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看着本座。”看着礼苏紧绷着脸一声不发的模样,国师眼底阴沉了许多,他都还没有嫌弃她这般丑陋呢,她还好意思先嫌弃他。
手指猛然一紧,在她的下巴捏出青色的痕迹,礼苏身体颤抖了下,倒是听他的睁开了眼睛,但眼底却是锐利的冷光,转瞬即逝,忽的,却是勾唇一笑。
“看到了恶心的东西,实在是难以愉悦面对。”
“还是这么牙尖嘴利,一会,本座倒是想看看,你如何哭着向本座求饶。”忍住掐死她的冲动,国师平静了一番,目光朝着上面看了一眼,忽的开始动作,嘴里念念有词。
随着他的动作,池子里血水一般的东西忽的倒流起来,形成立体旋流的水波,使得池子壁边都空旷出来,渐渐朝着中间聚拢形成一道柱子,散发着诡异的光芒,而在上面的金色玉扣似乎也感受到了邪恶的气息,当即也散开防御的屏障,阵阵闪烁。
“宝贝儿,去吧。”国师点了点子母蛇的脑袋,带着宠溺,但下一刻就指尖划动,将子母蛇的脖子划开,朝着血柱扔了过去,忽的,邪恶的气息爆开,周围竟然形成了一团血雾,充斥着整个耳室,压抑而沉重,逼的人快要喘不过气来。
国师眼底却是散发着兴奋的光芒,使得他白色的脸在血雾之下更加诡异可怖,他看向礼苏,手一伸,那血雾跟着生出了一只手,朝着礼苏而来,片刻就到面前,就要抓住礼苏。
“小东西。”
礼苏忽的却是身体一动,躲开了那只血手,嘴里喊了声。
一道绿影忽的冒出,就朝着旁边的国师而去,国师没有放在眼里,手一挥,就形成了一道屏障挡住了它,不想这次却是失算了,绿影一下撞破了他的屏障,击到他的胸口,使得国师力道一泄,后退了三步才收气站住脚步。
“怎么可能。”国师脸色一下难看下来,有些错愕。
上次大意被小东西咬了一口不说,这次他可不将已经失去大半力量的小东西放在眼里,它怎么可能伤到他。
小东西得意的插着腰,让你小看小可爱。
但它却没有停留,而是朝着礼苏而去,两片小嫩芽揪住礼苏的衣领,就将礼苏提了起来,朝着甬道口而去。
只是到了入口处,却是受到了阻拦,一道血色的结界阻拦,忽的屏障一凝,还生出了无数条红色的蛇,朝着礼苏就游了过去。
豆芽绿赶紧放开礼苏,去对付那些血蛇,礼苏尽管身体虚弱,也是拿出了匕首,朝着血蛇挥去,刺到一下,那血蛇就成一团雾气消散在空中。
礼苏觉得不对,就感觉到身后一股森冷的气息袭来,使得她背脊发凉,朝着旁边一躲,却是身体一紧,被血手抓在了手心,而她刚才躲闪的地方,被另一只血手留下了黑色的五个洞。
“血阵启动,怎会有你逃跑的余地?真是愚蠢。”
礼苏再次被送到了国师的面前,他面粉一般的脸透着些无奈,在嘲笑她的无畏挣扎。
他的手一伸,就将她的衣襟挑开,脸跟着凑近,在她脖子出深深的嗅了一口。
“好香,不愧是玉体药骨,当真是不同。”
他的声音多了几分急切,一下落在礼苏的肩膀上吻了一口,看来国师还是懂的几分情调,或者是故意如此,就想看着礼苏慢慢挣扎,却如何都逃不出他的掌心的愉悦感。
礼苏却是恶心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提起内力,她一手扣住血手往外,另一只手扬起匕首就扎了下,但那血手颤抖一下并没有松开,礼苏却感觉到手指一疼,随后流出了丝丝的血液。
礼苏顿时错愕,旁边的国师好心解释:“这血阵是以你血液和子母蛇相融而成,你伤了血手,就相当于伤你自己,你属于这血阵中的一部分,只有你融入血阵之中,它们才会停止攻击。”
礼苏有些意外,但瞬间平静,匕首再次加重,使得血手力道卸了些许,她飞射而出,就朝着国师攻击而去。
若是杀了国师这个布阵者,那一切不就很好办了。
似乎看出了她的打算,国师凉悠悠笑了笑,随后无数只血手朝着礼苏而来,礼苏卯足力道朝着国师而去,却还是慢了一下,被血手一下拍倒在地,重重的落下,只觉得浑身的骨头都快散架了。
主人。
豆芽绿看到就要过来,却是被挥舞过来的血手阻拦,礼苏体内的内力消耗所剩无几,再次被血手抓住朝着血柱而去,被无数的血藤捆绑在上面,手指阵阵发麻,流出的血液不断被血阵吸取,使得她脸色渐渐惨白,额头布满虚汗。
“乖乖的不好吗?或许,本座夺了你的骨灵,还能让你死的好看些。”国师再次压制上来,他身上只穿着一条里裤,手一挥,就将礼苏身上那松垮的外袍给丢开,朝着她压制下来。
礼苏的手指握紧,紧紧咬着嘴唇,她算是明白,这国师费尽心机进入这里,就是为了她的身体,虽然她不明白她的身体有何好处,但是被这国师碰,实在是恶心难受。
真的逃不过了吗?
