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探险队是一个国际性力量,不直接隶属于任何国家,但凭借和武犟鋆、钟常伟、江一点等人良好的关系,百里良骝自问伤了骆俑荇,算不上什么大事。
不过蒙民颂却不这么认为,其实他是不知道百里良骝的背景和来路,只是把他当作普通人看待,依旧苦心劝道:“小兄弟,如果这件事闹起来,你这辈子就完蛋了。现在不是逞强的时候,你赶紧走吧。”
就在这时,包厢门砰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几名官员模样的人冲了进来。
蒙民颂的秘书面露为难之色,道:“蒙县令,我拦不住他们。”
“你出去吧。”
蒙民颂看了眼进来的几个人,是其他几位县官,以及各个部门的头头。
“骆县丞!”
这几人看到躺在地上的骆俑荇,都是面露震惊之色,连忙上前扶着骆俑荇,一阵嘘寒问暖。
“你们看好了,我被这小子打伤,蒙民颂竟然想要包庇他,你们都要给我作证。”骆俑荇强忍住剧痛,狠狠地瞪着蒙民颂。
骆俑荇的几个追随者见此,都是有些激动起来,如此局面,对他们这些人来说,恰恰是最有利的。
照骆俑荇现在的情况,这县丞肯定是当不下去,而若是能借机把蒙民颂扳倒的话,就空出了两个位置,到时候整个永城县必将大调整,届时在场的这些人都有机会可以竞争更高的位置。
“蒙县令,此人如此残暴,把骆县丞打成这般模样,你竟然包庇他,简直是目无王法。”
“蒙县令,你这是违法犯罪。”
“不行,我得立即向苏门答腊全岛最高领导汇报,让他们了解这边的情况。”
几个家伙各怀心思,先是给蒙民颂扣了个帽子,然后是想把事情扩散闹大。
“给野市长打电话,他知道我伤成这样,一定不会放过蒙民颂和这个混蛋的。”
骆俑荇大吼道,这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他只想着复仇。
得到他这句话,几个官员都是心头一喜,他们有野市长的电话,可是不敢打过去,骆俑荇是野市长那条线上的人,现在有了骆俑荇这句话,他们就可以放心地打过去汇报情况了。
“您好,野市长,我是永城县县尉郝踪行,有件事向你汇报。事情是这样的…”
郝踪行把这边的事情添油加醋地汇报了一遍,反正骆俑荇已经废了,他也就把所有的责任都往蒙民颂身上推,把蒙民颂说得是胆大包天、恶贯满盈。
见这几人如此行径,蒙民颂脸上露出愠怒之色,咬牙切齿道:“这帮趋炎附势,蝇营狗苟的家伙!”
百里良骝皱了下眉头,看向蒙民颂,低声道:“他们口中的市长,是野全球?”
“对。”蒙民颂点了点头,接着道:“骆俑荇是野全球的人,他仗着有市长撑腰,在永城县横行无忌,不然的话,他也不会这么嚣张了。”
百里良骝又问道:“听说你和野全球有过节?”
蒙民颂也不隐瞒,叹道:“野全球的执政理念是以发展市中心为要领,放弃永城县,不改善其贫困的状态,这点是我无法接受的。以前在一次会议上,我对他提出了反对意见,之后永城县就更糟糕了。”
“这个野全球,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百里良骝冷哼一声,在蒙民颂不解的目光中,他拨通了电话,先是打给百里幽玲问了野苍峰的电话号码,然后打给了野苍峰。
他也没废话,直接开门见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然后说道:“野老,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如果野全球这件事不处理好的话,我保证他在现在这个位置上待不过十天。”
说完,百里良骝挂断了电话。
蒙民颂一脸疑惑地看着他,问道:“你打给谁的,怎么称呼对方野老?”
百里良骝淡定道:“他们打给野全球,我打给野全球的老爹。”
什么,你刚才是和野苍峰说话?
蒙民颂面露震惊之色,野苍峰在苏门答腊的地位可不一般,但是百里良骝刚才打电话的语气,却哪里有半分尊敬,反而像是在威胁对方。
他看着百里良骝,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青年。
这边蒙民颂和百里良骝说着话,那几个官员也已经打完了电话,那叫郝踪行的县尉脸上露出激动的表情,指着蒙民颂道:“蒙县令,实在不好意思,在请示了野市长之后,他说现在暂时由我领导永城县的工作。至于你,可能要委屈一下了。”
蒙民颂听到郝踪行阴阳怪气的话,他皱了下眉头,面色一沉:“郝县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要我委屈一下?”
