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磨磨唧唧将联军事宜处理完毕之后,罗寒带着残余的白狮国军队返回了白狮国,在王都受到了文武百官和百姓的隆重欢迎。
白狮国这次先期出兵一万,后来又补充了五千新兵,大部分跟随着罗寒在玉鼓关防御,也正是如此,罗寒才能在玉鼓关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但后果也很严重,玉鼓关内除了提前撤走的两三万病号,基本也是全军覆没。罗寒能带回来的,就只有病号里面五千来人和在其它地方布防的两千人,折损了一半。
真正浴血奋战的都回不来了,这些只是看着同伴去战斗的士兵却享受了最隆重的礼遇,这让大家的心理都有一种别扭的感觉。尤其是那些新兵,自觉什么贡献都没有,还在病床上躺了一个月,有些愧对国民们的热情,走路都是低着头的。
罗寒看在眼里,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什么,只得向小国王进言,说将士们征战辛苦,有有许多将士被敌人释放的瘟疫感染,到现在还没缓过来,希望小国王体恤士卒,让他们好好修养一阵。
小国王自是应允,忙大发赏赐,给众将士批了省亲长假,只留下罗寒和一众高级将领以及两位国师,前往王宫赴宴。
宴会上,小国王问起战事和西方风土人情,罗寒一一道来。小国王听完感慨道:“苍鹰王国与伽罗帝国之间的百姓这下可是苦了。”
罗寒倒没想到小国王还有这种悲天悯人的胸怀,想了想说道:“说起百姓,臣想起来一件事。”
“爱卿请说。”
“前些日子臣在卡西塔王国依照国王遗诏帮助新王登基,卡西塔新王曾向臣请求,愿以民易物。臣未敢定夺,还请陛下示下。”
小国王疑惑道:“什么以民易物?”
罗寒道:“就是用卡西塔王国的百姓,来交换我们的物资,陛下也可以理解为卖奴。”
小国王皱眉道:“这卡西塔国王竟然贩卖自己的子民,真是岂有此理!”
罗寒摇头:“陛下息怒,这也是迫不得已。帝国远征军夺取卡西塔王国的气运之后,卡西塔王国就盗匪四起,更久不见雨,时间稍长,就是大旱,大旱必有饥荒。如果没有我们提供粮食,苦的可不仅仅是卡西塔王室,还有那几十万百姓。卡西塔新王此举,也是想给本国百姓一点活路。”
小国王想想也是,种不了地,几十万吃什么?不过他对乃奴的事还是有些在意,脸色依旧难看。
罗寒继续说道:“臣说卖奴,只是打个比较。不如换个说法,卡西塔王国提供劳动力为我们做事,用劳力换取报酬来补贴王国。我们只需不将来人当做奴隶看待,依约提供酬劳,便算不上贩卖奴隶。而且……我们根基薄弱,若是能将这些劳力归于白狮国,成为我国子民,有利于我国基业。”
孟飞也劝说道:“陛下,一国气运被夺,必定民不聊生,我们此举并非害他们,反而是救他们。请陛下看在那些百姓的份上,应允了此事吧。”
小国王又看向上元真人,见上元真人并不反对,心里有数,说道:“这倒也不是不行。不过我们要这么多劳力做什么?”
罗寒道:“臣闻,国运殿已经筑基。帝国军虽败,但国运依旧是一国之本,不若就收了这些劳力,来继续修建国运殿?多余的劳力,也可开荒种田,多产食粮。”
小国王点头:“好主意,那此事……”小国王本想让罗寒处理,不过想到罗寒是武将,而且一番大战格外辛苦,不忍再给他找事,便看向孟飞。孟飞知趣道:“臣既主持国运殿修建,自当为陛下分忧。此事就交给臣处理吧。”
小国王笑道:“有劳左国师了。”
一番酒宴下来,众人大醉而归。罗寒回到国王赏赐的府邸,好好泡了一个澡,在浴桶里面睡着了。
等到罗寒醒来,穿好衣服走到院子时,看到玉倾城正在浇花,阳光洒落在玉倾城白皙精致的脸庞上,配合着花朵的娇艳,让人心旷神怡。看多了鲜血和死亡,突然见到这一幕,让罗寒的心情有些触动,不知不觉看呆了。
玉倾城转身,发现罗寒正呆呆看着自己,轻笑一声,说道:“将军,好看吗?”
