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节)真相(1 / 1)

九曲书剑心 双木L 2052 字 2个月前

“最后,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王伯安环视四周说道:“自我与予弟二人出现在你这哀牢寨开始,这场争斗便注定会以尔等失败告终。若不是予弟下了些药,提前结束了打斗,只怕你的这些手下们还不知道要接着死多少。你这头目,没想到御下还是有一的啊。”

“我江某人对待兄弟掏心掏肺,他们自然替我卖命,你若不信,大可一个个问过去,每个人无不是甘心为我卖命。”江烟槐颇为傲气地说道。

凌慕予在旁点了点头,说道:“这点我倒是信的,你江寨主也是个人物,这一战从头到尾你也没有一个手下临阵脱逃的,不过,这也抵不过你平时所犯的恶行。”

王伯安此时一把将江烟槐拉过来,另一手拔出了上的长剑,交到了凌慕予手中,口中说道:“来吧,予弟,这一剑结束之后,你也就完成这一次接受的师门嘱托了。”

凌慕予稳稳拿着王伯安锋利的佩剑,看着眼前这个恶贯满盈,令涌泉寺香火难继,让附近百姓闻风丧胆的“邪云恶风”,缓缓举起了剑,可不多时,却是又重新放了下来。

“要杀就杀,如此惺惺作态,是在羞辱江某吗!”江烟槐嘴上叫嚣着。

王伯安一把夺过凌慕予手中剑,笑道:“予弟要是怕脏了你的手,就让我这个做大哥的代劳吧。”说着,手中长剑一挥,便朝着江烟槐斩去。

江烟槐也面露微笑,闭目待死好像就像得到了解脱般的轻松。

预料中的血迹并未飘出,江烟槐也未感受到自己上本该出现的疼痛,他缓缓睁开双目,却见王伯安的剑稳稳地听在了他的脖颈上,并未真正斩下。

江烟槐疑惑不解地看着王伯安,就连一旁的凌慕予也奇怪地向其问道:“大哥,这是何意?”

王伯安嘴角微微上扬,手腕一抖,已然回剑入鞘,左手一点,已解开了江烟槐的道。江烟槐此时血脉未通,手脚仍是酸麻,倒在地上。

“江烟槐,生于福州,八岁拜入南少林门下习武,学成之后通过选拔,进入福州府军,在军中摸爬滚打数年,终升为百夫长。大约三年前,倭寇侵扰沿海城镇,被派去驱寇的

福州指挥使杨大人指挥有方,大胜而归,两百多倭寇将尸首扔在了我中华大地之上。归途时,为百户大人的得力干将江烟槐却聚众哗变,大开杀戒,闯入中军大帐,手刃了抗倭英雄杨将军,还杀死了护卫杨将军的大小军官十名。”王伯安对凌慕予讲述道:“其实今天早晨,我调查完涌泉寺之后,还顺手帮你调查了一下这哀牢山。这便是官府所说,江寨主落草为寇的原因。”

凌慕予听了,却十分疑惑,说道:“大哥,官府的这番说辞,听来好像漏洞百出啊。得胜归来,全军都会得到封赏,放着赏赐不要,在这种时候造反?并且,手下百余人竟然还跟从了?”

王伯安哈哈笑道,笑声中却尽显悲凉,“予弟啊予弟,还记得我中午跟你说的话吗?你运气好从不曾踏入朝廷之中,不知官中人的手段。‘抗倭英雄’?可笑,”王伯安轻轻拍了拍江烟槐,说道:“江寨主,给我们说说事的真相吧。”

江烟槐听了,大为震惊,王伯安却只是点了点头,江烟槐开口道:“那一,指挥使不听劝阻,孤军冒进,结果中了倭寇的埋伏,弟兄们死伤惨重,我奉命带着手底下兄弟们舍命掩护断后,才令他带着大部人马杀出重围。待我和弟兄们脱之后,回去的路上我便想此次大败而归,大损我军声威,只怕还会受到上面的责罚,因此心低落。可没想到,待我们追上归程中的指挥使所部之后,却发现中军帐内却是歌舞升平,一片欢笑。我询问杨大人,打了败仗,不怕上司责罚吗?可他却满酒气笑着夸赞我道‘败仗?哪有败仗?此次可以大胜倭寇,江老弟当属头功,回去我一定秉明大人升你的官。’”

“我当时自然是完全摸不着头脑,还以为是将军人疯了,结果副将告诉我说,斩首两百余人,妥妥的升官发财跑不掉了。我跑去一看,却真的发现了二百多的邀功人头。我当时寻思着,难不成是将军他们突围之后,又碰上了领益支倭寇部队。我越想越不对劲,败阵之军,就算真遇到了,又怎能得胜且斩首两百余人呢?后、后来我发现,”凌慕予听江烟槐说到这里,却惊起地发觉,这个面对生死都坦然受之的虬髯大汉,此时竟眼中含泪地继续说道:“那二百多人头,竟全是我福州百姓的人头。”

凌慕予听到此言,大为震惊,王伯安却似乎早已知晓,脸上却仍透露着愤怒。

江烟槐咬

牙切齿地说道:“这帮畜生,怕损兵折将的事被上面知晓受到责罚,便花钱买通了上官,并且寻了一户小村庄,将村中二百余人屠杀干净,冒充敌酋。我发觉后,真是个火冒三丈,肺都要气炸了,当时便想反了他丫的,要了这畜生的狗命,便找来手下的弟兄们商量,结果大家一呼百应,没有一个临阵退缩的孬种。”

凌慕予接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于是你们杀了军官,少了军帐,上了哀牢山,开始了落草的生活。”

“那是自然,不过我自小在福州长大,自然也知道老乡们生活地不容易,因此我向来是三月不开张,开张吃三月,劫掠只是为了养活我们这一大家子兄弟,并且,神机子,你可以去打听打听,我哀牢寨虽恶名远播,可抢的都是大户,普通百姓,我们碰都没有碰过。”王伯安对凌慕予说道:“当然了,我也知道。在你们这些名门正派人眼里,杀人放火抢劫总是不对的,我说这些,也不是想求你放我一命,只不过这位兄弟把话说到这了,我不吐不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