郝踪行皮笑肉不笑道:“没什么意思,就是可能蒙县令你会被抓起来,至于法院会怎么判你,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你可别怪我,这都是野市长的吩咐,我只是听令行事。还有你旁边这个小子,他可能就比较惨了,或许这辈子都要在牢里度过。”
“哈哈哈,蒙民颂,你们两个都完蛋了,野市长果然没有忘记我。”
听到郝踪行的话,骆俑荇激动不已,脸上充满了狰狞,看起来哪里有半分上位者的气势,根本就是个心理扭曲的边态。
“蒙县令,你放心,如果你被关进监狱,我们会帮你照顾老婆孩子的。”又是一名官员开口,他说得冠冕堂皇,可是眼神中带着的一丝邪念,却让人有种不祥的预感。
“老蒙,听说你女孩长得很漂亮,她的婚事,我会帮她安排,一定给她找个好老公。”
“蒙民颂,你一心想要发展永城县,可是这贫困落后的地方,谁都想跳出去,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还带着我们去石门洞村视察,真是冥顽不灵。”
见蒙民颂要落难,这些曾经还巴结他的人,全都翻了脸,而且称呼从蒙县令变成老孟,最后是直呼其名。就连某个局的小科长,也阴阳怪气地嘲讽了他一句。
墙倒众人推这句话,蒙民颂此刻是真的见识到了。
他瞥了眼旁边一脸镇定的百里良骝,面色一凛,看向众人道:“今天的事情,我是扛定了。你们对付我可以,但希望你们能有些良心,以后能够把永城县发展起来,要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可是土生土长的永城县人,难道就没有一点为家乡人谋福利的心思吗?”
骆俑荇靠在沙发上,身子不能动,但他的声音特别狰狞,嘶吼道:“蒙民颂,你真是个蠢货,这永城县就是个破地方,傻子才想发展这里。野市长的策略是正确的,发展苏门答腊辖区,才不会被永城县拖累。也只有你,会想着帮石门洞村那些傻农民脱贫,关你屁事呀。”
听到这话,蒙民颂心里十分难受,不禁叹息了一声,他之所以没能改变永城县,也的确是独木难支,得不到各方的配合。
见此,百里良骝拍了拍蒙民颂的肩膀,安抚道:“蒙县令,放心,这帮人渣会后悔的。”
就在这时,一群巡捕呼啦啦地冲进了包厢。
郝踪行吩咐道:“蒙县令包庇罪犯、徇私舞弊、违反法规法纪,把他抓起来。”
听到这话,巡捕们都是懵了,蒙县令是永城县的一把手,你让我们抓他,我们哪儿敢呀。
见巡捕没动,郝踪行没好气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动手,这是野市长的安排,在场这么多人,都可以作证。”
巡捕们互相看了眼,见县里的领导都在点头,他们这才朝蒙民颂走了上去:“蒙县令,得罪了。”
“哈哈哈,蒙民颂,你死定了。”
见蒙民颂就要被抓起来,骆俑荇兴奋地大笑起来。
就在这时,郝踪行的电话响了,他一看是野全球打来的,目光一亮,连忙对包厢里所有人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大家都停下了动作,看向了郝踪行。
郝踪行接通电话,一脸谄媚道:“您好,野市长。”
刚问了好,也不知对面说了什么,郝建东的面色瞬间就变了,眼睛瞪得老大,脸上满是惊骇之色,吞了口唾沫,说话都有些颤抖:“是,好的,野市长,一切按你的吩咐做,啊!扶贫改造资金也要拨下来,石门洞村作为重点示范村…好的,好,嗯。再见,野市长。”
挂了电话,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郝踪行的身上,只见他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脸敬畏地看向蒙民颂,打了个激灵,恭敬地:“蒙…蒙县令,对不起,刚才的事情都是误会。”
误会,到底怎么回事?
一听这话,所有人都蒙了,明明要把蒙民颂抓起来,怎么又成了误会。
骆俑荇皱了下眉头,吼道:“郝踪行,你说什么废话,立即把蒙民颂这个王八蛋抓起来。”
郝踪行瞥了眼骆俑荇,面色一沉,对几名巡捕说道:“野市长吩咐,把骆俑荇控制起来,听候发落。”
抓骆俑荇?
