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菀已经料到,等到秦靖南醒了,便会去牢中召唤孙丞相,到时候这孙丞相能不能留下这半条命都说不上,得是要先下手为强。
两个人穿着一袭黑衣,蒙着面,脸上带着黑色的面纱,拿着饭菜和酒水,又带了些琐碎银两,便朝着牢中走去。
到了牢房,狱卒们显然还没清醒,便被突如其来的宋菀二人从梦中惊醒,自然是心中不爽,睁开朦胧睡眼,揉了揉眼睑,不耐烦的呵斥着眼前的二人:“干什么的?这大清早的鬼鬼祟祟,还要劫狱不成?”
这话音刚落,宋菀便给(身shēn)后的昭阳使了个眼色,昭阳立马领会到其中的意思,赶忙上前,掏出荷包,从里面拿了些碎银子:“差官大人(日rì)夜((操cāo)cāo)劳为百姓谋福利,为国家保安康,这就是些小小的心意,希望您能笑纳,带兄弟们喝个酒什么的,放松放松。”
可这大白天的喝什么酒啊,狱卒结果昭阳手中的钱,在手里颠了颠,皱了皱眉头,这银子的分量说实话倒是不轻,可这毕竟是宫中的监狱,若是真被人劫了狱,不光说是因小失大,更是关乎到一家上下老小几十口人。
“你们也是好大的胆子,知道这是哪儿吗?”说着,便要想银子塞回到宋菀手中,可这眼睛一直盯着钱袋,丝毫没有挪开视线。
看来这家伙是想要却又不敢要,看着他这滑稽的样子,宋菀不(禁jìn)觉得有些可笑。
紧接着,宋菀便从自己的腰间一掏,将一块龙凤玉佩拿在手中,当着狱卒的面晃了晃,众人不(禁jìn)一惊,赶忙纷纷下跪。
这个东西不用说众人也是认得的,这是从太祖那里便开始留下来的皇家玉牌,凭借这个玉牌便可以通往这宫中任意的地方,见玉牌犹如见到君王。
只不过这先王强行摄政占取王位,好在先皇后留了个心机,将这玉牌藏了起来,一直放到了秦靖南的襁褓之中,这才将这玉牌存留下来。
听闻这玉牌所用的玉石与旁的不同,是来自于天山附近的岫岩玉,此玉色泽古朴淳厚,质地细腻坚硬,亮度温润饱满。
但位于北部地区,若是想要得到这块玉,还需要越过匈奴地界,这是之前匈奴求和时,匈奴可汗派人送来的求和礼物,也正是因为这块玉,才有了这几十年的国泰民安。
谁承想,这祖宗在刀刃上((舔tiǎn)tiǎn)血还来的江山,齐皇后等人竟然还想着去联合匈奴,助纣为虐不说,更像是卖国求荣。
“早说您有这东西啊,都说我大魏国有三宝,舍利子佛珠、龙头权杖还有一个就是您手里的这个了,龙凤玉佩。”这狱卒还没等宋菀说话,刚看到这玉佩整个人的脸都白了起来,跪在地上对着宋菀开口说道。
只当这是块好玉,没成想竟然还真的有这么多的妙用
,宋菀想着,不(禁jìn)唏嘘起来,要说这舍利子佛珠自己也是听过的,可这龙头权杖,自己倒还真是头一回听说。
这仍宋菀不(禁jìn)想起(奶nǎi)(奶nǎi)来,(奶nǎi)(奶nǎi)的手中便有着一柄权杖,上边也是盘着一条游龙,自己小时候问(奶nǎi)(奶nǎi),她却总是告诉自己,这是蛇而已。
“想必这是陛下给您的吧,下官这就去安排一下二位请跟我来。”说着,便走上前去为宋菀二人引路,宋菀不(禁jìn)有些唏嘘,果然啊,比起一个小小的人物来说,人还不及这些物件顶用。
随后,宋菀和昭阳两个人紧紧地跟在狱卒(身shēn)后,这狱卒一顿疯狂溜须拍马,一看这这位女子(身shēn)世便不简单,说不定是这大魏国未来的皇后也是说不准的。
“这里就是了,若是没什么事(情qíng)小的就先下去了,若是有什么需要,您尽管叫我就好,只不过……”狱卒说着,便将自己手中的钥匙拿到了宋菀面前晃了晃。
继续说道:“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这钥匙小的便带走了。”说着,朝着宋菀一脸谄媚的笑了笑,转(身shēn)便从牢房中走开了。
看着这狱卒的背影,宋菀没有吭声,看着自己手中端来的饭菜,想了想还是放回到了地上。
听到门口传来声音的孙丞相眼前一亮,猛地从睡梦中惊醒,还以为是自己手下的人前来劫狱,可这转过(身shēn)一看,哪里有什么死士?都是些骗人的鬼话罢了。
“什么人?”此时的孙丞相下意识的开口问道。
此时的天刚蒙蒙亮,透过牢房高耸的窗子,只见一缕金色轻薄的阳光照(射shè)在宋菀的黑色面纱之上,宋菀轻轻的将自己脸上的面纱摘了下来,露出了这张小巧玲珑芷若凝霜精致的脸。
孙丞相眯眯眼朝着这边看来,只觉得周遭的空气好像都静止了一般,想了想,紧接着便冷哼了一声,直接躺在了一旁的草席之上,跷起二郎腿,将头别到了一旁。
“还当自己是丞相呢呀?我们小姐特意为你做了糕点,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一旁的昭阳有些看不下去了,隔着栅栏,指着眼前孙丞相的背影。
“昭阳,莫要无理。”宋菀开口说道,又转过(身shēn)子,自己轻轻俯下(身shēn),将这地上的盒子一一打开,将里面的盘子顺着鉴于下方的门口递了进来,将这三个盘子整整齐齐的摆放到了一旁。
又面含微笑的看着眼前的孙丞相,继续说道:“是小女教导无方,丞相莫要怪罪,宋菀在这里给您赔个不是了。”宋菀说着便起(身shēn)朝着孙丞相侧首作揖。
心中充满疑惑的孙丞相挑了挑眉毛,这个丫头和自己也没有什么利害关系,却一直纠缠自己干嘛?
“你想要什么,直接说吧。”孙丞相这时站起(身shēn)来,朝着宋菀的方向走了过去,随手拿起地
上盘子中的玫瑰糕,放到了鼻子下方,宋菀小心翼翼的吸了吸,又囫囵个吞到了腹中。
这宋菀的玫瑰糕果然是一绝,吃到口中香软苏糯,口舌存香,虽说自己吃过各类名厨名师做的糕点,可这样好吃的玫瑰糕倒是第一次尝见。
“关于我的母亲……”宋菀一想到孙丞相昨天夜里的话,(身shēn)上不仅轻轻颤抖一番,自己无论如何都不敢相信,自己的母亲竟然是他们口中那样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