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突然,在不远处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紧接着,便看到一个穿着侍卫模样的男子走了过来。
在宫门口不远处,有一辆马车飞驰而过,经过宫门口时,突然有一个麻袋从马车上掉落下来,径直的掉落在地上。
里面的东西在用力的挣扎着,引起了不远处一个侍卫的注意,便大喊一声,手中拿着长刀,便走了过来。
身后的众人听到声音也不禁有些好奇,如今这圣上驾崩,正是非常时期,所有人都绷紧了神经,生怕有一点差池,给彼此一个眼神,朝着这个麻袋的方向走了过来。
看着麻袋还挺干净,不像外面那些逃荒者身披的那种,一看便是要运往富贵人家的,几个人壮了壮胆子,咽了口口水,用力攥了攥手中的长刀。
小心翼翼蹑手蹑脚的走上前,提起长刀,将麻袋上的麻绳一刀划开,众人之间这麻袋瞬时间再度扭动起来,赶忙纷纷朝后退了一步。
而刚刚割开麻绳的侍卫也赶忙双手拿着长刀,随时准备里面的东西钻出来,若是什么奇怪的东西,就第一时间扎下去。
只见扭捏了半天,这才从里面钻出了一个踪影,众人不禁有些好奇,凑近上前一瞧,这从麻袋里钻出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一个妙龄女子,只是脸色惨白,没有一丝血色。
被人捆住了双脚和双手,嘴里还被塞着一块白布,嘴里不禁发出奇怪的声音,看着她衣着完整,更是没有蓬头垢面,不像是被人拐卖了的样子。
由于职责所在,侍卫赶忙上前,打开了面前这个女子嘴里的布,开口便盘问:“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儿,家在哪儿……”这一连串问题接连问出口。
可这女子开口第一句话便震惊了所有人:“我要见皇后娘娘。”说着,便又晕死过去,众人见状,不禁有些好奇,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可这皇后娘娘又怎么能是谁相见就能随便见到的?
原本不打算理会她的众人本想着将这女子先带到牢里关起来,等有了结果,再将她放掉,只是刚走到宫中,便看到了要出宫办事的曹公公。
曹公公手中拿着浮尘,匆匆的超前走着,却看到一群侍卫手中好像还拖着什么东西,不禁有些好奇,上前刚要问话,却一低头的瞬间被吓了一跳。
他们手中拖着的,不正是廷尉府的二小姐,宋梓吗?想着,曹公公开口大声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还不快把她放了,你们可知她是谁?”
这话一问出口,众人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他们哪里知道这人是谁,只不过上来不报自己的姓名,恐怕也不是什么好人。
“哎呦喂,还不赶紧放手,她是廷尉府的二小姐,宋梓!”曹公公见众人没有什么反应,反倒是在一旁嬉笑,赶忙上前,指了指宋梓别再腰间的玉佩。
看这玉佩的成色和大小,便知道不是寻常家的女子,定是出生在官宦之家,再看看这女子的形象气质,虽然看不太出来是廷尉府的千金,但有了曹公公的亲自辨认众人也不敢含糊,赶忙为她松了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曹公公翘着兰花指,皱着眉头,指了指地上的宋梓,开口问道。
几人为了推诿责任,赶忙将刚刚发生的事情统统一字不落的告诉给了曹公公,曹公公只觉得这事情发生的有些蹊跷,堂堂廷尉府的二小姐,什么人才有能力一大早便将她丢到宫门口?
又联想到了皇上驾崩,这件事儿不容小觑,想着,便叫上几个人,将宋梓抬回到了宫中,送到了皇后那里。
既然宋菀想要找皇后,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告诉给皇后娘娘,这件事儿可不能耽搁了,安顿好了宋梓,曹公公这才匆匆从宫中走了出去。
城南包子铺。
在这家包子铺里,突然来了一个男子,低头戴着斗笠,走到了老板面前。
“老板,二十个包子,只要肉,不要素,不要油。”男子突然开口说道。
面对这样无理要求的顾客,若是旁人家,早就将这男子赶出去了,可眼下,这包子铺的掌柜的先是一愣,紧接着双手有些颤抖,眼角还噙着泪水。
“您坐着瞧好吧,马上就到!”说着,赶忙叫店小二去伺候着,特意嘱咐,要将自己珍藏起来的上等龙井拿出来,给这位爷喝,小二不懂为什么,老板抬起腿照着他的屁股就是一脚。
“让你去救赶紧去,哪儿来的这么多废话。”眼下这老板和刚刚那个好像是判若两人,小二一脸的委屈,但也不好多说,只能到后院找到了掌柜的最珍贵的龙井,为那男子泡好送了过去。
男子将斗笠轻轻掀起,举着手中的茶杯,一饮而尽,一连喝了三杯,看样子,好像是好几天都没有喝水,要不便是没喝过什么好茶水,想着,小二不禁发出一声嗤笑,这男子倒也不在意。
没一会儿的功夫,突然从远处跑来一个男子,身上还满是血迹,脸上更是高高肿了起来,精致的朝着这斗笠男走了过来。
众人倒是也算是习以为常了,毕竟这是江湖,哪个行走江湖的身上偶尔不会挂些彩?当这鼻青脸肿的男子凑近时候,斗笠男才开口说话:“你迟到了。”挂彩男嘿嘿一笑,接过斗笠男放在桌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了起来。
“您要的包子来喽,请慢用。”店老板亲自将这两屉包子端了上来,极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
二人道了个谢,便给老板使了个眼色,老板点了点头,这眼神中的意思是传递暗号,人多口杂,晚上联系。
而眼下的这二位,正是秦靖南和寒月二人,可怜的寒月在和秦殷交手的时候,不慎将自己的脸上都挂了彩,秦靖南为了掩人耳目,特意寻了件儿斗笠。
只是初行江湖的他不知道,这样的自己反倒是更加扎眼了,但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就只能将错就错下去。
这是,传来秦靖南清冷的声音:“你胆子还真是大!”说着,便用力的捏了捏手中的茶杯,寒月自然是知道秦靖南的意思,讪讪的笑了笑,挠了挠头,不小心触碰到了伤口,不禁倒吸一口冷气傻傻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