众人都懵了,这才一个电话的功夫,怎么风向就变了。
“你…你说什么?”骆俑荇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喊道:“郝踪行,你给野市长打电话,我要亲自和他通话。”
郝踪行摇了摇头:“野市长说了,他不想再和你联系,你的事情,一切由蒙县令处置。”
说完,郝踪行闭上了嘴巴,目光看向蒙民颂,既然蒙民颂没事了,这里的事情自然应该由他这个永城县的一把手说了算,轮不到郝踪行了。
蒙民颂此刻心头也震惊不已,他瞥了眼百里良骝,心里知道,局面会发生这样的转变,全都是因为旁边这个年轻人。
调整了下心情,蒙民颂对在场的事情迅速做出了指示,受伤的人一律送往医院,骆俑荇的事情,稍后再处置。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骆俑荇被人抬着离开,他目光望着天花板,口中不断的呢喃着,怎么也不敢相信,自己只是要收拾一个不识相的小年轻而已,最后居然会演变成这样的结果。
受伤的人都被带走后,屋子里的官员全都一脸敬畏地看着蒙民颂,大气都不敢出一口,背后直流冷汗。
蒙民颂没事,他们可就有事了,想到刚才对蒙民颂冷嘲热讽,他们就是一阵后怕。
郝踪行刚才跳得最欢,他战战兢兢地对蒙民颂说道:“蒙县令,野市长还说,您申请的资金很快就会拨付下来,到时候以石门洞村作为重点示范村,辐射整个永城县,进行全面规划脱贫改造。”
蒙民颂没想到还有这么一出,心头更是震惊,但却没有表现出来,对屋子里的人说道:“行,我知道了,你们都回各自的岗位,下午到第二会议室开会。”
开会!
一听这话,大家都知道,永城县要变天了。
几名原本以为自己有机会更上一层楼的官员,垂头丧气地离开,一个个心里都充满了疑惑,骆俑荇的靠山野市长,怎么就突然改变风向帮蒙民颂了呢?
大家都看向唯一和野市长通过电话的郝踪行,目光充满了疑惑。
“我哪知道怎么回事,不过听野市长的口气,他好像也是被别人压了一头,不得不站在蒙县令这边。”
郝踪行一脸无奈,此刻他心如死灰,刚才他跳得最欢,肯定死得最惨。
众人听到他这话,都是心头一跳,皆是认为蒙民颂背后有人,而且地位比野市长还高,能够稳稳压叶市长一头。
“蒙县令不声不响,原来他背后有大靠山,只是没有张扬而已。看来以后可不能得罪他,要好好配合他进行永城县的脱贫改造才行。”
别人都在猜测着蒙民颂的背景,此刻蒙民颂则是在猜测着百里良骝的身份,这个青年的能耐实在太大,一个电话打给野苍峰,野全球立即就做出了安排,不仅搞定了骆俑荇,还拨款进行脱贫改造,这一切来得太快,太突然了。
蒙民颂知道,经过今天的事情,永城县以后肯定没人敢招惹他,他的改造计划将得到全面的贯彻实施。
对此,他感到非常欣慰,似乎看到了永城县脱贫致富的美好前景。
“谢谢你,百里良骝。”
蒙民颂看向百里良骝,脸上满是感激。
对于蒙民颂这个想干实事的县令,百里良骝还是非常敬佩的,他并不想让蒙民颂觉得欠了自己的人情,笑了笑道:“蒙县令客气了,我只是解决自己的麻烦而已。”
简单聊了几句,百里良骝也不打算在永城县多逗留,于是向蒙民颂告辞。
经过今天的变故,蒙民颂有很多事情要处理,他也就没有挽留百里良骝,立即安排车,让人把百里良骝送回了教育院。
百里良骝没有回鸳鸯楼,而是让司机开车去了笑剑武馆,把有关仁飞天的事情告诉仁笑剑之后,仁笑剑知道仁飞天回了安全地方,他这才安心下来,连忙把这件事汇报给了家族内部。
至于在背后挑拨的人,就不是仁家有能力插手的了。
仁飞天的事情告一段落,百里良骝回到了鸳鸯楼。
刚刚走到门口,他就听到屋内传来银铃般的笑声,几个女孩显然是聊得很开心。
听到这些声音,百里良骝心情愉悦,迈步走进了鸳鸯楼。
几个女孩聚在客厅里,听到脚步声,目光都朝着百里良骝看了过来。
“百里良骝,你怎么在这里?”
