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意欢知道他指的是哪件事情,点了点头,算是默认。
因为她知道,就算她现在抵死不承认也没用了,因为只要厉城安看到小包子他就一定会产生疑惑,以他的聪明,稍微往深了仔细一思索就能想明白,她知道,只要她不承认,出门后的厉城安就能够做出让私家侦探调查的事情,到那个时候,事情可就是被动的了。
倒不如现在自己大大方方的承认,先他一步掌握主动权。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厉城安犹豫片刻。开口问道。
“为什么要告诉你?。”
“可是,我是他的父亲啊,我有知情权。”厉城安开口反驳着苏意欢的话,表示对她的话感到极其的不认同。
听着厉城安的话,苏意欢怔怔的看着面前的茶几,却是没有回答他。
厉城安也不着急,在一旁等着她的回复。
许久,苏意欢抬起头看向他,突然开口说道:“厉城安……你不会忘记六年前的事情吧?”
突然听到她这样说,厉城安一愣,思绪回到了从前,唇角微抿回道:“没有。可是我...”
苏意欢摇了摇头,开口说道:“那你不用和我解释,这么多年了,我也不想去听,可我也不会忘记,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现在既然隐瞒不下去了,你已经知道了孩子的存在,那么我可以很明确的告诉你,如果你想要和我争抢苏泾白的抚养权,那么,我一定会倾尽所有……”
苏意欢的话没有说完,可厉城安就是知道她后半句是什么。
倾尽所有也不会让出苏泾白的抚养权,想到这里,厉城安忍不住自嘲一下。
开口说道:“关于苏泾白的抚养权的事情我们可以稍后再谈,只不过现在似乎有一个更重要的事情。”
“什么?”苏意欢微微蹙了蹙眉头,疑惑的问道。
“既然你有了孩子,我就应该对你负责,我们现在是不是要来讨论一下关于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
听罢厉城安的话,苏意欢的表情突然怔住,她本来以为厉城安会和自己争吵,没想到他居然突然说出了这么一番话。
而这一番话也确实是厉城安刚刚想起来的,看着苏意欢的表情,他的心情突然不由的变好,在最开始从猜到小包子的身份到苏意欢主动承认他的身份,他一直都是处于一个震惊的状态,多年的商场经验让他脑海中迅速形成了好几个应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情的方案。
比如……同她争夺孩子的抚养权,或者是将孩子还是交给她来抚养,不认。
可很快的,他脑海中就有了一个最佳的方案,和她结婚,正好孩子也有了着落,自己这么长时间以来追求她的愿望也可以达成,一箭双雕,岂不是刚刚好?
却没想到苏意欢给他的答复居然是如此一副诧异的表情。
“不要开玩笑了。”愣了片刻,苏意欢突然开口说道。
“不!”厉城安出声否认:“我没有开玩笑,这句话是我经过深思熟虑才说出来的,我应该对你负责,对苏泾白负责。”
“负责?”听着厉城安的话,苏意欢低喃了一遍,接着开口说道:“我不需要你负责。”918
“那你就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吗?”厉城安开口问道,他很难想象一个女人独自一人怀胎十月,然后一个将孩子带到五岁,还经营着一家医院需要怎样的辛苦,又该是什么毅力来支撑着她,如果换做是其他人,自己主动开口这样问,就凭借着自己的身份,她们就算不狮子大开口,也肯定要获得一定的报酬。
比如让他支付这几年来的生活费,或者是之后每月按时的生活费。
可是她没有。
“有。”
听到苏意欢这样说,不知道怎么的,厉城安突然莫名的松了一口气,一个人有求才是正常的,如果真的无欲无求了,那才是真的没有办法下手。
紧接着,苏意欢的下一句话说出口却让他怔住了。
“我只希望你以后不要来干扰我们两个人的生活。”
什么?!听到苏意欢这样说,厉城安错愕的看向她,这……这和不提要求有什么区别吗?
而且她是有多讨厌自己啊,居然放弃这么一个机会来让自己不要打扰她的生活?
或许……她是在担心自己和她抢苏泾白?
这样想着,厉城安看向苏意欢,发现她虽然故意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可眉宇间还是微微蹙起,仔细观察还可以看出其中略显焦虑的情绪。
想到这里,厉城安突然发现其实她也在担心,也在害怕,原来她的逆鳞是苏泾白。
厉城安突然勾唇一笑,他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办法,知道对于她应该从哪里下手了。
“你不需要我负责?”厉城安浅浅开口问了这么一句。
苏意欢点了点头,应道:“对。”
“你说的我可以答应,只是……”厉城安一个转折,苏意欢也跟着他的话突然心上一提,他会说什么?其实说真的,如果他想要和自己争夺小包子的抚养权的话,自己会很麻烦。
毕竟厉氏集团的影响力太大,自己的经济能力又没有他强,唯一可以提的一件事情就是这么多年来一直都是自己抚养,可是在这个社会,金钱才是主宰一切事物的因素。
“我有一个要求。”
“你说,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一定尽力。”苏意欢连忙说道。
厉城安眯了眯眼睛,轻启唇,开口说道:“我要你对我负责!”
苏意欢前一秒还是疑惑他会提出什么样的要求,后一秒就是突然猛的一下懵住。
在反应过来过来以后,兀得站起身来,指着厉城安说道:“你耍我?”
厉城安勾唇轻声一笑,也站了起来,将苏意欢指着自己的手轻轻扶下,开口说道:“我可没有耍你,我只是在和你实事求是的认真探讨解决方案。”
苏意欢冷眼看着他,只听到厉城安复又开口说道:“我就是想让你给我一个名分,怎么那么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