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而脆弱,却一个个坚硬难缠,甚至在靠近云霄剑的时候,忽的身形一边,如同一个个吸水盘一般吸在了云霄剑上,云霄剑剑气闪烁了几下,忽的变得暗淡下来,那吸水盘一样的东西好似要将云霄剑给腐蚀一般,不断收拢繁衍。
君越眼睛一眯,单手握住剑柄,手掌推动,一股浩瀚的力量就注入云霄剑内,迫人的气息一下爆开,使得那些巫蛊滋滋出声,砰然爆炸,散发出一股难闻的恶臭。
“不愧是南国战神,当真有几分本事。”国师赞叹到,脸上的笑容却是不达心底。
他手指不停舞动,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怪异的红色花朵,不断的吸收血阵中的力量,使得他周身的气息越加阴邪。
嘴角一勾,那红色花朵就朝着君越而去,猛然放大成数倍大,朝着君越狠狠压了过去。
云霄剑击在上面,发出咔擦一声响,一边的礼苏,却是猛然吐出一口鲜血。
“呲呲,看来我们南国战神陛下,还是对她如此手下不留情呢。”国师有些可怜的看着礼苏,摇摇头。
“阿苏,你可还好?”君越没想到这个也会对礼苏有影响,当即脸色一变。
“没事。”礼苏摇头,并没有怪罪的意思。
但君越却是再次被桎梏住,只有一直躲闪的份,但国师可不打算就这样放过他,又是利用血阵不断发起出击,君越无法出手,却是一下又一下的被击中,几次被打在了地上,骨头断裂的声音不断响起。
礼苏让他还手,君越却是根本不听,看着君越满是是伤的狼狈模样,礼苏握着拳头,心底很不是滋味。
曾几何时,他如此狼狈过?
旁边看戏的国师却很是津津有味,很是享受君越被袭击的感觉,他想要将这个男人一点点折磨致死,当即不断的使出招数,朝着君越而去,看着他如同破布一般摔落在地就觉得身心极度愉悦。
忽然,他的后颈处一麻,使得他身体一僵,转身,就对上了礼苏冷漠的脸。
“你是怎么下来的?”他话问话,就看到礼苏滴着鲜血的两只手臂,她让豆芽绿将血藤割断的。
惊讶一闪而过,国师看着她虚弱的模样,一点都不担忧。
“礼苏啊礼苏,本座让你乖乖等着,你为何就是不听话呢?那本座,可就不会怜香惜玉了。”说着,就伸手要去抓礼苏。
不想,这一动,却是发现了异常。
因为他头到肩膀的位置,竟然动不了了,而他体内的巫力却开始迅速窜动碰撞,使得他差点没有支撑住倒地。
“太过狂妄自大,可不是好事。”礼苏冷眼看着,手腕一动,就将匕首送到了国师的胸口处。
“你以为,这样就能击倒本座?”国师阴沉到,枯瘦的手抓住礼苏的手腕,巫力涌出,就将礼苏的手一下子冲击而出,将她整个人击飞出去。
国师上前,带着礼苏就要朝着血阵而去,一道黑影飞来,将礼苏抱在怀中,云霄剑出去,直接从国师的腹部穿过,留下一个血窟窿,从他的背后出来。
国师难以置信的看着,看着云霄剑还要逼近,他眼底一黑,浩瀚的巫力放出,使得耳室内的空气倒流,血雾弥补,凝结成一团迎向云霄剑。
转眼不甘的看了眼君越和被他抱在怀里的礼苏,只差一步,只差一步了,只要他在血阵中夺了礼苏的身体,吸取她的灵骨,他就会得到永生,巫力大涨不再受制于魔。
但看着君越,他知道不可能了,趁着血雾朦胧,他趁机掠走。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礼苏,他早晚会得到。
君越注意到国师的离开,但他却没有追,只是将目光心疼的看向礼苏,见她血迹斑斑的手,他颤抖了下:“疼吗?”
