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流言四起(1 / 1)

皇宫。

楚君澜一边执笔挥墨,一边听着下面楚辞对国家的情况汇报。

“今国家各地人民安乐,风调雨顺,物产富饶。呈现一片升平景象。”

楚君澜淡淡应了一声,又在宣纸上落了一笔,渲染出浓墨的阴影。少顷,他开口,声音不咸不淡,“太子如今,和他的未婚妻相处得怎么样。”

楚辞微微垂首,“回父皇,前几日,安阳侯府的二小姐遭遇土匪绑架,多得太子及时救下,如今二人倒是如胶似漆,相聊甚欢。”

楚君澜眉头一皱,“如今这太平盛世,竟也有土匪半路抢劫这样的事端?”

楚辞宽慰楚君澜,声音不疾不徐,“再太平的地方,也难免会有纷乱,父皇为百姓所做的贡献已经足够多,不必放在心上。”

“听说今日李秋池因着性子顽劣被安阳侯家法伺候,太子殿下还执意护着她,并放下话给李秋池立了威。”

话到这里时,楚辞的嘴角不禁扬了起来,语气也变得愉悦。楚锦荣,你就安心地做你的太子吧!

楚君澜嗯了一声,缓缓落笔,仿佛字迹也变得轻快了,眼中倒是看不出情绪,“既然如此,就此解了太子的紧闭,这几日让他多去安阳侯府走走,也加深一下两人的感情。”

楚辞连忙点头,“是。”

几日后。

秋雨阁内,李秋池满脸幽怨地趴在床上,时不时发出重重的叹息。

终于在李秋池叹息第n次的时候,翠玉忍不住了,她开口问道:“小姐怎么唉声叹气的?”

李秋池卸下腰间佩玉,往上抛了抛,一边幽幽开口,“你小姐我无聊啊,之前因为离家出走被关了紧闭我认了,现在因为我被土匪绑架,又关我紧闭……”

翠玉掩着嘴扑哧一声笑了,“侯爷也只是担心小姐,怕小姐出事而已。”

李秋池没吭声,担心?她可不觉得。只是因为她是准太子妃,怕再生变故,不太好与太子交代而已。

这时外面有人推门而入。

李秋池闻声看过去,见楚锦荣含笑负手而立站在门口,身后跟着赵小棠。

她顿时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蹭蹭蹭走到楚锦荣面前,眼中闪着激动的光,“你来了?是想好怎么逃跑了吗?太好了我们快走吧!我这几天都快要在屋里闷死了。”

楚锦荣笑着拉起她的手腕,“跟我来。”

李秋池兴冲冲地跟着他,却发现到了一处墙角。

她皱着眉头看着面前几丈高的墙,“你该不会……是要让我翻墙出去吧?”

那么高的墙,她要是摔下去估计全尸都没有一个。想到这里她就打了个寒颤。

“自然不是。”

听到这话李秋池顿时松了一口气,“不是就好不是就好,只要不翻墙做啥都……”

“你忘了吗?在马车上我与你说过,挖狗洞的事。”

李秋池的笑僵在脸上,“哈?”

她仔仔细细地回忆了一下,好像还真有这回事,最后竟然是被他说动了。

她心中默默无语,“那你说吧,怎么挖狗洞?”

“赵小棠,把工具拿出来吧。”楚锦荣笑着拍了拍手。

“是。”

赵小棠依言把铁铲铁锹都哐当一声放到李秋池面前,李秋池低头一看,巴掌大的铲子闪着金色的光华,显得精致而奢侈。

她猛烈抽搐着嘴角,感觉自己的胸口呕了一口血,“你就给我这么小的铲子?”

楚锦荣干咳两声,“那啥,宫里管制森严,这样的小铲子也是赵小棠费尽心力才带出来的,你凑合凑合。”

这不是凑合不凑合的问题啊喂!主要是用这铲子她要铲几天!

李秋池在心里咆哮。

楚锦荣看她不情愿的模样,顿时心里有点慌了,他连忙笑道:“只要每天坚持挖,总有一天可以挖完的。想想我们出去以后的好日子,再想想你现在关的禁闭。”

李秋池无奈,弯下腰去把铁铲铁锹捡了起来,“行行,那我出来以后,又怎么和你会面?”

楚锦荣沉思了片刻,走向前和她附耳低语了一番,少顷,李秋池点了点头,面上了悟。

虽然李秋池遭遇土匪绑架的事被勒令隐瞒,但流言蜚语还是如同毒瘤一般蔓延,底下的人都低声议论着这个事情,越传越偏。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皇后的耳中。

“最近流言四起,说是太子的未婚妻遭遇了土匪强抢,柳氏,你怎么看?”

皇宫内,一个女子身着华服,头戴凤冠,看向柳氏时凤眸轻抬,不怒自威。

柳氏被她的眼神慑了慑,忙垂下头不敢抬起来,“回皇后娘娘,臣妇不敢说。”

皇后眯起眼眸,唇角微勾起一道似笑非笑的弧度,“无妨,本宫准你说。”

提及这件事,柳氏状似伤心地拭了抵泪,声音哽咽,“全怪臣妇没能护住她,让她生生给那群土匪夺了去,那日一同关在柴房,就有一个三粗大汉破门而入,看起来很是凶煞的模样,硬要臣妇走,臣妇不依,想要护住秋儿,却被强行赶了出来……”

“后面听到秋儿的挣扎和叫喊声,我却无能为力,听了那惨叫简直心如刀割。”

言到此处时,柳氏宛如伤心人落泪不止,看起来自责不已。

皇后一袭凤袍拖曳,立在原地,眼中辩不出情绪,却透着压迫感。

“你的意思是,安阳侯府嫡次女,当朝太子的未婚妻,被土匪玷污?”

她淡淡的声音落下,却吓得柳氏一身冷汗,她连忙跪下来,额头扣在手上,声音微微颤抖,“臣妇不敢揣测。”

而言外之意,已是非常明显。

皇后凤眸微沉,面上骤然冷冽下来,“柳氏,本宫原以为,你是个聪明人。”她长袍一挥,扇在柳氏脸上,柳氏的脸上顿时一阵刺痛,划过一道红痕。

她低低伏在地上,饶是如此也大气不敢出,声音焦急,“臣妇所见皆实,并无虚言!”

上方一片静默,而压迫感却排山倒海般,压迫着柳氏的神经,她低低伏在地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打湿。

“东芝,请安阳侯府嫡次女李秋池入宫。”

她的声音不咸不淡地落下,一个嬷嬷喏了喏,依言退了出去。

柳氏伏在地上的眼神顿时一喜,眼中透着幸灾乐祸的光芒,李秋池,我看你这次怎么解释清楚!这下,你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