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飞笑道:“哈哈哈,果然这人一旦有了感情就窝囊的不行。”看了看床上的古庙月,大骂一声道,“红颜祸水,说吧,在哪里?大爷我的耐心可是有限的。”
唐振华红着眼道:“在我怀中,你将手伸进我怀中就可取走。”
余飞道:“唐门暗器妙绝天下,你怕是把我当傻子戏弄?”
周裕入见唐振华不能动弹,余飞还是疑心如此之重,难怪张纪海说他成不了气候,见余飞半天不动手,直接将手伸进唐振华的怀中,果然摸到一个坚硬的东西,毫不迟疑,拿出一看,是一块令牌,上刻“唐门”二字。
余飞也是一怔,没想到自己只是慢了一步就被周裕入抢了先机,不过这样也好,本来这次就是和张纪海协商好令牌归他,美人归自己。一想到美人,又朝古庙月走去,现在其他人的正事算是办完了,那么接下来就是自己的正事了。
“美人,我来了。”
唐振华大吼一声:“姓余的,你这个混蛋。”
说完了这句话之后,身后再也没有了任何的声响,余飞眼中尽是春色,感到奇怪也没有回头。
正想往床上的古庙月扑去,一柄长剑横在了脖子上,回头一望几人都已经倒地,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竟然是你?”
龚兴文毫不可客气道:“是我,没想到吧,我又回来啦。”
几乎同时,龚兴文身后也传来一个声音:“确实没有想到,我也来了。”张纪海将一柄长刀也架在了龚兴文的脖子上。
余飞笑道:“不愧为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立马出门叫人把龚兴文、唐振华和杨雪松绑了,回头望望古庙月。
“我看现在谁还会来救你,你现在是叫啊,就算是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想起张纪海在身后,尴尬地笑笑。
“张将军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
“哈哈哈,想不到余将军的目光竟然如此短浅,贪图眼前利益,你是想图一时之欢还是想永远的解除后顾之忧?”
“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你应该很明白才对,如今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刚刚接到消息,说阴阳剑客已经得手了。”
“我不懂。”
“那侯生和蔡文琚派人前来探查我们的消息,我原本也是只想派人去打探他们的动静,见杨雪松和龚兴文不在,顺便就将他们擒获了,现在已经被抓进了天牢之中,难道余将军不想将所有的人杀了,永远无忧无虑的拥有这姓古的女子?这姓古的女子确实也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可是比起另一人,那就不值一提了,想必余将军也非常希望见到她。”
“哦?有意思,你倒是说说看是谁?如今我最想见到的就只有侯小姐一人,可是已经阴阳相隔,无力回天了,难道张将军还懂还阳之术?”说完余飞眼中露出好一阵惆怅。
“我可没有那个本事,不过我可以送你去见她。”
余飞脸色一沉,在他的心中侯梦然已经死了,要想再次见到她,那就只有去地府才能见到,注意力已经从床上的古庙月身上转移到了床前的张纪海身上。
“你龟儿子难道想过河拆桥?”余飞的话中充满了*味。
“具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反正今夜抓来的人当中确实有一个侯小姐没错。”
余飞转怒为喜,激动地从床上跳起,用棉被将古庙月的玉体盖住。
“在哪里?我要亲自去确认一番。”还未等张纪海回答,余飞自作聪明,想既然是被抓来的,那此时当然是在狱中了,那莫非还在床上不成?直奔天牢而去。
张纪海心道:“色厉而胆薄,好谋而无断,干大事而惜身,见小利而忘义,终将死于非命,若是再继续如此,你也怕是活不长了。”
被绑在柱子上的龚、唐、杨三人听见呼喊,慢慢睁开眼睛,不免大吃一惊,天牢之中除了他们三人,还有蔡文琚、尹长风和侯生,并不见侯梦然和古庙月的身影,唐振华和龚兴文心中瞬间生出一个恐怖的场景。抬头一望,见余飞和张纪海就在牢房中,那她们暂时还没有任何的危险。
余飞不见侯梦然的身影,对着张纪海大声嚷嚷道:“侯小姐呢?老子就知道你想坏老子的好事。”
“侯小姐乃千金之躯,怎么可能让她在此等候余将军?我叫丫鬟将侯小姐沐浴更衣,此刻正在床上等着将军呢。”
余飞转怒为喜道:“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张将军也。”
余飞抽出狱卒的长刀,一刀就朝侯生砍去,张纪海大惊,急忙将他拦住,呵斥道:“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叫我来解决后顾之忧吗?你这又是怎么了?”
“侯生还不能死,最快也必须明日午时在刑场上宣布了罪行,我们才好名正言顺的杀他,有了道义上的支持,即使没有了青龙白虎的军符,我们也能将他们二人的势力归入挥下。向他们说明厉害关系,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不归顺者,将成为云南百姓口中的反贼,即使讨伐也出师有名了。”
“那你叫我来作甚?”
