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财阀大人的小狼狗20(1 / 1)

不过它的主人想的没错,那只灰色短毛猫确实算的上一飞冲天,自从进了齐家大门之后,因为是齐新竹样的宠物,没有人敢苛待它,不管它做任何事。

而它反而突然变了个性子,和之前的信任黏人不同,对待所有人又回归到那个爱搭不理的的状态。

齐新竹在家里给它准备了积累成山的零食罐头,还有各式各样的玩具,可是他新聘的营养师却说不能给小主子吃那么多零食,否则会让它们产生依赖感。

齐新竹只能悻悻地放下手里的罐头零食,可是一旦放下,猫就更不愿意理他了。

只一个人远远的躲在角落,饿了渴了再出来吃些东西,除此之外,永远待在它那个小纸箱里。

它似乎也不怕他,但也不愿意和他亲近。

齐新竹拿它没有办法,坐在超大的沙发上,有时候与它面面相觑,有时候一猫一人各干各的,互不打扰。

齐新竹无奈地盯着它,叹了口气,心情复杂极了,“你就是个骗人的小家伙。”

本以为养个小宠物会多么亲近他,结果被一只小猫崽子骗得团团转,这几天,就没见它出来过。

系统说:“它还不认识你,当然不亲近你,而且你还没给它取名字呢。等它知道了自己的名字,应该会好一些。”

齐新竹思考片刻,说:“就叫你没良心吧。”

系统:“……”

齐新竹想了一会正色道:“刚刚那个就叫小名,至于大名嘛,就叫雪糕吧。”反正他长得也很像一块灰色的雪糕,只不过毛茸茸的,看起来就很好rua。

既然它不愿意出来,齐新竹也不再逼它,只让它好好适应一段时间。

一日中午,齐新竹看着小雪糕终于探出头来吃了点东西,并且没有避讳他。

它吃的很慢,不争不抢,优雅极了,似乎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是它的,没有人会苛责他的吃食。

齐新竹看着它的样子,举止优雅,倒真的像是一个富贵人家的宠物。

他慢慢蹲在它身边,雪糕也没理他,旁若无人的舔着碗里面的猫粮,齐新竹伸出手轻轻捏了捏它的耳朵。

“你还真是个小没良心的,是不是准备一吃完又躲进去?”

当然没有人搭理他,毕竟对象只是一只什么也不懂的小猫咪,它只能分辨,哪一天的饭比较好吃。

齐新竹又静静看着他慢悠悠地吃了几颗猫粮,思考很久,然后拖着他的肚子一把把他抱起来。

“小家伙,养你这么多天,是该让你认认人了。”

他一边走出去,一边叫人备车,雪糕被他猝不及防地抱起来之后,抗议似的叫了一声,又娇又嗲,只有一声,让齐新竹这些天的所有不满立刻消失不见。

他一下一下抚摸着雪糕的头,它倒也不怎么挣扎,只是叫了几声无果之后,就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服的位置躺好了,继续当它的娇贵主子。

齐新竹只是抱着它,坐在豪华的劳斯莱斯后座,手掌一下一下rua它,不得不说,它的皮毛真的超级舒服。

对于系统而言,甚至不需要猜,他就知道齐新竹要去哪,甚至他还觉得他能忍到现在有些迟了。

齐新竹听着窗外的虫鸣,出乎意料地,他居然听到自己一下一下清晰的心跳声,不急不缓,却明明白白昭示着不同寻常。

齐新竹把手慢慢按压到胸口的位置,沉默数着,然后静静看着窗外的景物变换。

最后车子停下一座华丽至极的建筑之前停下,相比于齐家,这里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富丽堂皇,不愧是曾经的皇室后代住所。

但齐新竹并不十分赞同这样把所有东西都堆饰在外的品味,有些东西毕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在身上堆砌多少财宝都不一定证明这个人的品德高尚。

外面还站着许多守卫,他略微瞥了一眼,就被抱着雪糕大步走了进去,外面的人知道他的身份,毕竟他们现在的掌权人还是这位爷一手养大的。

齐新竹走到大门,有人帮他把门拉开,他放缓了步伐,声音清淡地低头像雪糕说:“带你见见你小叔叔。”

雪糕却像是听懂了,它在齐新竹怀里伸了个懒腰,又细细的叫了一声,仿佛是答应他的说法。

齐新竹喜笑颜开,果然,他养的猫都是有灵性的。

他没有让人通知梁恪,只是像仆人打听了一下他在哪,就径直带着雪糕过去了。

里面的装潢和外面相差不大,也是极尽奢华,所有的佣人都穿着统一的服饰,低眉顺目,轻声细语。

齐新竹沿着白色的楼梯慢慢往上走,光可鉴人的地面上隐隐错错显出一点影子,华丽的水晶吊灯折射出耀眼的光,却还没等他走到梁恪的书房,却就看到他已经出来了,明明他一路没有让任何人通知,但他还是知道了。