顿时,一声惊呼响起,一名身穿绿色长裙、体型完美的女人,腾地站了起来,满脸惊骇地看向百里良骝。
这个女人,正是杨轻风。
杨轻风在网络上寻找了房源,觉得这个鸳鸯楼最合适,合租的人有巡捕有护士,加上她打电话后,和氾梨花也聊得来,于是就在这里租了一间房。
到了鸳鸯楼,她发现这里竟然住着三个不逊色于她的美女,令她很是惊讶。
穿旗袍的优雅氾梨花,穿巡捕服的凶悍百里幽玲,穿护士服的温柔蕴千姿。
这俨然就是一群制服秀,如果哪个男人能住在这鸳鸯楼里,那简直是太幸福了,就算不能碰,每天看到这些美女就开心。
原本杨轻风以为这个鸳鸯楼只有女人,但聊了之后,氾梨花告诉她房东另有其人,是个男人,也是她们的合租人。
一听这话,杨轻风不禁有些担忧,毕竟有男人住在鸳鸯楼的话,的确有些不方便。
不过三个女人都是对房东极力夸奖,氾梨花说他懂事勤快,百里幽玲说他英勇伟岸,蕴千姿说他温柔善良,听到这些话,加上房东还只是个学生,不是怪蜀黍,杨轻风这才和氾梨花签下了合同,入住了四合院。
三位美女对房东赞誉有加,这也让杨轻风对房东产生了好奇,她很想知道,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能得到三位美女的众口称赞。
不过她还是很矜持,并没有多问,只是打听了房东的名字。
当得知房东叫百里良骝,杨轻风不禁乐了,没想到房东竟然和那小子重名。
不过此时当她看到百里良骝出现在面前时,她先是有些惊讶,但很快反应过来,原来房东,真的就是百里良骝。
百里良骝看向一脸震惊的杨轻风,笑道:“怎么,扬老师,不待见我呀?”
杨轻风留在苏门答腊的原因,就是因为百里良骝,她又怎会不待见百里良骝,她此刻心里简直是欢呼雀跃,没想到只是租个房而已,竟然租到了百里良骝的房子,这简直太幸运了。
如此一来,她就可以对百里良骝更加了解,探索将军之魂的秘密。
当然,杨轻风并不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她瞥了眼百里良骝,沉声道:“我听梨花说,这里的房东叫百里良骝,却没想到竟然是你。”
“你们认识?”
见百里良骝和杨轻风聊了起来,氾梨花、百里幽玲和蕴千姿三人,都是一脸疑惑。
“我指导百里良骝学过跳舞,算是他的老师。”杨轻风给氾梨花三人解释后,转头看向百里良骝,笑道:“百里良骝,现在老师住在这里,你是不是该对我好点?”
百里良骝点了点头,捏着下巴,脸上露出沉思神情。
见此,杨轻风有些期待,暗想百里良骝真的打算报答自己不成?
“我知道怎么做了。”百里良骝突然开口,看向杨轻风,一本正经道:“杨老师,我决定今晚给你暖床。”
一听这话,氾梨花三人都是噗嗤笑出了声。
杨轻风却是嘴角一抽,没好气道:“你这小子,竟然敢耍我,看我告诉柳絮飏,让她来收拾你。”
让柳老师出马,谁收拾谁还说不定呢。
百里良骝坐下来,脸上一副无所谓的表情,笑道:“怎么收拾,如果是和我嘿嘿嘿,我一点也不介意。”
“你…”
杨轻风说不过百里良骝,气得银牙紧咬,狠狠地剜了眼百里良骝,心说这个没正经的家伙,怎么会在跳舞的时候,表现出将军之魂?
见百里良骝开起了玩笑,氾梨花拍了下他的手,给了个眼神,道:“百里良骝,你别和杨轻风胡说八道。”
经过几天的相处,氾梨花和杨轻风已经很熟了,所以是直呼其名。
“百里良骝,嘿嘿嘿是什么意思?”
