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长功一招不敌,不甘心的又挥刀砍了过去,这次他用了十成的功力,他就不信自己几十年的习武生涯比不过一个毛头小子,然而,这一次,他被爆的渣都不剩。
他用了十成,神奇只用三成,古剑漫不经心的一挡,郑长功手里的刀居然飞出去了,离得近的人都吓傻了,忘了动,也忘了躲,连尖叫声都掐在了喉咙里。
幸好,那刀没有伤到人,插在了场地上,嗡嗡有声。
郑长功不敢置信的愣住了,整个人僵硬的转身,盯着那把刀面色惨白,大半辈子积攒的心血和名声,就在这一刻全部粉碎了,以后他还有什么颜面再在江湖上混?又有什么颜面当武馆的馆主?谁还会愿意把孩子送到他家的武馆,人家的剑还未出鞘,他已经输的一败涂地。
他站在那里,仿佛失去了魂魄。
现场却忽然爆发出热烈的掌声,像是煮开的水,沸腾到了极点,尖叫声也随之而起,观众们的热情差点把体育馆都掀翻了,媒体的闪光灯更是不要命的闪烁着,一幕幕在镜头下完美的呈现在世人面前,那触目惊心插在地上的刀,郑长功被打击到体无完肤的脸色,还有神奇,酷、拽、狂、霸气到没朋友的风姿,都迅猛的攀上热搜,让千万人疯狂追捧。
这还只是一个开始啊!
这样的影响力是谁也没想到的,谁能想到神奇会这么逆天呢?简直就是反人类好不?
网上各种激烈的言辞潮水一般的凶猛,阿呆都顾不上看打架了,眼睛盯着手机屏幕,不停的刷着,越刷越是想哭,“呜呜,人世间最悲哀的事是什么,就是当你刚刚费劲巴拉的燃烧了自己,眼瞅着越烧越旺,好不容易吸引了一帮子人看,结果旁边一座火山爆发了,于是大家一窝蜂的全都涌那儿去了……”
神出戏谑着打断,“你这比喻不恰当啊,火山爆发,谁敢涌过去看?逃跑都来不及好么?”
阿呆悲苦的控诉,“我都伤心成这样了,你还跟我计较这个有意思么?”
神出翻个白眼,“你够了哈,你看我,我都忍着不嫉妒,你拿出点爷们的气度来好嘛。”
阿呆哼道,“爷们的气度早在少夫人比赛时就消耗完了。”
闻言,温暖顿时好笑不已,怎么躺着都中枪啊?
她还没来的及想好怎么开导阿呆几句,就听傅云逸似笑非笑的问,“暖儿,你觉得神奇这两招如何?是不是也跟网上说的那样惊天地、泣鬼神?”
“啊?还好吧……”
“只是还好么?网上说,足以让所有男人献上膝盖,让所有女人奉上芳心,你怎么看?”
温暖都闻到酸味了,还敢怎么看?她挽住他的胳膊,俏脸贴了上去,“哥怎么看,我就怎么看。”
听到这么乖巧的声音,傅云逸心里无疑是熨帖的,抬手捏捏她的脸,“真的?那我若是觉得他确实打的很帅、很酷、很招人喜欢呢?”
温暖一脸夸张的懵,“有么?我觉得还是哥习武的样子更帅更酷更招人喜欢呢,我小时后就很着迷,嗯,你习武的样子啊,画画的样子,跟姑姑学煮饭的样子,我都喜欢……”
傅云逸的唇角情不自禁的勾起来,拇指从她脸上滑到她的唇瓣上,爱恋的摩挲着,“小嘴越来越甜了,好想尝尝……”
温暖吓了一跳,“哥,别闹,这是在外面。”
“我知道,放心,我有办法。”说着,傅云逸给了神出一个眼色。
神出不解,“干,干什么?”
“借你翅膀用用。”
“啊?”
“展开,帮忙挡一下。”
“噗,还能这样?大表哥,你可真会玩,我服了。”
神出嘴上挤兑着,却是很配合的展开翅膀,双翅一拢,就像是撑开一把大伞,挡住了周围的视线,傅云逸趁机低下头,在她唇上用力的吸吮了几口,享受的赞道,“嗯,果然很甜。”
“哥……”温暖无语又有几分羞赧。
傅云逸欣赏着她泛红的俏脸,愉悦的低笑起来。
神出收起翅膀,阿呆拍手,“啊,这堪称是史上最无耻的秀恩爱了。”
傅云逸不置可否。
温暖却不能不顾及神往的感受,悄悄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里挠了两下,以示安抚,谁知,神往却不满足,忽然倾身过去,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声音很响亮,仿佛就是亲给大家听的一样。
温暖都懵了。
神出瞪大眼,“哇,偷腥让人觉得刺激兴奋,可这么正大光明的调情似乎也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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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效果不错,原本看场上切磋的人都纷纷扭头看过来。
温暖低头装死。
傅云逸轻飘飘的扫了神往一眼,行啊,这反击够快的。
神往浅笑,都是跟大表哥学的,亲吻这种事,会传染。
阿呆见状,装模作样的叹道,“你们这样抢戏,考虑过三公子的感受吗?”
