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九章 升为谛伶(1 / 1)

“呦呵!出去了?这般速度?”北月溟一如既往地抬高声线,目旋师弟脸上,只为瞧他的神情。

嗯!确于他想的无差!

“五渗皆过!也要看他有没有机会准时回到校场!”方才心魔那一战,他确是受了不少伤。然幻境虽假,心间感知却为真!如若他困之不出,便会一直受着!

南风盏双眉拧紧,心中似想了什么,却又未敢深思。顷刻起身挺直,薄唇微扯,“走吧师兄!该去校场见见这帮新晋的谛伶了!”

“你先去!我还有一块点心没吃呢!吃完去找你!”话毕,当即侧身捏起。

南风盏仅是低眸瞥了他一眼,转而迈步,临行前,不忘消了镜像!

北月溟只待他走远后,才扬臂挥动,“多手!我看完了吗?你就消!”从来不问别人的感受!如此亦是憋着他自己!

镜像再次呈现,瞬显一方抱琴慢步。从她肩处一印而深的血痕越发宽大,以至垂向袖口,滴答颇快。

若再这样下去!怕是小丫头承受不来!还没出幻境,便落一地儿昏迷了!

嗯!他还未寻思完!就见镜像那头,倾身晕倒了!这事儿!既从一开始便管了!那他也就撒不下了!当即旋身去,一溜烟没了影。

……

南风盏摆袖快步,经湖上木桥至殿前校场。

聚于一处的护卫瞬分两边,为主子让开道路。

雪刃亦俯身相迎,待主子行近。

“东西都备好了吗?”

“回王爷!雪刃都已准备好了!”侧身让开两步,请主子细细检查。

南风盏回身,静看一处方形木架。顷刻,便将双眸眯紧,此间,不因暖阳刺眼,而是因眼前长牌摇晃,每每都能使他想起仙姬殿后,祈缘阁内的青囊。

“第一组出来了吗?”良久,才又道轻声。

“出来了!正在那方滴血存灵根!”

听雪刃回了话,他便侧步正了身子,直瞧守在碧池仙水旁的两个人。

一个是尚有些功力的邹广寒!一个则是柳城富家公子!未曾想,他竟真的留了下来!陪他一起的那两位,却没他这般好运!念他及时醒悟,故还可用。

见他行步走来,俯身落礼。

南风盏轻扯薄唇声音微冷,“叫什么名字!”

“回…王爷!小辈名叫贾晟轩!”

“赐牌!”

“……”得了这句话,当即抬了头。虽有兴奋,但也自觉羞愧。前几关皆有作弊,直至五渗中,他才凭自己的能力闯关!

“王爷!我……”

“暂让你留在华阳宫内!如不似本王所需要的那般,就立刻将你逐出!”

“晟轩听令!”这是在给他机会吗?果然,什么都瞒不过盏王。

亦要感谢季谨烛!

倘若不是他!自己都不信自己,其实是能成为一个合格的谛伶的!

南风盏凝眉瞥去,又见贾晟轩旁侧的邹广寒。此人虽显一身正气,可他不知为何,就是不大喜欢。

瞧着盏王拧眉许久,不待其问出,他便俯身,自道:“小辈邹广寒!见过王爷!”

南风盏只将眼皮扯了扯,未扬声说话。转而退步,行至桌案前,开始提笔,为他们写下名牌。

随着他俩准时回来!后方多名已相继到达。南风盏则一一询问,将他们的名牌高挂于木架之上。

……

时辰过的差不多了!然季家少年却迟迟未出现!

校场前,谢航笙踱步来回,替他担心。

“你们怎么没有一起回来呢?”贾晟轩着急的拧了眉,瞬时走向谢航笙出音追问。

航笙闻言,亦是心生烦闷。心魔劫之后,他确有在殿外等过他。可一过良久,也没见着他的影。故又想起邹广寒所提起的多处出口,便只得先回来。

也是觉得,他应该能回来!

瞬时仰头,瞧向高台之上,“盏王!航笙有一事不明!想请教!”

恰在此刻,南风盏收笔,挺正,“你说!”

“我们分组进去的试炼者需在三个时辰内出来才算成功!”

“有何异议?”

“那若是三个时辰出了灼心殿!只因在路上耽搁了!没有及时赶回!是不是也算通过了!”

“……”南风盏清楚!他指的无疑是季谨烛!此前从未有这样的情况,然如今……犹豫一瞬,终抿唇回上,“可算!不过,若是待所有谛伶皆归后,还未出现!便算自行退出。”

得了盏王之话,谢航笙即刻在原地算起了时辰!手指来回掰动,双唇几次扯动,重复话语,“可以的!够的!他一定能赶回来!”

贾晟轩也随他一同点头。

唯邹广寒静站旁侧,他的关心并不明显。

“广寒哥哥!你看我,刚才试炼时都受伤了!”金碧琦趁机靠近,偏要揪过他的思绪。

邹广寒侧眸细瞧,亦是很快就上了她的套。

又过良久,依旧没有瞧见季谨烛的身影。南风盏原是想低头写下谛伶的名字,却忽觉前方两少年踱步来回的样子,让他很是烦躁。

“雪刃!你来写!”放下笔,转身背去,直看架上摇晃的木牌。

归来的谛伶确是差不多了!

是他,对季家后人太过宽待了?

对华阳宫内的谛伶,须一视同仁!

“雪刃!去叫月璃门门主!稍后,行拜师礼!”

如此!便意味着不再等下去了?雪刃自是也很惊讶。之前,一直认为主子是很看重季家后人的!

然,主子的心思,他有时也揣测不来。

雪刃正要下高台去寻月璃门门主,却在此刻,迎了一清瘦身影入眸。

少年唇色浅白,脚步缓慢。似受重伤,可又让人瞧不见伤处在哪。

唯一能够清楚断定的是他的身份!

“王爷!是季家少年!”

南风盏闻声回头,两处浓眉蹙起。就看他从另一方,朝向校场高台迈进。

他似伤的不轻!

有时心底的创伤,确要比外伤难耐。记他在心魔殿内所经历的种种,许也是他体间戾气生得的原因。

究竟是遇了什么!才让他变成这般?

那顽强不屈的精神,甚使他感到意外。可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他那一双清灵的眼睛!

不知为何……总能让他想起她!

“谨烛!是谨烛!”谢航笙当即兴奋的朝他奔行。

然,未等靠近,就见他身后飞来一身影。顷刻便将她的衣领提在手中。

轻功点地,一跃到了高台之上。

“师弟!师兄来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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