这时,蕴千姿双手撑着下巴,看向在座几人,脸上露出好奇天真的表情。
见蕴千姿问起“嘿嘿嘿”这么敏感的问题,百里良骝自觉不方便待在这里,赶紧先告辞,洗澡回房休息去了。
不一会,房门被敲响,他出来一看,发现是百里幽玲。
只见百里幽玲身着丝质睡裙,相当的性感。
“看什么看,老娘不是来引诱你犯罪的。”
见百里良骝盯着自己猛看,百里幽玲凶巴巴地说道。
不过百里良骝却从百里幽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紧张,这小妞也就装装样子罢了,其实这会心里害羞得很。
蕴千姿太单纯,百里良骝不好意思调侃,但面对百里幽玲,他则是没有了太多顾忌,笑着说道:“大半夜的,你穿成这样到我房间里来,不是来引诱我犯罪,又是干什么?”
“是来揍你的,行不行?”
百里幽玲瞪着百里良骝,扬了扬手臂,没好气道:“哼,你这个流牤。”
百里良骝一脸无辜,喊冤道:“我碰都没碰你一下,你穿得这么性感到我房间,然后引诱我,到底谁是流牤?”
百里幽玲皱了下眉头,发现百里良骝这话还真没说错。
不过她可不会认输,冷哼一声,道:“别废话,和你说点正事。”
“我一直就在和你说正事,是你自己要勾引我。”百里良骝瘪嘴道。
勾引,什么叫勾引!
百里幽玲气得一跺脚,却没有和百里良骝争执,她知道自己说不过百里良骝。
沉默了下,百里幽玲没好气地在百里良骝的床边坐下,开口道:“我爷爷让我问你,永城县的安排,你还满意吗?”
百里良骝没想到百里幽玲是为这事而来,毕竟涉及到野苍峰,他也不好在开玩笑,正色道:“永城县的事情,谢谢野老了,这份情我会记在心里。”
百里幽玲瘪了瘪嘴,嘟哝道:“又不是我爷爷安排的,是我爸出的面,你干嘛不记我爸爸的情。”
“你是帮你爸来求情的?”
百里良骝看着有些不好意思的百里幽玲,他不禁有些感触,虽然野全球对百里幽玲不好,甚至百里幽玲脱离了野家,但她心里终究是向着自己的父亲。
被百里良骝揭穿,百里幽玲也不饶弯子了,直言道:“我知道你对我父亲有偏见,我不希望你们的关系闹得太僵,如果可以的话,你能不能以后别和他作对了。”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和他作对,都是他招惹我好不好。”百里良骝无奈道。
百里幽玲想了想,发现的确不是百里良骝惹事,每一次都是父亲不给百里良骝好脸色,这才被百里良骝打脸。
见她一脸难受,百里良骝也不想让她为难,笑了笑,道:“放心吧,如果下次你爸找我麻烦,只要不触及我的底线,我都会忍他。”
“真的?”百里幽玲激动道。
百里良骝看着百里幽玲,笑道:“我这个人只对敌人撒谎,如果你觉得自己是我的敌人,那你就不当真吧。”
“我们才不是敌人,你是房东,我是你的房客,爱护房客是你的职责。”
百里幽玲嘟着粉嫩的小嘴,很难得的露出了小女子的神情。
原来她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百里良骝看着百里幽玲有些撒娇的表情,微微有些失神,发觉这小妮子也太有魅力了,能凶悍能可爱,简直全能了。
回过神来,百里良骝露出为难的表情,道:“如果把梨花也算上,我现在已经有四个房客了,要好好爱护你们,我恐怕有些吃不消。”
百里幽玲本想反驳,随即却发现百里良骝话里有话,没好气道:“什么叫吃不消,你不耍流牤不行呀?”
说完,百里幽玲气呼呼地走出了百里良骝的房间。
百里良骝走到门口,看着百里幽玲回到房间,他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这个鸳鸯楼的女人,真是每个都很有意思。
就在百里良骝打算关门休息的时候,他看到杨轻风的房间门打开了,蹑手蹑脚的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她偷偷摸摸的想干什么?”