张纪海不答,刀疤冲进房中,在余飞耳边低语几声,余飞大怒,将手中的刀直直的朝张纪海劈来,这也是出乎张纪海地意料之外,躲闪不及,只得用手阻挡,只要能救下命来,失去一条胳膊又算得了什么。
虽然没有将张纪海的臂膀卸下,还是在他左臂划开了一条好长的口子,右手护着左手,鲜血不停的滴在地上,阴阳剑客见状,急忙挡在身前,张纪海并未让他们动手。
“姓余的,你他妈疯了吗?”
余飞大大咧咧举刀走来,看见阴阳剑客挡在身前,不易靠近,大骂道:“你他娘的,费尽心思把老子引开,原来是看上了那姓古的娘们,今天你把她交出来就算了,要是交不出来,老子跟你没完。”转身一刀,将牢房中一节手臂粗的木头劈成两半,“有如此木。”
张纪海确实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急忙叫彭彧去查看,不一会儿回来报告到,刚刚在床上的古庙月果然不见了身影。余飞心中有火,方才本可以将生米煮成熟饭,却被张纪海阻挡了,心里有些不快,不让杀侯生就更加恼怒,花这么多功夫本就是冲着古庙月去的,其他的好处都让这姓张捞完了。此时听说美人不见了踪影,余飞以为是张纪海动了心思,全为这姓张的做了嫁衣,这样一来,不是白忙活了一场,瞬间爆发出来,才会砍伤张纪海。
张纪海无缘无故挨了一刀,真想把余飞抓在手心,像蚂蚁一样将他捏死,慢慢平复之后,想起他是不可或缺的一颗棋子,强忍怒气道:“余将军,你真是好生糊涂,也不仔细想想,我要是有那个心思,干嘛还要将侯梦然送给你,这侯小姐可是比那个有夫之妇强多了吧。”外人只道古庙月嫁给唐振华多年,但由于唐季华被潇尘所杀,唐振华对古庙月说要为父亲守孝三年,并未同房。
余飞将信将疑的收起了刀。
“此话当真?”
周裕入恰好走进房中,朝张纪海点点头。
“此时侯小姐已经在你房中,这里已经没余将军什么事了,自当可以去与佳人共度良宵。”
余飞缓和不少。
“要是果真如此,那余某明日必将负荆请罪,告辞,不送。”
看着余飞离去的身影,张纪海心里暗暗地发誓,有朝一日,一定要让这姓余的死地惨不忍睹。转过头望望周裕入,又望望唐振华,如今唐门的令牌已经得手,唐振华已经没有什么用处,周裕入心领神会,一剑朝唐振华刺去,唐振华看见了张纪海的眼神,就已经绝望,闭上了眼睛,没有想到一世英名,竟然在阴沟里翻了船。
听见“铛”的一声,两剑相交,周裕入的那剑并未刺中唐振华,唐振华真开眼一看,竟然是太阴剑客唐文救了他。唐文本就是唐门中人,怎么可能见死不救?
这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不仅是周裕入,张纪海也很吃惊,因为以前唐文都是唯命是从,不让干的事情从来不会干,这次真是大出意料之外。
周裕入道:“不知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是执行张将军的命令。”
唐文道:“我没什么意思,我只知道我们唐门中人的命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
周裕入脸上逐渐露出了笑容,将剑收好,以为是他要亲自了结了唐振华,岂料唐文一剑就将绑缚唐振华的绳索砍断,唐振华倒在了地上。看见唐文如此行径,张纪海和周裕入好生失望,不仅是失望,周裕入脸上刚刚露出的笑容逐渐僵硬。
唐文扶起唐振华问道:“你怎么了?”忽然想起晚上回来时听说有人给唐门贵客的食物中下了毒,见唐振华脸色苍白,已经无力说话。唐文与唐振华的关系如此之好出乎张纪海的意料之外,原来还想通过他还号召唐门的势力,如今看来是不可能了,什么事情还是要事必躬亲才行,朋友会出卖,妻子会背叛,属下会不忠。这世间谁都不能相信,只有相信自己,这是张纪海的人生格言。
张纪海发现了唐文冰冷的目光,对着他说道:“放心,他中的这种毒是不会伤了性命,只要我在云南大局已定,由我亲自废了他的武功,那就可以放他走了。”
唐文本想说什么,动了动嘴,始终没有说出口,用眼神和唐振华交流:“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张纪海心道,要杀掉他们二人,也不急着这一时,待今晚找个有文采的秀才将侯生这个叛党和他的爪牙罪状写成一篇檄文,明日就可以当着天下人的面,名正言顺将他们处决了,既得了民心,又永久绝了后患,右手抓着受伤的左手大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