罗寒回过神来,干咳两声转移话题道:“我肚子饿了,有没有吃的?”
玉倾城放下水壶道:“已经让下人准备了饭菜,不过可能凉了,奴家让人再热热就是。反正将军也是不会嫌弃的。”
“嗯嗯,有吃的就行。”
罗寒打着哈哈正要离开,玉倾城却叫住了他:“将军,请等一下。”
罗寒停步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玉倾城道:“昨天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要你亲启。”说着从怀里取出一封信递给罗寒。
罗寒接过信看了眼,信封上没有名字,疑惑是谁会给自己写信。拆开之后却是恍然,信是百花的花语写的,目的是邀请暴风去完成一个任务。
这个任务是大战期间留在百花洞府的队员无意中接到的,来头却是不小。
百花进入场景时间比较早,恰巧出现在了流沙河附近,也就是沙悟净的地盘。不过百花一直没敢去打沙悟净的主意,虽然沙和尚在唐僧三徒弟里存在感稀薄,但人家再怎么也是主角团队之一,实力不容小视。至于去攀关系,流沙河却也不是那么容易下得去的。
但一个月前,一个和尚突然找到了百花洞府,声称自己要渡河,但听闻流沙河有妖怪专吃和尚,所以想请人保护。本来百花也疑惑为什么和尚会找妖怪保护他,但他说知道百花洞府众人曾是仙人,虽堕落为妖族,多年却未曾吃人,不像流沙河里的妖怪那样无恶不作,而且他有一件对他们特别有用的东西可以作为酬谢。
当时由于百花主力在西域抽不开身,留守队员也没有答应。但那和尚声称还要在附近游历,三个月后会抵达流沙河岸,如果愿意,可以直接去流沙河边找他,说完就离开了。
由于大战获胜,花语便有了功夫思考这件事,想来想去,觉得单靠百花的力量还是有些不够,最重要是百花现在没有治疗,因此希望暴风能够加入,实在不行让萧雨萌单独过去也可以。当然,花语也不希望这件事被其他队伍知道,跑来分一杯羹。
罗寒随手把信纸扔掉,在空中被无形的风刃切割成粉末,随后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道:“沙悟净,和尚,有点意思。”
因为还有时间,花语也没有要求罗寒立刻回复,只说如果有意到时候去百花洞府找她。至于分配好商量,大家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
罗寒的记下这件事,吃过早饭去了王宫,和暂时留在这里的孟飞合计起卡西塔王国的事。
几天之后,一支由大量马车组成的车队从白狮国出发,在军队护持下开往卡西塔王国。经过十几天的跋涉,在卡西塔王国见到了卡西塔新国王。实际上是星女王傀儡的卡西塔新国王早就做好了准备,大批贫穷百姓已经整装待发。交接完白狮国运送来的物资,签订了一系列契约后,这些为了生计远赴白狮国打工的人将坐上马车,离开故土。他们将在白狮国寻求一份工作,养活自己的同时偿还一笔高昂的车马费。
车队除了运送人力外,还在卡西塔低价采购了大量物资,运回白狮国销售,这也将是一笔巨大的收益。而这这支车队自然也不是平白组建的,乃是罗寒变卖掉自己获得的所有赏赐,再拉上一些亲近的将领,一起投资起来的,包括贩卖到卡西塔王国的粮食物资,都是他们自己采购的,他们的收益有两方面,不过都是和王宫分成,分别是带回的货物贩卖收益和劳工们未来偿还的车马费。
这些劳工在白狮国必将成为极为廉价的劳动力,极大推动白狮国的发展,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远离家乡的人很可能会选择融入白狮国,为白狮国带来古代社会最重要的资源——人口。