百里良骝连忙把门关上,只剩了一道缝,偷偷朝着杨轻风看去。
只见杨轻风却是朝着他这边走了过来,他忙把房门关上,通过声音判断,杨轻风竟是走到了他的房门口。
“不会又是来找我的吧。”
百里良骝一阵无语,刚刚产生这个想法,门外就响起了杨轻风的声音:“百里良骝,开门,找你有点事。”
杨轻风的语气一本正经,可是她的声音却压得很低,显然是担心被其她人发现。
百里良骝把门打开,原本以为杨轻风也会穿着或者可爱、或者性感的睡衣,可是没料到竟是穿了一套十分普通的居家服,而且十分宽大,根本不能体现出她优美的体型。
不过由此看得出,杨轻风虽然和百里良骝认识,但并没有鸳鸯楼其他女人那么随意,还是对他心存了一丝戒备。
杨轻风见百里良骝把门打开,她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房间,在椅子上坐下后,这才开口道:“百里良骝,我想和你聊聊。”
还聊,我今晚聊了两个女人了,现在第三个,又要让我聊,你们知不知道,这种看得见摸不着的感觉,很难受呀。
百里良骝一阵腹诽,靠在床头,顿时有种百无聊赖的感觉,慵懒道:“杨老师,想谈人生还是谈理想,你讲吧,我听着。”
看着百里良骝吊儿郎当的样子,杨轻风觉得自己当时的感觉是不是错了,就这样的人,会拥有将军之魂?
皱了下眉头,杨轻风还是说出了心里深埋已久的疑问:“百里良骝,我想知道,你以前是不是带过兵,上过战场?”
百里良骝并不知道自己跳舞的时候,表现出来了将军之魂,他此刻听到杨轻风的话,不禁心头咯噔一跳,心说这杨老师的眼睛也太毒了,连这也能发现。
他摇了摇头,笑道:“杨老师,你可真是会开玩笑,我这样子,你觉得像是带过兵的人吗?”
“不像。”杨轻风坚定的说了句,然后话锋一转,道:“不过从你上次跳舞的表现来看,我很怀疑,你曾经是个军人,而且是将军。”
“算了吧,如果我是将军,我会在学校里上课?而且你觉得真正带兵的将军,能把舞跳得那么好?”
百里良骝笑了笑,连续两句反问,让杨轻风不知该如何回答。
她看着百里良骝的眼神,想要从其中找出些蛛丝马迹,不过百里良骝眼神一片明亮,看不到任何说谎的痕迹,这不禁让她感到有些失望。
最后,杨轻风皱着眉头出了百里良骝的房间。
出了门,她回头望了眼靠在床头的百里良骝,目光中露出坚定之色,心头暗道:“百里良骝,我一定要弄清楚你的底细。”
一晚上三个女人进了自己的房间,可是却没有一个留下,这让百里良骝小小的郁闷了一会。
不过他也没放在心上,很快就睡着了。
第二天,他骑着自行车打算去学校,经过蕴千姿的提醒,这才知道今天是周末,用不着上课。
想了想,反正没事,他干脆就骑着自行车去找淼水柔了。
虽然不知道应该以什么理由去找淼水柔,但自己的任务不就是保护她吗,管他的,先去了再说。
到了淼水柔的家,百里良骝理直气壮地敲响了房门。
门打开之后,站在里面的不是淼水柔,而是淼水柔的母亲雅仙韵。
之前百里良骝见到处于病弱身躯的雅仙韵,他就发现这是个美女,这次见到,雅仙韵却是更漂亮了。
经过治疗后,雅仙韵现在已经完全康复,整个人都恢复了精神,脸上不再消瘦,渐渐丰满了起来,整个人容光焕发,将原本自身的气质和美貌都表现了出来。
虽然她此时身上穿着普通的汗衫牛仔裤,身上系了条围裙,一副家庭主妇的打扮,但她依旧充满了女人味,尤其是眼神中的那丝幽怨,俨然就是一副闺怨少妇的感觉,让人忍不住想要去保护。
这一瞬间,百里良骝微微失神。
自从上次治疗的时候被百里良骝看光了身子,雅仙韵沉寂的内心就有些荡漾起来,但她总觉得自己年过三十,已经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而且自己和百里良骝,也不合适。
她知道以百里良骝的医术来看,百里良骝肯定不是普通人,所以心里想着能撮合女儿和百里良骝,就是最完美的结局。