礼苏摇摇头,君越紧紧的抱着她:“阿苏,对不起,我没能保护好你。”
礼苏心底一颤,嘴唇一动:“这不怪你,你比我受伤严重多了。”
要不是他及时赶来,她在国师身体里动的手脚一时没有起作用,她那时根本没有办法脱身的。
而君越没有顾及他自己,却是第一时间担忧她。
一时之间,礼苏不知道该怎么办。
“小东西,你过来。”她转身喊道。
豆芽绿正纠结的看着君越呢,这可是那个坏家伙,它并不喜欢,但这个坏家伙又救了主人,真是让它不知道该怎么办是好。
慢慢磨蹭过去,就听主人命令它救这个坏家伙,豆芽绿尽管不愿,虽然知道他是救主人,但还是不愿意,而去他怎么还一直抱着主人呢。
它顿时瞪着一双眼睛威胁的看着君越。
“小东西,你干嘛呢?”礼苏不明的点了点它的嫩叶子。
看着礼苏如此轻柔的动作,君越眼底有暗光闪过,又见对他张牙舞爪的小东西,心中嗤笑,温柔道:“我没事,它能看病?先看你的手吧。”
他声音爽落,又带着担忧,配上那苍白的俊脸,当真使得人心中一软。
礼苏不知道小东西为何就不待见君越了,但也只能将自己治好,她再给君越治疗。
治疗主人,豆芽绿自然是乖巧迅速,它的小脚丫在礼苏的手臂上飞速跳跃,绿光弥漫,不一会,礼苏手上的伤口就已经愈合,只剩下血迹在上面贴着。
君越有些意外的看着豆芽绿,毕竟这样神奇的生物他倒是第一次见。
但他是谁,并未觉得稀奇,毕竟世界之大,而且他早就明白,这片大陆并不如表面看起来的那样简单。
将腿上的骨头自己动手接上,君越的视线落在血池处,国师重伤离开,血阵威力大减,血阵里属于礼苏的血液又被豆芽绿给吃了,所以血阵已经破掉,血池又重新归于平静。
上面三叶草玉扣表面依旧沾染些阴邪魔气,但不过一会就将那些阴邪魔气净化。
光芒并未黯淡,反而越来越盛,充斥着整个室内,将残留的血雾都给精华。
这样的光芒,使得礼苏感觉身体一轻,很是舒畅,但在礼苏肩膀上的豆芽绿却是跳动起来,似乎在为什么忿忿不平。
礼苏看了一眼没有关注,因为她的注意力被另一边给吸引了。
之间光芒将魔气驱散后,却没有收回去,而是朝着君越的方向聚集,将他整个人包裹,那三叶草玉扣也从中间破壳而出,落在了君越的前面。
君越凝眉看着,忽的三叶草玉扣一下子落在了他的胸口处,源源不断的力量朝着君越的胸口而去。
霎那之间,君越身体爆发一股强大的光芒,很是刺目,礼苏用手挡住,却是投过光芒,看到中间的君越忽的穿着一身金色的铠甲,冷峻的脸如同雕刻,浑身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威压,身体挺拔修长,手上握着一把剑,如同天边的神人,让人心惊胆战难以直视。
不知为何,礼苏感觉到心底有些压抑,有种难掩的痛和愤,或者又夹杂一些其他的什么。
再一看,君越还是一身破损的黑袍,脸上血迹斑驳,虽然依旧气势凌然,但还是和刚才所见有些区别。
是幻觉吗?
礼苏晃了晃脑袋,那股光芒已经消失,君越猛然倒在地上,使得礼苏吓了一跳。
过去查看了一番,发现只是昏迷过去了,才松了一口气。
视线落在那玉扣上,忽然顿住。
那个玉扣失去光芒后,除了材质特殊不简单,看着并不别致,做工也比较普通,好似是初学者做的一般,叶子上的脉络刻画的都不精细,但在叶片上却很是光滑,好似是人经常磨蹭导致的。
这就是龙脉?
礼苏有些疑惑,毕竟也太普通了些,她伸手摸了下,一股莫名的感觉涌上心头,使得她一时愣住。
直到豆芽绿跳到她手背上来她才回过神来,松开了手。
豆芽绿看着主人的手离开了那个坏男人后顿时满意了,看着他昏迷着,便滋滋叫着,想让主人离开这里。
“你为何如此不喜欢他?”礼苏感觉出豆芽绿的意思,不由有些疑惑。
因为他坏啊。
豆芽绿滋滋着,但它也不知道它为什么会觉得他坏,它也记得不太清楚了,对曾经的事情,它都忘记了,只记得主人了,但对君越的不喜欢,好似是本能一般。
礼苏也不是完全能理解豆芽绿的意思,不知道所以然,也就不理会。
但她自然不会就将君越丢下,在豆芽绿怨念不满的目光下扛着君越,就要离开。
不想这时,整个耳室忽然晃动起来,礼苏心底感觉不好,不会又要崩塌了吧?
她想要朝着来时的方向而去,却发现那边已经垮掉,不由视线快速扫视,朝着另外一条甬道跑去。
不想跑着却又遇到了一个分岔口,而且后面还不断有石门落下,似乎是这个龙脉已经失去了价值,将彻底封闭。
“我知道我哪里走,放我下来。”低沉的声音响起,是礼苏背上的君越。
他的声音透着些别扭,连视线都不断躲闪着。
在如此情况下,礼苏却是盯着君越的脸调侃了句:“你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