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能理解就好。”季清曦语气平静地说:“快去忙吧!大家都在等你。”
等着这一批成衣、等着他们证明自己。
白婷离开后,没有过多久。
放在桌面上的手机,突然嘟嘟的响了起来。
季清曦没有多想,直接拿起手机,并点击了接通。“凯迪,是你吗?”
“是我!在这事上,你真不能有所退步吗?”凯迪无奈地说:“你应该很清楚,一旦亏本的情况下,我们会发生怎样的问题。”
凯迪从白婷口中,得知全部之后,他立刻打了这通电话。
要不是白婷告诉他,他真不敢相信,季清曦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如果他们亏了,那资本会逃离,那就……
凯迪张了张嘴,本想再说点什么,尽可能地说服季清曦。
可季清曦先他一步,说出了她坚持的原因。
“这是我第一次做传统文化的成衣,也不会是最后一次。我不能为了这么一件小事,彻底毁了公司的名誉。”
季清曦用自己的方式,说服了凯迪,不再考虑成本的问题。
竟然凯迪都妥协了,那她这个做负责人的,怎么能不动起来?
过度劳累的结果,就是胳膊有痛了起来。
为了能继续干下去,她刻意避着即墨阎,不让即墨阎发现她的异状。
可躲得过初一,哪能避得开十五?
在一次赶纽扣的过程中,她嘴里抱怨着,挥动了手臂,试图放松一下。
“真是的!这才刚开始,就又隐隐作痛了。”
完美没察觉到即墨阎的她,正好被抓了包。
即墨阎三步化两步,快速来到她的身侧,并抓住了她的手腕,制止她继续干下去。
他语气冰冷地说:“这持续多久了?你又瞒了我多久?”
季清曦愣住了,脑子里想的全都是,该怎么应付过去。
可没等她开口,即墨阎的一阵高吼,打小了她逃避的念头。
“季清曦,在你的眼里,身体就那么不值钱?为了工作,你甘愿落下一生的遗憾?”
“我没那个意思!我只是纽扣出了点问题,必须得尽快解决好。你别一惊一乍的,我会……”
“你会什么?你说啊!”
即墨阎咬了咬嘴唇,把她直接拉了起来,不问缘由地往外拉。
在这一过程中,摆放在桌面上的成衣,不小心碰落了下来。
她拼了命地挣扎,需要摆脱即墨阎。
可即墨阎接下来的话,却令她无法反驳,甚至开始正视自己。
或许是她做错了,才惹得即墨阎那么生气。
她手中握着成衣,低着脑袋,语气中略带悲意地说:“对不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我一手建立的好名声,就这么砸掉了。”
听到她这么说,即墨阎伸出手臂,把她给搀扶了起来。
“我也有不对的地方!”即墨阎眼中划过一丝痛意,不再那么咄咄逼人。“你应该很清楚,我有多爱你。”
“我宁可受伤的是自己,也不愿意瞧见你痛苦、难受。我希望你能多爱惜自己一点,否则我一直会控制不住自己的。”
控制不住困住她,把她放在安全地带,永远都不会再受伤。123看书网
可他又明白,绝对不能做出这种事来。
这会毁了他们之间的感情,敲碎季清曦对他的爱意。
两人谈了谈心后,即墨阎带着季清曦,来到了医院。
他替季清曦挂号、帮忙排队,照x光。
等他们拿到x光,就递到医生的手里。
医生看了几眼,x光上面的骨骼,立刻丢掉了x光。
他被气得大喘气,颇为不满地说:“你们在搞什么?之前恢复的不是挺好吗?这不止是回到解放前,还他娘快毁了。”
“你是活雷锋吗?一刻都不同意歇着的!别人求之不得,你偏给我惹出这么多事来。”
或许是太生气的原因,他差点没能喘过气来。
季清曦立马反应过来了,向他递了被热水,并给即墨阎使了使眼色。
即墨阎秒懂,可他实在不愿意做这种事。
堂堂一家总裁,哪能为这种事,帮医生拍后背。
算了!媳妇儿更重要。
这才让医生缓了过来,没再计较季清曦不听话。
医生先她交代了不少,注意事项和饮食。
处理完这些,即墨阎拿着一大堆x光和药物,回到了车上。
在离开之前,他替季清曦扣上了安全带,并在她耳边,轻声地嘱咐。“你把所有事都放下吧!工厂那边,我会安排妥当的。”
这话一出,立即引起了季清曦的注意,她猛得抬起头来,差点吻上了即墨阎的嘴唇。
要不是现在有很重要的事,等着她去处理,她才不会那么快反应过来。
她拂了拂边发,减轻心中的尴尬。“我觉得不太好,你确实很厉害,可你的工作那么忙,不能再给你……”
“我是你的谁?你好生想想。”即墨阎抓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四目相对。
本就有些害羞的季清曦,瞬间涨红了脸,不再拒绝即墨阎的帮助。
不过,季清曦依旧没法接受,全都丢给即墨阎,让他替自己承担起一切。
她咬了咬牙,强忍愧疚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可我不能那么自私,我现在就打电话,让白婷协助你。”
得到她的承诺,即墨阎开心的笑了出来。
即墨阎拂住她的头,在她额头处,留下了深情一吻。
然后他们回去了,不再继续待在医院门口。
回到家不久,即父就来了,时不时来看望她。
当即父从即墨阎的中,得知她没养好伤,还积劳成疾,瞬间爆发了。
即父坐在沙发上,愤怒地高吼。“季清曦,你是我即家的儿媳妇,也就是我半个闺女。我不许你这样对待自己,这是不负责任的存在。”
“你不想着自己,也得考虑一下我的感受吧!我会因此感到伤心的,你就不能照顾好自己吗?”
“不行!我得让保姆,给你买只老母鸡,炖鸡精给你喝,好好补补身子。”
面对即父的责怪,她只能闭而不言。
一来是,即父确实是好意;二来是,即父没说错,是她自己的问题。
可即父离开后,她就以此为由,佯装自己受委屈了。
等即墨阎回来,就冲进他的怀里,梨花带雨地抱怨。“墨阎,爸又来了!昨个是鸡汤,今个是佛跳墙,我都快喝腻了。”
“那还不是你自作自受,不然谁能逼你喝那些?”即墨阎语气严肃地说:“你再缠着我,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