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完颜旭,唇边勾勒出一抹温文尔雅的浅笑,轻声问道:“三哥,父皇驾崩之时,可曾留下什么遗诏或是口谕?”
完颜沁闻言,身形微不可察地一顿,嗓音低沉而凝重,仿佛被沉甸甸的情绪所压:“遗诏倒是未曾听闻。那日,我因得知父皇病势沉重,心急如焚地入宫探望,待匆匆赶至父皇榻前,却已见他老人家驾鹤西去,安详地闭上了双眼。”
正当完颜旭欲再探问些许之时,一名宫娥匆匆踏入殿内,气息未稳便急声道:“几位殿下,大事不好了,会宁王皇叔已率部众入城,此刻恐怕已至宫门之外。”
闻此消息,三人神色一凛,随即不约而同地迈向宫门的方向。在这金国的权力漩涡中,能否登上帝位,皇叔的一语一词,无疑重如千钧,至关重要。
在皇宫门口三个皇子见到了自己的皇叔会宁王,只见会宁王威风凛冽地从战马上下来,他身后的那些兵卒们直接冲进了宫门中,迅速占领了皇宫的各个要道。
见到这个情况的宗格敏拉见状大声的说道:“会宁王,你这样做恐怕不妥吧,这先皇尸骨未寒,你就让手下的兵马强行进入皇宫,就不怕天下人非议吗?”
会宁王完颜淦嘴角微笑:“宗格将军,正是因为皇兄的尸骨未寒,为了大金国的安稳,我必须得这么做。”
言罢,他的眼神深邃地掠过三位皇子,字字沉重,仿佛蕴含着千钧之力:“若非此举,我大金恐将坠入无尽深渊,万劫不复。”
言毕,他大步流星,衣袖带风,径直步入宫中特设的灵堂之内。与众人悲泣之声截然不同,会宁王的神情冷冽如霜,他凝视着那朱红的棺椁,目光穿透岁月的尘埃,仿佛在与过往对话。唇边低吟,细碎的话语如同风中轻絮,听不真切,却似乎蕴含着无尽的哀思与决绝。
在那金国皇宫深处,藏着一座花园,月光如细纱,轻轻覆盖在每一朵桃花之上,使它们在夜的帷幕下绽放出柔和而神秘的光辉。桃花簇拥,粉嫩的花瓣在银辉中更显娇嫩,空气中弥漫着阵阵花香,浓郁而不腻,如同甜蜜的梦境,悄然渗透进每一个踏入这片秘境的心灵。
在这绚烂的花海中央,宗格婉儿身着一袭淡雅素衣,静坐其间,仿佛是从古老画卷中走出的仙子,不染尘埃,超凡脱俗。她的身影与周围的桃花交相辉映,构成了一幅动人心魄的画面,让人不禁屏息,生怕惊扰了这份静谧的美好。
此刻,完颜淦亦换上了简约素雅的衣裳,脚步轻盈,缓缓步入这片梦幻之地。
月光如洗,勾勒出他轮廓分明的脸庞,增添了几分朦胧而温柔的气息,每一步都似乎踏着月光的旋律,优雅而从容。他的到来,没有打破这份宁静,反而像是为这幅画添上了点睛之笔,让整个场景更加和谐完整。
在那桃花簇拥、月色倾洒的夜晚,两人身影,一动一静,构成了世间最温婉的景致。他们之间,无需多言,那份默契与情谊,如同细水长流,静静地在心田潺潺而过。
完颜淦轻声启口,语带敬意:“会宁王完颜淦,见过皇嫂。”
宗格婉儿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淡笑,眸中却闪烁着几分复杂情绪:“皇嫂?呵呵,真是未曾想,英勇无双的会宁王,竟也会以皇嫂相称。岁月匆匆,这些年光景流转,怕是有些人已将过往云烟,尽数忘却了吧。看来,即便是情深似海,也终难敌时光的侵蚀与遗忘呢。”
言语间,既有对过往的淡淡感慨,又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幽微情绪,让这夜色下的相遇,更添了几分难以言喻的韵味。
闻及此言,完颜淦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抽搐,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克制:“皇嫂言重了,还请节哀顺变,此刻皇兄新逝,尸骨尚温,你我之举皆需慎之又慎……”
宗格婉儿猛地打断了他,声音里夹杂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坚决:“住口!今日我无心聆听这些虚礼,唤你来此,只为直截了当地问一句,你心中可有意属之皇子,欲扶持其登上金国九五之尊的宝座?”
完颜淦沉声道:“依我大金历来之规,自当拥立大皇子镇南王,承继我大金皇位。”
闻听此言,宗格婉儿面色微黯,目光中透出一丝决绝,她缓缓转向完颜淦,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有件事,今日我必须对你坦言,沁儿,她其实是你的骨肉。”
完颜淦闻言,身形一晃,仿佛被惊雷击中,他难以置信地望向婉儿,声音颤抖:“什么?婉儿,此事关乎社稷安危,你切莫因一时情急而欺瞒于我。你我之间,那次意外,仅此一回……”
宗格婉儿:“看来有些事情你还没有忘记呀,我自己生出来的孩子我自己知道,自从当年你我那一次后,完颜亮就没碰过我。加上蒙古作乱,他带着兵马出征蒙古,等他回来后沁儿就出生了,你说这是谁的骨血?”
此时的完颜淦感觉自己的天都要塌了,但是很快他就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沉思良久后终于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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