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看了不能动弹身体、脸色雪白的丈夫,又看了眼里冒火盯着余沧海的林平之,心中难受之极,犹如刀割,恨不得把自己和丈夫换个位置。王氏把头移到林平之的耳边低声道:“平儿,娘为你挡住青城派的人,你在几位镖师的护卫下逃走,最好到洛阳你外公的金刀门去,那里应该可以保住你。”
林平之从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娘亲,我不会走,今天就一起死在这里罢。”
王氏闻言微笑道:“那好,我们这就去救你父亲。”王氏手握一把金色的大刀,缓步向余沧海走去,林平之跟在其后。五位镖师互相对视了一眼,也跟在林平之的身后。
余沧海高声道:“林夫人后面的五位朋友不要继续跟过来,不然的话林总镖头会少一只手哟!”说着就把剑尖移到林震南的右手臂上,轻轻一刺,只有刚刚破皮的程度。
五位镖师顿时止住了前进的步伐,左右为难起来。
余沧海继续说道:“林夫人,请把大刀丢在地上,你这样拿着大刀走过来像是不怀好意的样子呀,你不想要你丈夫的命了吗?”
王氏见到自己离余沧海不足十步,不在继续前进,而是一纵越过了六步的空间,如同一头轻盈的小鹿轻轻松松跳过深涧,身在半空中,拿着大刀使出“力劈华山”,大刀向着余沧海持剑的右手劈去。人借地势,这招更添了三分威力。
余沧海见这招数甚是平常,但是那黄色的大刀居然在空中劈开了一股股的空气,带起了一阵呼啸之声,足见其力道之大。余沧海见到王氏居然想救人,心中大怒,恨不得立刻把林震南一剑杀了,不过想到那件事物还没到手,当下勉强忍住,对弟子们道:“你们看住林震南。”
此时大刀离余沧海右臂不足三尺,只要再往前一送就可以砍断余沧海的右臂,形式甚是危急。但见余沧海使出辟邪剑法中的“分燕穿柳”,长剑一引让大刀始终离右臂五寸,避免了断臂之危。破解了王氏威猛的招数后,余沧海身体往前一倾,以指为剑,快速点住了王氏的穴道。余沧海接着一跨步就越过王氏,把手一伸,就点住了武艺低下的林平之的穴道。
余沧海制服了林家三口,想到那件事物有了到手的希望,心情是前所未有的舒畅,嘴角不由地翘了起来,转过身来对着方人智、贾人达说道:“你们刚刚的表现不错,为师看在眼里,心里清楚得很,你们以后要继续努力。”
“是的,师父。”二人点头应道。得到师父的赞许,二人的眉角上扬,显然心中有一股得意,不过不方便在师父面前表现出来罢了。
赵伯端趴在屋顶上,离余沧海只有十丈远,赵伯端看着喜气洋洋的青城派诸人,盘算着如何才能不危及自身的情况下把林平之救出来。其实赵伯端静静地趴在瓦片屋顶已有大半个时辰了,林家和余沧海的交手的过程全看在眼里。
此时这场大戏快要落幕了,赵伯端紧张地心情也舒缓了不少,这时顿感到胸腹被咯得慌,不由的弓起了背,伸手揉了揉有点麻木胸口。没想到自己动作过大,居然不小心碰到了一块瓦片,顿时这瓦片被带动了一点距离。它又撞击到了另一块瓦块,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
余沧海内功深厚,随着耳朵微微颤动,就捕捉到了这细小的声音,转过头对着一处屋顶,道:“什么人在此窥视?”身体一晃,足下只点了五六下就来到了赵伯端面前,动作迅速无比。
“余掌门,在下赵伯端,对前辈的大名是非常久仰的,不久前看见前辈大发神威,干净利落打败辟邪剑法的传人。晚辈在这里恭喜您了。”赵伯端大叹倒霉,站了起来,对着屋下的余沧海道。
余沧海冷着脸道:“你师父是谁,居然教出你这样的没规矩的家伙?居然站的比长辈还高,在和长辈说话的时候,还不下来。”
赵伯端随意说道:“前辈带的弟子太多,个个凶神恶煞似的,在下看了害怕,所以就不下去了。”
“好胆子!敢如此和我说话!”余沧海心中大怒,老脸上都出现了一丝红晕,显然是怒极了。当下膝盖微微一弯,就要跳上来教训那个无礼之极的人。
赵伯端突然对着余沧海背后一指,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地事情,惊叫道:“前辈,不好了,有人在救林震南一家。”
