,你想怎么样?”
雅仙韵坐回了椅子上,双目冷冷地看向纣巢,眼神充满了寒意,而纣巢没注意到,她的眼神中,还充斥着一往无前的杀机。
“哟呵,你觉悟了,怎么不走了呢?”
纣巢调侃了句,目光在雅仙韵身上逡巡,心里是激动不已。
他觊觎雅仙韵已久,今天终于有了机会,看着雅仙韵无助的眼神,他恨不得立刻就冲上去把雅仙韵收拾一顿。
“雅仙韵,这才像话嘛,只要你听我的,你相信我,以后我绝不会亏待你。而且我不会干扰你的私生活,你还是可以和那小子偷偷摸摸的保持关系,只要你每个月,进三次我的办公室,陪我…嘿嘿,你懂的。”
纣巢看向雅仙韵,很享受此刻调戏雅仙韵,对方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让他有一种边态的征服感。
雅仙韵盯着纣巢,牙齿紧咬,沉声道:“纣巢,你得到自己想要的之后,希望你不要骚扰我的女儿和百里良骝。”
“这个嘛,我得考虑考虑,就看你能不能把我伺候好了。”
纣巢捏着下巴,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眼睛紧紧盯着雅仙韵的身子,突然目光一亮,阴险的笑道:“听别的同事说,你女儿也是个美人,如果你们母女俩能配合起来,好好的伺候我,或许我会…”
“不行,纣巢,你不能打我女儿的主意!”
雅仙韵没有等纣巢的话说完,就大声地吼道,双手猛地一拍桌子,眼中透着凶狠的光芒,犹如被触怒的母老虎,令纣巢不禁身体一颤。
虽然雅仙韵已经有了赴死的决定,但淼水柔是她的心头肉,她不允许纣巢欺负自己的女儿,哪怕是用言语羞辱都不行。
纣巢吓了一跳,回过神来,狠狠地瞪着雅仙韵,冷声道:“哼,雅仙韵,你想吼的话,等老子待会对付你的时候,你再吼,这会儿你吼个屁呀。”
虽然纣巢很想母女一起伺候他,但这会他见雅仙韵发怒,心想先收了雅仙韵再说,至于淼水柔,以后再慢慢想办法,不然弄得连雅仙韵都失去了,得不偿失。
他瞅了眼百叶窗和门锁,用一种高高在上的口吻,对雅仙韵吩咐道:“把门反锁,窗帘关上,然后过来。”
纣巢的意思,显然是要在这办公室里,行那苟且之事。
雅仙韵没有说话,转身朝着门走去,目光中透着浓浓的寒意,牙齿咬得紧紧的,眼神充满了决然。
看着雅仙韵妩媚的身姿,纣巢已是急不可耐,忙不迭把腰带解开,脱掉了裤子。
他正在脱上衣的时候,雅仙韵走了过来,他指了指自己下半身,命令道:“过来,先帮我脱了,然后好好服侍我。”
雅仙韵看到纣巢丑恶的身躯,心头一阵恶心。
她缓缓朝着纣巢走过去,纣巢仰躺在沙发上,脸上满是期待之色,目光中充斥着边态的兴奋感。
就在此时,突然,雅仙韵一把抓起了桌上的剪刀,脚下加快速度,猛地朝着纣巢冲上去,口中喊道:“纣巢,你这个混蛋,你去死吧!”
雅仙韵的双眼充满了决然之色,她从来没有想过妥协,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献给纣巢,在她看来,只有纣巢死了,才能解决一切的麻烦。
她是个贞洁的女人,也是个刚烈的女人,如果不是这个性格,她只怕早就嫁人了。
现在,她依旧要坚守自己的防线,哪怕是同归于尽。
锋利的剪刀,充满了森寒的杀机,先前还一脸享受的纣巢,面色顿时就变了,猛地从椅子上弹起来,躲开了雅仙韵的攻击。
刺啦一声,皮座椅被雅仙韵刺出了一个窟窿,剪刀陷了进去,惊得纣巢额头上直冒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