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苏知道烈云逸如此防备,更多的是害怕她心软,她不能再为她做事。
被礼苏这么一说,烈云逸忽的反应过来,他反应太大了些,他继续慵懒的靠在软塌上,闭上眼睛:“陵墓忽然崩塌,你知道是什么原因么?”
“应该是我取了玄阵秘籍的缘故。”礼苏选择说了一半,说是遇到了上官莫,他想对她报复,打斗之中破坏了白棺,而他还是魔族中人。
“魔?”烈云逸听到这个来了兴趣。
“嗯,我曾经在古书里看到过魔的记载,这上官莫身上有魔气,应该是堕入魔道了,我险些死在他手里,能从陵墓里出来已经十分幸运。”
“这上官家,当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烈云逸眼底有些阴沉,因为上官琳的缘故,他到没有多问原因,至于之前那个胆敢推礼苏下去的张雪琪,则是被他剥了皮扔进了食人花的嘴里。
“殿下,这是玄阵秘籍。”礼苏将秘籍拿出来。
“就留在你那里吧。”烈云逸说着,看着礼苏恭敬的脸,不由放低了声音:“别生气了,我并非故意的,我只是希望你别再和他来往了。”
知道礼苏也是个性子硬的,不能把她逼的太急。
“我有分寸。”
“现在,是烈云冥那里该如何应付?”本来是打算给他带些其他东西出来的,这陵墓忽然倒塌,应该没有几人从里面得了便宜。
“我有办法。”
梁国上京内。
一茶楼房间之内,一人在里面转着圈,时不时的看下门口,当见到门被从外面退开,一带着面巾的人出现时,他脸上露出笑意:“阁主,你可算是来了。”
“让五王子久等了。”礼苏施礼,对烈云冥表示了尊重和歉意、
“哪里哪里,能等阁主是本王子的荣幸。”对礼苏的尊重烈云冥很是满意,自然也是不吝啬的回礼。、
两人到桌前而坐,先是随口寒暄了下,烈云冥不禁沉不住气了:“阁主,听说这陵墓忽然崩塌了,阁主可有受伤?”
“没有大碍,只是殿下的人没有给王子完整的带出来,请五王子恕罪。”
烈云冥摆手,大义道:“他们本就是为了帮助保护阁主而去,只要阁主平安就好。”
“多谢五王子挂念,这次虽说走的格外艰险,但也不负殿下所托,从里面得了些东西,想交给五王子。”礼苏从袖子内拿出几本书籍。
烈云冥赶紧拿过去一看,顿时激动了:“这是玄冥功和九转乾坤功秘籍?”
“当时情况复杂,来不及带其他东西,桑紫想了下,选择了对王子有利的东西,这来处,五王子对上如何说都行,至于陵墓的事情,五王子最好还是将其带过。”礼苏提醒着。
如今陵墓被毁,墨家守墓人都消失不见,各国势力都在其吃了个哑巴亏,这时候要是大示宣扬传出去什么,恐怕就是撇不清这一身的骚了。
“明白明白,有这两本功法,就足以让父王对本王刮目相看了,阁主办事果然周全。”烈云冥虽然脑子不够,但能和二王子对抗这么久,也不是个完全傻的。
梁国最是尚武,而这玄冥宫和九转乾坤功都是皇室比较强大的功法,但却一直只得了残页,最上层的两层功法一直是缺失的,烈云冥自然没有都交上去,只拿出玄冥功秘籍,就让皇上龙心大悦,使得烈云冥在皇宫中可是扬眉吐气走路带风,还拿下了都御史一门被灭的惨案。
“这都御史大人向来和我那二哥走的极近,如今忽然惨死,使得二哥气愤的很,如今这督查案子的任务落在我的手里,想来是心中不悦的很。”烈云冥说着的时候就掩饰不住笑意。
他心中暗恨烈云苏对他暗中下手,却苦于没有机会报复回去,如今只要看着他难过,他心中便觉得欢畅至极。
“王子还是莫要高兴的过早。”礼苏听了他的话,出声提醒着。
“阁主的意思是?”烈云冥请教,对于礼苏,他现在是绝对的礼遇。
“五王子说,这都御史大人和二王子暗有来往,如今在暗夜出事,一家没有一个活口,这看似完美的作案,但其中并不是没有漏洞可寻的,而这个漏洞,很是可以轻易的出现在王子你的身上。”
烈云冥心中一跳:“阁主的意思是?”
“五王子都知道这御史大人和二王子来往密切,这上面的那位会不知道?但他却偏偏将这调查的任务交给了王子,这说明什么?”