余沧海吃了一惊,林家的那件事物可比教训一个后辈重要多了,立即中止了跳跃,向后转身看去,却发现林平之像个麻袋一样被一名骑士扛到马匹上,往城门处奔驰而去。
余沧海见状大怒,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立刻追了过去。
赵伯端见那武功强的恐怖余沧海去的远了,再也看不到身影后才跳到大街上,向着押着林氏夫妇的青城派弟子走去。
方人智喝道:“你不要再靠近我们了,不然我们就不客气了。”赵伯端却是听而不闻,继续朝着林震南夫妇靠近。
方受命看师命守林氏夫妇,不敢懈怠半分,这时看见在房顶上窥视青城派的家伙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心中顿时不快起来,说道:“贾人达,你带着二十名弟子把这个家伙拿下。这人很有可能是来救林氏夫妇的,他们有多么重要,你是知道的。”
贾人达瘪了瘪嘴,心中老大不愿意,不过想到师父在下山前的话,却不敢叫林氏夫妇在他们手上丢失。当下点了二十名青城派弟子,贾人达领着这二十人向赵伯端迎了上去。
赵伯端经过那五名依然不肯离去的镖师时,说道:“我拖住一部分青城派的人们,你们去救林震南夫妇,不要浪费时间。”
五名镖师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不该相信这陌生人的话,不过最后还是走向了林氏夫妇。
“哈哈,来得好,用你们来试试我的剑法。”赵伯端抽出长剑,一点脚下,向着贾人达等人冲了过去。赵伯端在体内暗暗运起辟邪剑法的内力,顿时一股阴凉的内力从腹部丹田沿着经脉运行起来。霎时间,赵伯端眼里看见贾人达等人的动作突然慢了下来,像是一个个生锈的机械人一样,走路的时候一顿一顿的,浑身上下都是破绽,只要把剑尖一送,就能结束一人的性命。
不过,不想被余沧海在江湖上到处追杀的赵伯端,这时没有一点杀人的心思,隔着丈余的距离,远远的就把剑朝着贾人达的右手腕轻轻刺去,口中说道:“贾人达,我叫赵伯端,你要记住这个名字,因为今天你就会被我打败了。你们二十一个人都被我打败,哈哈。”
贾人达看见那人在笑,是的,没有看错,那人真的在笑。那人面对二十一个青城派的好手居然还笑得出来,真是脑子坏了。那人还一本正经的介绍自己的名字,真是稀奇,那个叫赵伯端的家伙居然大言不惭说一人打败自己这边二十一人。
贾人达愤怒了,心中燃起了熊熊怒火,说道:“赵伯端,你成功激怒了我,接招吧。”使出了松风剑法中一招凌厉的杀招“风吹草动”,在身前舞出一片青光,犹如一股青色的风,向着赵伯端吹去。心道:“这一招既可以挡住你刺向我手腕的那一剑,又可以继续向你的上半身攻去,受死吧,赵伯端。”
赵伯端眼里的如同青光的那片剑幕完全不是一个整体,剑幕中坑坑洼洼的满是空洞,只要把剑尖往其中的一空洞送去,这招就被破了。不过,赵伯端暂时还不想这么快就打败贾人达,拿他来练练手,这应该是个不错的注意。
赵伯端分出一丝内力到右脚的经脉,顿时身子向左一斜,像是折断了腰似的,忽地飘到了贾人达的右后侧,闪过了贾人达的进攻。身形如魅如鬼,似乎他原来就在贾人达的身后。
贾人达只见敌人向右一闪,就消失在视线当中,大吃一惊,不及思考就把长剑挽出一个明亮亮的圆圈,护住右半身。
“错了,我在你左边。”赵伯端低声笑道,声音比起没练剑法前有些尖锐,不过他自己却是没有发觉。赵伯端说完后肩膀微微动了一下,像是没有重量一般,飘到贾人达的左边。
贾人达被敌人鬼魅般的身法吓了一大跳,气急败坏地吼道:“那二十个师弟呢,别喝木头一样站着看笑话,赶紧形成一个包围圈,围住赵伯端。”
赵伯端哈哈笑道:“你看看你的师弟们,现在真的成了木头了呢。”把身形停在贾人达的正前方。
贾人达定神看去,身后的二十名师弟纷纷被点了穴道,一动也不能动,个个长大了眼睛,凝固了一副惊神未定的模样。
赵伯端看见林震南夫妇已经被那五名镖师拼命救出,也不再和贾人达啰嗦,脚下点了几下,越过十数丈的距离就赶上了林震南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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