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迪有些疑惑，可看清纽扣后，他人都傻了，一直在看这个。
看清凯迪疑惑的表情，她心里有数了。
可她依旧忍不住，向凯迪询问。
“这是怎么一回事？这个纽扣是什么情况？你快点告诉我，成品的纽扣，怎么成了次品？”
“我也不知道啊！这些都是采购部送来的。”
“行了！咱们去查查，到底是那个环节，出现了这么严重的问题。”
“不可以！现在距离预定的出货时间，只有短短的一个星期，我们必须得争分夺秒的赶制。”
凯迪的话，很有道理。
她咬了咬嘴唇，强迫自己冷静了下来，不再想着别的，而是一心解决质量问题。
要是不能如约交货，那他们公司的牌子，就被自己给砸了。
更何况，市场上有不少人，嫉妒他们的产品，怕是会很麻烦。
左思右想，就是得不出个结果来。
到不是她没用，而是时间卡得太紧了。
她有控制自己，不去往坏的方向考虑。
可她就是控制不住自己，脑子出现了一个坏坏地想法。
她怀疑是海伦干得，就是为了报复凯迪。
气急的她，派人去海伦公司质问，务必得出个结果来。
可海伦的答复，却相当的果断。
“没有就是没有！成衣纽扣出了问题，就一定是我动的手脚吗？我承认我讨厌凯迪，恨不得他立刻、马上垮台。”
“可我没下贱到，在自己公司的产品上操手，毁了多年来的好信誉，让所有的客户都不敢再相信我。”
“要是这样，你们都还不相信我，那就别再跟我合作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是这个圈子，千古不变的原则。”
海伦的这番话，再次说明了她直率的性子。
季清曦也觉得她不是遮遮掩掩的人，便没再继续跟她纠缠。
比起，与海伦讨论结果，更令她感到在意的，应当属抓住罪魁祸首。
这种事一旦开始，就不会有结果。
她怒不可遏地跺了跺脚，眼中布满了红血丝。“那个毁了我成衣的王八蛋，抱着恐惧的心情，默默地祈祷吧！千万别让我逮着，否则我一定要你付出代价。”
这时，白婷拿着监控录像，来到了她所在的办公室，并利用投影仪，直接放给她看。
本就气得不行的她，自然没有拒绝白婷。
可看监控录像的时候，她的脑中，不由得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那贼人从进入，到掉包纽扣，都没避开过监控摄像头，反而像是故意被录下来的。
像是故意等着自己被发现，然后再来抓他一样。
那人是不怕被抓，还是背后有人？
实在想不通这个问题，她拿起遥控器，按下了暂停键。“白婷，你有没有发现，这个人有点奇怪。”
为了让白婷能更好的理解，她特意拿激光笔，指了指监控视频的时间，跟贼人所站的位置。
白婷又不傻，自然能明白这些。读书啦
她眉头一皱，有些焦虑地说：“他似乎不怕被发现，反而是在等着我们……”
“你说的没错！如果他是职业惯偷，那是绝不会发生这种事。”季清曦语气急促地说：“那只能过意！要么他于心不忍，故意给我们机会；要么就是有阴谋，等着我们往里跳。”
无论答案是那个，给她们造成的麻烦和损失，都是确确实实摆在那儿的。
就算那贼人有悔过之心，也没法挽回这些。
季清曦重重地拍了下桌面，愤怒至极地高吼。“到底是谁？是谁这么不要脸？不敢堂堂正正的来，非得搞这些阴谋诡计。”
白婷忧愁地叹了口气，当着季清曦摇了摇头，不再遮掩真实心情。
她取下外套，搭到了季清曦的身上。“你轻点拍！你的手臂有伤，别加重伤势。”
面对白婷的好言相劝，季清曦依旧无法平静。
这是她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得来的。
她想向所有人展示，属于他们的文化蕴涵，到底有多唯美？多震撼人心？
只差走到最后一步，她马上就能获得成功，却遇上了这种事。
她能不气吗？她现在恨不能把贼人送进监狱。
可听到白婷提起，成品、发货时间后，她不得不冷静下来。
这就跟有人拿着一冰桶，从头到脚淋得她心寒意冷。
她必须承认，白婷说的没错！
不立刻解决成衣问题，那摆在他们面前的麻烦，可不是有一点难，而是难得离谱。
可重新生产的话，多半是来不及了。
在这至关重要的时刻，她强忍着心痛的感觉，下达了一个令人难以接受的决定。
“白婷，你现在就去告诉所有人，利用厂里的全部人力，更改这一批次品。”
这话一出，立刻找到了白婷的否决和不满，她抓住季清曦的手臂，竭尽所能地反驳。
哪怕她心里很清楚，季清曦不会为她改变决定，可她依旧想要这么做。
她猛得摇了摇季清曦的身体。“你考虑过，这一块的花销吗？我们厂里没有这一块的机器，一切都必须用人力完成。那会耗费很大的人力物力，不止是降低利润的问题了，或许我们会因此赔钱。”
“你明白赔钱这两个字的意义吗？干那一行，都最为忌讳的存在。我们不能为了一小点问题，就忽略了……”
没等白婷说完这句话，季清曦已经用耳巴子的方式，打断了她的话。
白婷捂着脸颊，不敢相信地盯着季清曦看。
可季清曦的解释，确实令她无地自容。
季清曦指着她的胸口，大声地指责道：“这是目前唯一的办法，我别无选择。至于你刚才说的话，我全当没有听到，什么都不知道。”
“……”
“你可能会因为这事，跟我置气，但我必须负责的告诉你。丢了底线的设计师，就什么都不是了。”
除了赚钱的工具，那就什么都不是了。
设计的本身，不是为了别的。
一是，体现大自然的美丽；二是，大家穿着舒服、喜欢。
作为具有传统文化的成衣，绝对不能偏离这个道。
这是她的原则，也是必须遵守的规则。
白婷低下了头，咬了咬红润的薄唇。“我明白了！稍后，我就回去，告诉凯迪，这事的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