“说明要么就是我那二哥在后面推波助澜,要么就是父王刻意对我的考验,他也在背后派了人跟着此事,若是……”
“若是真在其中调查出了什么与五王子有关,五王子恐怕就得失去一定的优势了。”
烈云冥脸色难看起来,恨恨道:“那老头还是偏心我那二哥。”
否则他们两个都是宠妃而出的孩子,外祖家的地位都差不多,却为何偏偏皇帝将他那二哥引荐给了国师,而不是他,否则要不是他那国师弟子的身份,他那二哥凭什么在朝堂上处处压他一头。
礼苏对他的愤怒不做表示,心中暗嗤,这帝王之家,哪来的偏心之中,有的只是权利的制衡,以及背后说不清的阴谋算计了。
“据桑紫所得消息,这御史大人可是一个刚正不阿的人,在他手下经办的事情,无一不是得到陛下和百姓称赞的,虽是文臣,但在梁国朝堂之上却有举足轻重的地位,但这梁国尚武,他又是如何入得那位的眼呢。”
在这梁国,凡是稍有权势之人,必须得会武功,哪怕是花拳绣腿,但这御史大人却是天生体弱,走几步路都会喘的人,却能步步朝上。
“阁主有所不知,这御史大人最初不过只是一介布衣而已,就是在父王南下游玩之时偶遭刺客,帮父王挡了一剑,父王知恩求报,但当时的御史大人却是一无所求,后来通过科举一步步走进上京,具消息是有旬相在后面暗中相助,否则他早就不知道被暗杀在哪里了。”烈云冥说的不屑。
他瞧不起不会武功的,更瞧不起不会武功的平民,这样的人在他眼底不过是一草芥而已,但这御史大人却是多次在朝堂上与他刁难,如今死了倒是死的欢喜。
至于这旬相,善于心计,会百般帮助御史大人,其用心不必说都知道。
“王子觉得上面那位如何?“
烈云冥看着礼苏,礼苏却是一脸认真,他思索了下回答:“心机深沉,手段狠辣,重权势。”
“重权势?一个重权势的一国之主,当真会如此心境不清,任由旬相牵着鼻子走吗?”礼苏说的意味深长。
烈云冥恍然大悟:“你是说,这御史大人本就是父王的人?”
“桑紫听说,这御史大人在出事之前,是在督查修建蓝田堤坝一事,这蓝田堤坝工程浩大,防御洪水,需要大量的材料和工人,但若是稍微紧促一点,再向上多报,这其中的油水之大不用言语,桑紫让人查看过,在修建堤坝时,本该完工的堤坝因为水线上涨堤坝被冲刷就垮了一角,想必有纰漏之处,但这朝堂上却不见一点风浪御史大人就死了,这说明什么?”
“你是说,是二哥做的手脚,但御史大人不听从想要上报,二哥为了掩饰此事,就将御史大人杀人灭口了?”
要知道这蓝田堤坝是极为重要,那是关系到蓝天城的安危,也对外御有着极大的作用,他没想到这二哥竟然会在这上面动手脚。
“二王子此人并不简单,为了些许薄利对蓝田堤坝动手脚,想来是得不偿失,或许,他有更深一层的目的?这就要看殿下如何去查了。”礼苏提醒着。
烈云冥思索一番道:“我那二哥想要将此事的责任推到我身上,算盘倒是打得好,但本王也不是好惹的。”
这次,他必须得让他栽个大跟头才行。
“殿下,此事不宜大动手脚,你只需顺着皇上的心意去查,至于这如何将东水倒引,就交给桑紫吧。”
烈云冥等的就是她这句话,脸上却没显露太多。
盯着礼苏那半露的眼睛,烈云冥心中疑虑难消,试探的道:“阁主,你说我那二哥得罪了你,不知是在何处得罪了?若是阁主相信本王,本王可帮助阁主让我那二哥付出代价。”
“五王子的意思是?要去杀了二王子?”礼苏冷淡的问。
烈云冥心中一跳,为难道:“阁主,本王与我那二哥在朝堂上虽是对手,但也是同胞兄弟,他是梁国王子,死了恐怕会给阁主带去不小的麻烦啊。”
“麻烦?”礼苏轻声呢喃道,眼底却是透着一股摄人的冷,清冷的声音夹带冰霜。
“本阁主岂会怕麻烦,本阁主只是想要他一无所有的死罢了,所以五王子,不必再试探我了,助你,不过是我顺手之举,也是为了打发时间,没了王子,我同样可以去助其他人,登上那高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