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四十八章 定制旗袍(1 / 1)

但是转念为时默笙考虑一下,好好的一段恋情弄的见不得光的样子,偷偷摸摸很是别扭,他自然也不舒服的,时默笙已经包容她的胆怯够久了,自己不能这样自私,于是决定答应他,一起去出席酒会。

不过,虽然嘴上是答应了,心理上也在不断给自己鼓劲加油,但是紧张感还是萦绕不去。

或许该先拿杨雨萌壮壮胆。

中午吃饭的时候,苏意欢请杨雨萌吃饭,点的都是她爱吃的菜,然后在菜上齐之后,端起了一杯茶:“我的向你请罪。”

杨雨萌往后一躲:“干什么?你干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啊!我昨天藏起来那半个烤鸭是你偷吃了?”

苏意欢:“什么烤鸭?”

“你不知道?那就不是你。那是什么事?你背着我找人拉?”

杨雨萌原本是随口开玩笑,没想到苏意欢居然不回答她,而且面色认真,似是默认。

于是,她也认真起来:“真有人啦?是谁?”

苏意欢还是不说话,两个人大眼瞪大眼,开始了无声的脑电波交流……

最后,杨雨萌终于难以置信的把猜想的那个名字说出来:“不会是时院长吧?”

见苏意欢点头,杨雨萌简直想要尖叫:“我的妈呀,苏意欢你太厉害了!什么时候的事?你怎么打败这个神秘护士的?”

苏意欢赶紧坦白从宽:“那个护士就是我……”

杨雨萌简直目瞪口呆,消化了一下之后,转而奸笑三声,眼神闪着猥琐的光:“哎呦,口味玩这么重啊?你和院长人不可貌相啊……”

苏意欢简直听不下去:“你瞎想什么呢?我那不是苏装打扮么?”

说完觉得愧疚:“对不起啊,我一直没告诉你。”

杨雨萌挥了挥手:“哎呀,这么多年我还不了解你怕人家说三道四吧?我这嘴我自己都不敢保证,不告诉我我能理解。”

“不过……”

她严肃起来:“我是不是第一个知道的?这关乎我八卦女王的地位。”

“放心,你的地位稳着呢。”苏意欢回答。

接下来的一顿饭,杨雨萌的中心思想就是苏意欢做了豪门少奶奶一定要多请她吃饭,什么好吃吃什么。

好朋友不计较自己的隐瞒并且衷心祝福,苏意欢觉得压力小了不少。

不过还有一件事,苏意欢觉得不太适应,就是那些价值不菲的裙子。

这次,时默笙又不知要给她安排一件什么品牌的奢侈礼服,骤然那样珠光宝气的出现在同事领导面前,反差太大,多少心里不安。

时默笙听她不想穿昂贵礼服,温言相劝:“这可是盛康集团40周年的宴会,很重要的场合,听话好不好?”

苏意欢不反驳,但是也低头不语,最后还是时默笙妥协,轻揉她的头发:“还是我给你想个物美价廉的办法吧。”

眼前低落的人抬起头,眼神明亮:“什么办法?”

时默笙宠溺的捏她的鼻子:“磨人精,办法是有的,就是有点麻烦,我们得去趟上海。”軒軒書吧

宴会已经临近,礼服的事自然拖延不得,所以两人一得空,就一同去了上海。

时默笙开着车,按照导航的指示,开到一个其貌不扬的居民小区里去。

苏意欢下车四处看看,不知这里和礼服有什么关系,时默笙挽住她的手:“跟我来你就知道了。”

苏意欢跟着时默笙敲开了一户人家的门,开门的是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带着眼镜,一见时默笙,老人高兴的握手:“默笙啊,可多少年没见你了。”

时默笙答:“我这几年一直在国外,回来的少。”

然后转身介绍:“这是张叔叔,我妈妈穿的旗袍都是他做的。”

苏意欢微笑致意,心里觉得时默笙太聪明。

旗袍,论华丽端方,不输任何礼服,却又不会吊着高高的价格,让人望洋兴叹。

房间里的墙上贴着各式旗袍美人画,摆放的都是老式木质家具,上好红木,样式简单,缝纫桌上零星放着几片粉片,是裁剪时候画样子用的,苏意欢还是很小的时候在裁缝铺子见过这种东西。

师傅展开皮尺开始给苏意欢量尺寸,空气里氤氲着一种旧时光的宁静氛围。

张师傅正了正老花镜,拿出一本子样式图,给苏意欢选,选定了样子,又选面料。

进门右手边一间屋子,专门装布料,成匹的五颜六色的料子一层一层的摆放,时默笙一边看一边跟苏意欢说:“张叔叔的父亲是老上海鸿翔的制衣师傅,手艺传下来,绝对是一流的。”

“我岁数大了,衣服做的也少了,手艺比不得我父亲,他老人家当年那可是给阮玲玉做过旗袍的!”

老人抖开一匹淡粉色真丝绸缎:“这个颜色怎么样?”

那粉色极淡雅,隐有暗纹,色泽柔亮,触感丝滑,苏意欢爱不释手。

看她欢欣模样,微笑:“就这个吧。”

张师傅说:“这个料子我有一件成衣,给这姑娘穿上试试颜色,合适了,我就按她的尺寸做。”

说着,从衣架子上摘下那件旗袍,递给苏意欢。

苏意欢在屋里换衣服,工作室里,老人一边瞄样子,一边感叹:

“时间过得真是快啊,我上次见你,还是个毛头小子呢,后来听说你出国上学去了,现在回来,媳妇都领来了。”

时默笙淡笑:“以后又多一个人来麻烦您做衣服了。”

他看着墙上的旧时海报画,忽而道:“那料子那么素净,是不是得添点绣花才好?”

张师傅点头:“那匹桃花缎,一般是绣桃花,你有什么新想法?”

别人绣桃花,苏意欢当然要不一样

时默笙拿起桌上彩铅,立在那,手指一动,笔尖落在纸上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响,只寥寥几笔,一支木兰花,顷刻之间就在纸上倏然绽放。

张师傅连连点头:“这个好看,我拿给我侄女,就让她照这个绣。”

这时,苏意欢换好旗袍从右边屋子走出来,小小房间不过三两步路,那么近,却分明觉得,这人像是从旧时光冉冉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