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针对那个地方,在伍晟隽的描绘中充满阳光和浪花的地方,胡佩慈还是喜欢的,可是喜欢也是跟着心情改变的。
即将要去到那个地方的胡佩慈,是极其不开心的,那个地方,在她的眼中也成了束缚自己的地方,她是无法喜欢了吧?
听到这个问题,伍晟隽也在期待着她的回答,虽然知道她极大可能是不喜欢的,但是还是存在着一分希冀,他期待从她的嘴里说出‘回答’二字。
胡佩慈看着伍毅,缓缓说出了自己的答案,“或许会喜欢的。”
是这样的,胡佩慈不会让自己陷在那里,她会给自己找一种解脱,让自己重新喜欢上那个地方。
这样的回答,伍晟隽的心里松了一口气,他觉得两人之间还是有更多的可能,他也知道了现在的胡佩慈对他也有几分理解,可是无法接受。
时间总会抚平人们心中的创伤,伍晟隽也希望,在时间的流逝中,胡佩慈对于他的做法也会释怀。
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如果一个人对一件事情释怀,那么连带的,对于那个人恐怕也是释怀了,那样的情况是糟糕的、可怕的,只是伍晟隽从来不知道,而且无从知道。
伍毅听到‘喜欢’二字,开心已经要溢出来了,这样想同的情感对他来说是惊喜。
或许是两人的欢声笑语将伍晟隽感染,也或许是那一句喜欢让伍晟隽放松,总之,现在他直接走到了胡佩慈身边,伸开双手将伍毅提起来。
伍晟隽在他的头上方,用冰冷的语气说着威胁的话,“你现在要是不回房间,明天也不要出去了!”
“啊!”伍毅的腿在空中扑腾了一下,吓得刚刚因他的靠近而身体僵硬的胡佩慈连忙拽住了伍毅的腿。
胡佩慈的声音里有着着急,呵斥着不安分的伍毅,“不要动!”
说完,还瞪着伍晟隽,“你干嘛这么吓他,摔下来怎么办!”
伍晟隽因这一声熟悉的指责愣住了,手中的伍毅还被他这样吊着,但是伍毅的脸上是决定不见惊吓的,反而有点欢喜。
但是胡佩慈的角度是看不见的,她现在的感受就是伍毅被拉长了,被动的悬在空中,看见他没有了动作,还让伍晟隽赶紧放下他,也俨然忘记了现在跟伍晟隽正处于的状态。
“好,我现在就放下他。”伍晟隽的声音中压制着难以言说的喜悦,很利落地放下手中的人。
着陆的伍毅脸上的兴奋消失了,但是还记住伍晟隽刚才的威胁,胡佩慈不放心地检查着他的身体,但是伍毅逃脱了,跟她说:“妈妈,我要回房间了。”
说完就走了,胡佩慈没有拦住他,看着他跑得畅快,也就放心了,目送伍毅出了房间,胡佩慈才看向伍晟隽,眼中满是责怪。
伍晟隽则是满脸笑意,两人之间的氛围如常,今晚的时光像是被人偷了去。
可是下一秒,那段时光又被人悄悄送回,胡佩慈的眼神慢慢变化,伍晟隽只能一点点地看着,眼中的暗光也随之消散了。
胡佩慈收回自己的视线,尴尬地四处探寻,最终定在了浴室,于是语气僵硬地跟伍晟隽说着,“我去洗漱了。”
说完便低着头离开了。
伍晟隽望着她匆忙逃避的背影,眼中闪过几分危险的光芒。
待到浴室门被大声地关上之后,他走到衣柜旁边,看见了安稳放在一旁的几个大箱子,心中一紧,皱眉拉开衣柜门,果不其然,那里空了一大片。
伍晟隽想要动手将箱中的东西都拿出来,可是,他不敢,也不能。
明天,他担忧的人就要到一个最安全的地方了,他也可以展开自己对陈子初的彻底调查了,一切不能毁在了自己手上。
他安静地坐在刚才胡佩慈坐过的地方,感受着那处的余温,还是那般温暖。
胡佩慈出来后见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画面,一个高大的身影,弯腰坐在床边,伸手触摸着身旁那片地方,眼睛里满是眷恋。
说实话,胡佩慈刚才听着浴室中的水声,心中也渐渐趋于平静,她也想了很多,虽然一时之间还是对于伍晟隽的行为不满,想要与他争执,可是那样的心淡了几分,她也不会同他去交流了,她会等。
胡佩慈想要等到那一边,伍晟隽将所有的事情都告知于她,并对她承诺之后不会如此,她要让他后悔今天他这般的行为,这就是她就下来要做的事情。
这算是一种警告,只有让伍晟隽亲眼看见这种模式之下对两人造成的伤害,他才能够明白,这样的方法是不适用的。
两个人若想一起走过一生,那么就必须学会商量,现在的伍晟隽不懂,胡佩慈会让他懂的。
似是心有灵犀,在胡佩慈的视线投过来的那一刻,伍晟隽就转过了头。
“我洗完了,你去吧!”胡佩慈对他说着,语气平淡,无愁无怨,伍晟隽一度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是那不是,他自己听得真真切切,缓缓站直自己的身体,他以为这时候胡佩慈对他的埋怨已经没有了,只是碍于刚才的情绪太过激烈,现在不知如何改变,于是向胡佩慈说:“好,但是我想先跟你说一下明天的事情。”
“不用了,明天我会跟伍毅一起离开,注意事项不用跟我说。”胡佩慈语气里都是拒绝,说完就绕开他,装模作样地等着他离开。
伍晟隽的心在这一晚上七上八下的,面对这样的情况,他也很快接受了,只是心脏还会微微抽搐。
他应声‘好’,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
胡佩慈等听到关门声后,才转过头,看着刚才伍晟隽抚摸过的地方,迈着自己的脚步走了过去。
不过她没有效仿伍晟隽的行为,只是望着那处出神。
伍晟隽的速度很快,不过二十分钟中,他就出来了,可是他没有看见胡佩慈的身影,有些难过地看向床边,不料看到了上方的一处隆起。
胡佩慈将自己埋在被子之下,都不曾将自己的头部露出,还贴心地往另一边放了一床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