不过今天再次见到百里良骝,她心里却不禁一颤,脑中浮现出治疗的场景,羞得脸颊通红。
但很快她就镇定下来,将心里的悸动克制,道:“百里良骝,你找柔柔吗?她去学校图书馆了,很快就会回来,你进来等等吧。”
“好的,雅阿姨。”
百里良骝收回落在雅仙韵身上的目光,目不斜视地走进了房门。
虽然他很欣赏雅仙韵,但雅仙韵怎么说也是淼水柔的养母,就凭这点关系,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对雅仙韵产生任何的歪念头。
朋友之妻不可欺,朋友之母,那就更不可欺了,哪怕是养母也不行。
“百里良骝,你先坐,我去做饭,待会你就留在这里吃饭吧。”
雅仙韵招呼百里良骝坐下,转身去了厨房,只字不提百里良骝将她治好的事情。
倒不是她不想感谢百里良骝,而是当时的救治过程,实在让她对此事难以启齿。
“莫阿姨,你忙吧,不用管我,我自己看会电视。”
百里良骝和雅仙韵的差距也就十岁左右,但他并没有因此而随意,依旧是把对方当成长辈对待。
上次来是晚上,这次百里良骝坐在沙发上,仔细打量了下雅仙韵母女的这个小家,虽然面积不大,家具简单,但一切都收拾得很整洁细致,看得出雅仙韵是个很讲究的人。
突然,百里良骝看到了电视柜橱窗里放着一串碧绿的手镯,他走过去一看,顿时目光一亮,这串手镯是极品冰花种,就这么小小一个镯子,价值至少上千万。
上千万的手镯,出现在淼水柔的家里,让百里良骝感到十分奇怪。
既然她们家这么富裕,还用得着住在这只有五十多平米的小房子里吗?光是手镯就能换一套别墅了。
就在这时,雅仙韵走了过来,对百里良骝笑道:“这个手镯是我在路边摊买的,三十块钱,假的,就是图个好玩。”
虽然雅仙韵说得很从容,但百里良骝一看她的目光,就知道她是在说谎。
不过,百里良骝只是笑了笑,并没有揭穿。
雅仙韵把手镯从橱窗里拿了出来,往房间走去,道:“这假镯子放在那里,徒惹人笑话,我还是收起来吧。”
一边说着,雅仙韵已经走进了卧室,把手镯收好后,又进了厨房。
看着雅仙韵忙前忙后,百里良骝心头暗暗思忖:“上千万的手镯就这样随意放着,看来柔柔她妈妈以前肯定很富有。不过奇怪,华人的确有姓雅的家族,可都不是特别厉害,应该够不上大家族那个层次才对,可是武犟鋆说了,明明是他的老友委托,他才会让我来保护柔柔的呀?”
武犟鋆无论辈分和实力都很高,既然是他的老友,那肯定也是位高人,可是无论是姓雅的高手,或是姓雅的超级大家族,百里良骝一时半会都想不出来。
而且,既然柔柔是养女,为什么不跟着雅仙韵姓雅,却要姓林呢?
还有,一串手镯,雅仙韵在掩饰着什么?
思索了好一会,百里良骝没有得到答案,他干脆就不再思考,心头暗道:“反正我的任务是保护柔柔,又不是去调查她们家的底细,管那么多干嘛。”
就在百里良骝等待淼水柔的时候,房门咚咚咚的敲响。
雅仙韵的脑袋从厨房里探了出来,对百里良骝道:“柔柔这孩子肯定是忘了带钥匙,百里良骝你帮忙开下门,我锅里有东西,走不开。”
“好的,雅阿姨。”
百里良骝点了点头,走过去打开门。
当看到门外站着的人时,他不禁皱了下眉头,门外哪里是淼水柔,而是一个不认识的中年男人。
男人戴着金丝边的眼镜,身材略有些肥胖,头发梳得铮亮,穿着一套还算体面的西装,一副成功人士的打扮。
他看着门内的百里良骝,镜片下的眼睛里透着几分倨傲,上下打量着百里良骝,沉声道:“这里是雅仙韵的家吗?”
原本以为是雅仙韵的客人,百里良骝脸上还带着几分微笑,可一见对方这态度,他顿时就不爽了,再一看男人手中捧着的一束红色玫瑰花时,他立刻就明白了怎么回事,笑道:“先生,你找谁?”
“我说了,找雅仙韵。”
男人往屋里瞅了瞅,声音加大了几分,似乎是说给屋里的人听似的。
“不好意思,她不在。”百里良骝笑了笑,顺手就要把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