梁恪站在十米之远处,停顿了一下,似乎是不敢相信,齐新竹居然来了,他穿着一身剪裁极其良好的西服,各式配件一应俱全,齐新竹很少见他穿成这样,他似乎是在开什么会议,大约有些重要,但齐新竹走进的时候,他什么也没管地把电脑关上了。

梁恪似乎还有些不敢相信,直到齐新竹走到他的面前,他在他眼前招了招手,却没有看他。

“你再没反应,我就带着你侄子回去了。”齐新竹说的不太客气。

梁恪这才反应过来,他迈动步子转身给齐新竹倒了一杯茶,不知为何,他突然觉得身上这身衣服有些束缚,总觉得有些不太适应。

他解开袖口,把衣袖稍微往上挽了挽,露出结实的小臂。

齐新竹接过来他泡的茶,颜色清淡碧绿,有一两根茶叶在上面浮沉,还是那种茶叶,是他喜欢的那个味道。

梁恪没忘记他刚刚说的话,眉头皱着,有些疑问:“我……侄子?”他父亲私生子倒是真的挺多,倒真的没有侄子侄女。

齐新竹理所当然地嗯了一声,示意了一下怀里抱着的雪糕,笑着展示给梁恪看,“呐,我新认的儿子。”

梁恪有些呆愣地把目光移到他怀中那只灰色短毛猫上去,它长得不错,似乎过得也不错,慵慵懒懒地打了个哈欠,后腿一蹬,从齐新竹身上接力跳到了梁恪身上。

齐新竹猛的感觉怀里一空,还有些茫然,这小东西在他怀里还没安分待上一个小时,这么快就见异思迁了。

梁恪看它要跳过来,小心翼翼地把自己三个月的“侄子”接住。

齐新竹毫不客气地坐下来,说:“在我眼里,你本来就是我家人,我从来把你当弟弟看,所以我的儿子就是你侄子了。”

梁恪:……

他苦笑一下,想把雪糕放下来,他需要给齐先生拿吃的了,但似乎猫也有某种逆反心理,你越是想让它下来,它就偏不,你越是讨好它,它反而并不在乎,所以现在它死死的扒着他的衣袖,直到把梁恪的衣服勾出来一条一条的丝来。

齐新竹看着它居然这么喜欢梁恪,心里还有点酸溜溜的,给他取名真的没错,就是个小没良心,也不知道是谁天天伺候的它吃喝。

梁恪并不在乎它的撒娇,有些强硬地终于把它扒拉了一下交给佣人,吩咐给它弄点吃的,最好带远一点。

然后才对着齐新竹慢慢低声笑说:“我可不当齐先生是哥哥。”他眉眼温柔平静,似乎在讲什么恋人间的爱语。

但并不急切,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简单的事实。

齐新竹不看他,眼神躲闪了一下,问他:“你在这过得还好吗?”

梁恪带着他逛了逛整个庄园,和齐家不太一样,这里的建筑风格像是更加古典一些,似乎有些日子了,岁月的痕迹在很多地方体现。

梁恪引着他慢慢走,每到一个阶梯都会耐心提醒,感觉齐新竹会有兴趣的东西也会挑着讲讲。

在他们走到一处高塔边,高塔造型有些古朴,但似乎坏了,砖壁间的裂缝清晰可见,梁恪突然说:“还不错,只是有时候会很想齐先生,所以我会登上这座塔,朝齐家的方向看看。”即使离开那么多天,但每次他思想放空的时候,总是会想,现在他应该在干什么呢?

还没等齐新竹回话,他又笑着说:“他们对我都不错,但也不及齐先生待我万分之一好。”

于是齐新竹感觉有一道微风吹过,似有若无地将他包裹在里面,就像眼前这个人给他的感觉,他的声音清淡极了,但其中的笃定又让他无法去忽视。

齐新竹一直在逃避,而他一直很坚定,可又似乎不求什么。

午后清凉的风拂过他们额前的碎发,让金色的池水泛起涟漪,如同他的心跳,乱了节奏。

齐新竹喉结滚动了一下,对着梁恪欲言又止,梁恪看见他想说什么但又不忍开口的样子。

并不太在乎似的笑了笑,只是转头指着刚刚那一处水塔高台,说:“这座高台还是上世纪的产物,只不过现在荒废太久,本来可以修缮之后再用,但他不愿意,总觉得修缮之后就不在能彰显这座庄园的地位,不再能昭示他的高贵了。”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