……
场上,神奇还真看到这一幕了,他就是无意中一转头然后就不幸的瞥见了,也是倒霉催,心里那个郁闷啊,老子在这里拼死拼活,你们在亲亲我我秀恩爱?
他恨不得眼瞎。
可画面入了眼,就进了心,他没办法无动于衷,又不能飞过去骂两人一顿,于是,跟他正打架的几人就悲催了,郑长功失魂落魄的不在状态,早已换成齐忠和秦庸两人上,两人倒也没客气,一个用剑,一个用鞭,剑光闪闪,掀起冷厉的风,鞭声阵阵,击打在地上震耳发聩。
可这一切都没能逼出神奇的剑,他依旧从容不迫、游刃有余的回击,一开始还算给两人点面子,没出手就把他们爆成渣,只是后来瞥见那幕后,火气一上来,管不住了。
嗖的一声,古剑出鞘,那耀眼逼人的光芒瞬间亮瞎了众人的眼,他随意使了个剑花,体育馆内就骤降十几度,还伴随着冷冽的剑风,离得近的感觉自己都被冻上了。
远点的观众赶紧裹紧大衣,暗暗揣测,这是咋滴了,怎么感觉大侠的黑暗气息在释放呢?
齐忠和秦庸顿时压力大了,两人对看一眼,一左一右开始进攻,这时,回过神来的郑长功也不死心的再次加入了战斗,唯有郑长远还站在一边观看,没有出手。
郑长功焦灼的催了声,“大哥,你还等什么?”
人家剑都拔出来了,你还跟他讲什么道义?
郑长远还是没动,他好歹也是玄武门的掌门,至少现在是,一派掌门跟别人联手去打一个比自己小几十岁的后辈,他拉不下那个脸。
即便最后会输,他也希望自己能输的有些风度。
秦庸和齐忠没有催,两人打的很认真专注,面色甚至是严肃正经的,仿佛在对待一件很了不起的事,只是他们再如何认真,也不及神奇的剑。
尤其还是在他憋了火的情况下,原本还打的还算温和,古剑一出,神奇犹如黑暗之神附体,嗖嗖嗖,每一剑都冷厉起来,充满煞气。
秦庸和齐忠越战面色越是凝重,看来今天无法全身而退了。
这样的打斗却是便宜了诸位看客,一个个都瞪大了眼,是惊悚也是膜拜,是震撼也是亢奋,暗暗掐自己一把,不是做武侠梦吧?不是看电影大片吧?
啊啊,真的活生生的在眼前上演啊!
这不是表演,这也不是比赛,没有威亚,没有特效,没有事先彩排,就这么真刀真枪的干上了,胸怀激荡,热血沸腾,点燃了沉寂的那个武侠梦。
谁年少时没幻想过自己是行走江湖、伸张正义的侠客?撒豆成兵、点石成金,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名,可那终究都是幻想,是书里才会有的情节,谁也做不到,然而现在,让他们看见活的了。
如何不激动?
温暖却有些紧张起来,攥着傅云逸的手,担忧的问,“神奇不会对他们两人下手太狠吧?”
傅云逸安抚道,“不会,你看他对他们几个的态度就知道,对郑长功毫不留情,一上来就打了他的脸,可对齐忠和秦庸,出手还算温和,至少给他们留了些颜面,过了几十招才出剑,不至于打的他们太难堪,既然他有这样的考量,就不会做得太绝太过,所以,你且放心吧。”
温暖无奈的笑笑,“我怎么放心啊,就他那脾气,你看看,明显的就不对劲了,也不知道谁又惹到他了,我真怕他……,郑家的人我不管,齐忠和秦庸,他教训他们,甚至打他们个没脸,我也都能接受,但还是不想让他伤了他们,毕竟,他们一个是念眉的师父,一个是秦知秋的父亲。”
神往接过话去,拍拍她的手,“别担心,暖儿,我事先提醒过三弟的,他当然也知道齐念眉和秦知秋与你的关系,所以心里有数。”
“嗯,但愿吧。”
温暖不敢抱太大希望,主要是怕失望,盯着场上的一举一动,心里暗暗祈祷着这熊孩子可千万别犯浑啊,教训一下不为过,但伤了人就……
正祷告着呢,就听啊的一声喊叫,郑长功踉跄着摔了出去,大刀落地,他紧紧攥着右手手腕,那里见了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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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二更,先送上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