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清冷仙尊的黑化徒5(1 / 1)

那天过后,昆仑和修仙界的其他人就已打道回府。

其实也不算,他们除了脸色铁青地参加完仪式,有些人就已经离开了。

毕竟戚重可以打过路明期这样修为的高手,但路西法并不能,他们俩在堂内不知过了多少招,最后还是路明期赢了,最后带着还在哭哭啼啼的林斯斯离开。

路西法在一片硝烟中捂着右肩站起身,脸上却是某种对胜利的渴望和找到对手的兴奋。

这么多年,他一直找不到可以与他一战的对手,可是几个月之前,戚重以一种绝对是实力出现,他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在气息奄奄之间,他几乎只有眼珠可以动弹。

可即使那样,他还是能感受到自己血液中沸腾的兴奋,可是跟在戚重身边这么久,和他过招无数次,他都还没有真正摸到戚重的上线到底在哪。

每一次!每一次无论他准备如何充足,他都能在三招之内将他打倒,那时候,戚重下手可比路明期狠多了,每一招都是往死打的,这就是他们魔族的比试方式。

可不像他们那些道貌岸然的修仙者,打着冠冕堂皇的理由做和他们一样的事情。

他知道他一时之间一定是打不过戚重,因为那就是个疯子。可现在,他眼里闪烁光芒不收,他似乎又找到对手了。

身为魔族之王,戚重其实并没有大多的事情要处理,毕竟他们信奉的就是强者为尊,弱肉强食,并不需要过多口舌,有矛盾就打架,最好打死。

这样一了百了,强者受到崇拜,死了的也不用收场,直接就化为一抹灰尘随风散去。

齐新竹站在后院的大树下,也不知道这是一种什么植物,上面挂着的果实居然能说话,还仿佛开了灵智一样。

只是它们似乎不能下来,被束缚在那颗树上,只在那颗树上活碰乱跳。

新婚之夜后,戚重觉得齐新竹也不可能逃走了,于是让他能自己在魔宫活动,这地方倒是大,但齐新竹去的永远不过两处。

或者这课树下,再或者就是藏书阁,这里的藏书阁都是堆放的抢来的书籍道法,甚至还堆放了些杂物,齐新竹第一次过去的时候里面爬满了蜘蛛网。

不过,好在魔族生物都不喜读书,这藏书阁不过也不过是个装饰物,所以来的人少,清净得很。

他如今坐在树下,红色的叶子有一两片落在他的头发上,身着一身红衣更显得皮肤雪白。

上面的灵果开了神智,咿咿呀呀地问他:“你好美,你是谁啊?我们以前从来没有见过你。”

又有一颗果子居然还会回话,他撞了一下身边那颗圆溜溜的红色灵果,然后说:“我知道他是谁,他是魔尊的妃子,一般娘娘都会穿这种鲜艳颜色的,我见过很多。”

小东西说的很正经,但听到那句话,齐新竹原本带着一点笑意的脸马上冷下来了。

刚好,戚重大步走了过来,其实他也明显感到齐新竹最近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于是他说:师尊,晚上陪我用膳,今日来了个仙界的厨子。”虽然齐新竹已经辟谷很多年,但如今他没了修为,只能每日食些五谷杂粮,维持生命活动。

哪知,齐新竹一看到他,脸又冷的像雪似的,然后冷声挥袖离开,像一柄竹竿,然后远远扔下一句,“你自己吃,还有,别叫我师尊。”

被莫名其妙扔在原地的戚重愣了一秒,思考自己是不是又做了什么惹他不高兴的事了。

然后才想起来生气,他是什么身份,自己又是什么身份,他们魔界都是以夫为尊,他现在是齐新竹的夫君,他怎么敢这么对他。

但他闷着生了半天气,却又不知道能做什么,齐新竹现在弱得他在万米之外就能轻松取他性命,可他必须得想清楚,动手倒是简单,但一旦动手,就那破身体,便是大罗神仙在世也救不了他了。

可他又不想这么简单了事,否则,齐新竹有一天必然要骑到他的头上来。

还没等戚重思考出一个惩罚结果出来,路西法突然出现在他的眼前,满眼狂热,道:“再和我比试一场。我最近又新学了一个招式,必定能克制你。”