其他国家见到白狮国这么干,也不是没想过分一杯羹,但早就被控制的卡西塔新王质疑这些小国的能力,不愿让百姓去他们那里。苍鹰王国作为一个大国倒是有资格,而且距离更近更便捷,但玉鼓关之战在苍鹰王国爆发,十几万联军齐聚,给苍鹰王国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单是粮食消耗就是一个天文数字,更别提难民安置,后期的治理瘟疫,以及玉鼓关的重建,都耗费了大量资源。各国虽然提供了一些补助,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这一切使得苍鹰王国根本拿不出多余的资源去换去劳动力,最后只勉强借用白狮国的车队换来了一些人帮忙修建玉鼓关。顺带一提,玉鼓关谷道虽然被堵,但没过多久试炼者们就将谷道暴力疏通,只是关城重建这种事试炼者们也没办法。
除了卡西塔王国外,很多被夺取了国运的小国都希望能搭上这一班车,用他们并不在乎的国民换取延续统治的物资。不久之后,卡西塔新王就组建了工会,专门从事这方面工作。不过由于白狮国拒绝人口买卖这种不道德的事,所以工会这边不接受奴隶。各王国必须和劳工签订契约,劳工外出务工后每月的工钱按比例兑换成物资送回各国,一部分归公,一部分养活务工者家人。为期五到十年自己商定,到期之后劳工将不用再支付这一部分工钱,但也需要自己抚养家人。除此之外,各国最快获取物资的方法自然是以财物直接从车队交易。
这类似于发达国家从落后国家掠夺生产力和资源的操作,只不过白狮国用的是粮食,而且对象并非资本家而是国家。
罗寒搞这么一出当然不是钱迷心窍。他只是未雨绸缪,希望扩充自己的势力。别人或许没想过,但罗寒在进入这场景确认时间线后就在想一个问题,暴风是最后一支进入场景的华夏队伍,虽然可以汲取前面队伍的成功经验和失败教训,但同时也意味着,等到他们执行最终任务时,将不可能再有帮手。而试炼场给出二十年这么长的时间,显然不是让大家来旅游的,必然是要做点什么。经过这次大战,罗寒意识到凡间力量的重要性,因此提早布局。而现在因为帝国军阵营试炼者将会参与西游路,他这个最后一站将会越发凶险,谁也不知道唐僧的金蝉气运能不能撑到白狮国地界,所以罗寒需要做很多的事来保证自己的任务。
第一批卡西塔王国务工人员抵达之后,孟飞就直接领着人往原白狮城赶。不过,因为没有限定青壮,这批人里有不少女性,不适合做苦力,所以需要临时找工作。这时候罗寒和这个项目的各个资方雇佣了这些女性,算是解决了这个问题。
这些人前期的日子是很苦的,本来工资就低,还要给千里之外的家人和国家抽成,高昂的物资运送费用也需要他们承担,基本上在契约到期前只够吃喝。等到契约到期,攒出一笔钱将家人接过来,日子才能慢慢好转。
罗寒雇佣妇女当然不是慈善,他虽然变卖了国王的赏赐的财物,却保留了很重要的一样东西,就是田地。古代君主赏赐有大功的臣子,良田是必不可少的,罗寒亦不例外。他在原白狮城有着数目可观的良田,小国王还给了他开荒的特权。这些田地都需要人耕种,但又不需要太多壮劳力,这些女性就是很合适的选择。罗寒以更高的代价雇佣当地壮年农民从事重体力劳动,让这些妇女承担较轻的工作,不仅消化了这批劳动力,也可以缓和大量廉价劳动力涌入对本地百姓造成的冲击。事实上,孟飞的新策里就对外来劳力能从事的工作进行了限制,将一些高报酬的工作留给本地百姓。这当然会造成一些问题,却也不是不可调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