她眼底满是戾气和愤怒,看着他的手指落在了她的衣襟,她浑身紧绷,心内有绝望,更多的不甘和愤怒,丹田深处,有些许力量好似要挣扎而出,若是有人注意到的话,可以看到她脸上的图腾动了下。
砰。
一股凌厉的剑气从外而来,直接撞破了结界,余波朝着国师而来。
国师挑起礼苏衣襟的手一松,朝着旁边躲开,那道余波边劲直朝着礼苏而来,后面黑影一闪,剑的银光闪过,将余波挡住。
没有看到来人的面容,礼苏心里就有一种感觉,应该就是她所想的那人,她闭上眼睛,有些不想面对如此狼狈的自己。
“我来了,别怕。”轻声细语的安抚,带着一种别有的魔力,落在礼苏的心尖,当真一下抚平了她内心的焦虑不安,却又有种莫名的酸涩。
这股酸涩不知是因为他的安抚轻易让自己信任,还是其他。
他伸手,就想将礼苏身上的血腾割断,却不想,只割断了一根,就听礼苏一声闷哼,手臂溢出了血液。
君越一看,就明白了过来,脸色越加难看了。
“你是谁?”感觉到君越格外强大的气场,国师眼睛眯了眯:“南国君越?”
君越看着礼苏胸口露出的风光,眼底如同暴风雨般涌动,伸手怜惜的将人包裹好,转身,如同撒旦一般睥睨着国师,透着倨傲与杀气。
这样的压迫感,使得国师心中竟然生出了些许忌惮,使得他更加不悦了,不就是个后出的毛头小儿,他倒是想看看,他值不值得着天下第一少年高手之称。
“你,该死。”君越眼如寒冰,冷冷的宣告,旁边的云霄剑咻的几下在空中翻转,闪烁着摄人的光芒。
“云霄剑?倒是难得一见的宝剑。”而去,好似隐约透着别样的气息,这股气息,让他心中不止是忌惮,甚至还有些恐惧。
国师很是意外,这小子,当真是不同,若是再继续成长起来,恐怕是一难对付的敌人。
他看了下被血腾缠住的礼苏,忽的冷然一笑,满是阴险杀气。
袖袍一挥,一股子密密麻麻的东西朝着君越而去,君越手臂翻转,那云霄剑得了指示就飞了出去,剑气一放,就有东西朝着地上落了下去,白色带着羽翼的虫子在地上翻滚,密密麻麻,很是渗人。
君越人都未动,云霄剑出击,就已经将那些蛊虫给解决干净,这时,两边的血手对着他抓了过来,他往后面躲开,后面又是生出了几根血棍,还有张牙舞爪的森森头颅,朝着他包围而去。
“回来。”云霄剑看着主子被攻击,方向就是一转,朝着血手而去。
君越赶紧命令,阻止了云霄剑,他不愿伤害到礼苏。
看着周围虎视眈眈的东西,他快速躲开,挥掌而出,使得这边退去那边又出来,很是难缠,他施展手脚受到了极大的束缚,被那些血东西逼到了一个角落。
“英雄难过美人关么?”国师看着,呢喃一声,但看着礼苏恐怖的脸,倒是觉得这君越口味独特。
但他不想耽误时间,下命令:“杀了他。”
“君越,你不用管我,毁了它们,杀掉国师。”礼苏也在旁边喊了一句、眼神急切。
君越怎么舍得伤害礼苏,自然不会听从礼苏的,眼看着君越被包裹在里面,她不由狠狠的咬着牙齿。
但下一秒,一道身影却是从缝隙中飞了出来,朝着国师而去,至于后面的血东西,却是被拧成了一坨麻花一般,坠落在地。
是了,君越是谁,怎么会被如此轻易打倒。
但国师同样不简单,面对一身煞气凌然的君越,他依旧从容,白色的发丝在空中飞舞,却是凝结出一个个透明的白色巫蛊,朝着君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