戚重一看见他,表情比刚才被齐新竹莫名其妙凶了一场更加难看,他烦躁极了,也不搭话,避身走开。

路西法跟他,亦步亦趋,那个狂热劲头,不亚于信徒看见了天主,但戚重知道,这人只是个疯子,一个沉迷于修炼的疯子。

他不答应,路西法就一直跟着他,戚重被他搅得无可奈何,一道魔气直接打在他的身上,在路西法毫无防备之下,他也没有半分收住力道。

果然,躲避不及的路西法结结实实地接了他一招,他捂着胸口,生生咽下将要吐出来的鲜血,脸上是开心狂热的笑。

他知道自己又有机会和戚重比试了。

两人都是修炼奇才,狂风乱舞中间,巨大的威压让周围所有生物都不敢靠近,中心一切物品都被卷起来在碰撞中化为灰飞烟灭。

不过十招,路西法擦掉嘴边的血迹,从烈焰中精疲力尽地站起来,满脸笑意,道:“哈哈哈哈哈你退步了戚重。”

“是什么影响了你,那个男人吗?那——可真是个好消息。”他明明话都说不清楚了,但语气里却满是欣喜。

戚重并不想理他,他不过是个疯子。

他冷眼看他,挥手又把刚刚站起来的路西法打倒在地,眼睁睁看着他在地上挣扎喘息。

“你最近的招式有很大变化。”戚重没有用疑问。

以往,路西法的最高梦想就是打败他,所有每一次都会根据他的魔焰来寻找突破口,但这一次似乎不一样了,他并没有从中看到什么针对性的东西。

比如暗器,针眼,或者毒液。

路西法的脸被踩在地上,他也不恼,反而桀桀地笑,那张宛如白面小生的脸上沾满了血迹,看着有些可怖。

他咳嗽着,道:“对手,要一个一个来,终有一天,我会把你们都打败,然后踩在脚底。”

果不其然,他话音刚落,他就感到自己脸上那只脚的力道更重了,但那只脚的主人却并没有把他踩断气,只是看他在眼睛即将翻白眼的最后一刻收回了脚。

戚重冷漠无情地看着地上喘息的人,仿佛下一秒就要魂归天际,他说:“做好你自己的事,别想着对本座指指点点,再有下一次,我会杀了你。”

他留着他不过是路西法答应帮他登位,帮他处理那些杂种,并不代表自己真的不敢动他,不能动他。

这次路西法倒是没说话了,只咳出了几口鲜红的血,然后像一只煮熟的虾子在地上颤抖挣扎。

那次之后,戚重好几天都没再去看齐新竹,他有心要晾着他,他本来想着让人再次限制他的出行,可是后来想想,总是呆在那个屋子里,每次见他,他的皮肤透明得几乎马上就要归西,便也只好作罢。

戚重有几天没来,齐新竹倒也还喘了口气。

系统问他:“你高兴个什么劲。”

齐新竹用一种莫名其妙的表情淡淡摇头,“有些东西,还是需要节制。”

没人管他,他就天天在藏书阁打游戏,早出晚归,戚重却只以为他们在冷战。

齐新竹这次刚准备回来的时候,突然在空寂无人的藏书阁中看见了一个瘦小的身影,那影子一窜而过,他看不清,也追不上。

可是当晚,他在那个送饭的小奴仆身上,他又闻到了熟悉的香料味道。

不过,他没戳穿他,只让他抬头看了一眼,然后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战战兢兢地抬起头来,看到齐新竹的脸,恍惚了一下,然后说:“奴名为姑获。”

齐新竹喃喃自语,“姑获鸟的那个姑获吗?”

小男孩点点头,并不抬眼。

齐新竹又道:“你害怕我?”

姑获摇摇头,他从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之前为齐新竹送饭的时候就瞧见了一点他的眉眼,就如同高悬于天空的月,是他这样的低贱的人够不上的。

齐新竹瞧着他似乎是很害怕,也不再为难他,便也没再多问。

但第二天,就在藏书阁找到了偷偷往他这边瞧的姑获。

他收起手里的古籍(其实是游戏),然后对着遥远的书架喊了一声,“出来吧,我看到你了,我不会怪你的。”

等了很久很久,脸齐新竹都开始自我怀疑的时候,姑获终于走了出来,他仍旧低着头,怯怯的,不太敢抬头看他。

齐新竹尽量温声道:“你经常来这看书?”

姑获先是疯狂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齐新竹伸手摸了摸他的头发,道:“没事的,遇见我不用躲避。”

说罢,齐新竹就又坐在那扇窗户前看着看手里的竹卷,眉眼微垂,似乎并没有任何惊讶。

姑获呆愣愣地看着他的脸,从不知所措中回过神来,却也没跑开,他不知道,从这一天开始,他的人生会发生多么大的转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