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血口喷人,你不是好好的站在这里吗?”塔娜气的浑身颤抖着说道。
佟宛儿走至永烨身边跪下,双手扶着永烨的膝头。哭泣着说道:“求皇上为臣妾做主呀,臣妾差点就再也见不到皇上了。臣妾今日高兴,得了白梨赏给了贴身侍女芸儿吃,不成想,不成想芸儿吃完就死了!现下尸体就在院中,可着太医检验。”说完一边拭泪一边偷偷瞧永烨的脸色。
忽的手指指向塔娜,“你个毒妇,害死我的芸儿,你还我的芸儿。”
永烨阴沉着脸看向李仲,李仲忙去院中查验芸儿的尸身。
半炷香的功夫,李仲来报,芸儿确实是和皇后中的一种毒,已经身死。
永烨拍案而起怒道:“娴贵妃,你可有话要说。”
塔娜膝行至永烨身前:“皇上,臣妾不知此事。臣妾冤枉啊!”
永烨甩开塔娜,站起身冷冷说道:“娴贵妃执掌后宫不利,褫夺中宫之权,禁足翊坤宫,无诏不得出。中宫之权交由德妃暂且代理。此事交由大理寺审理。需尽快查明真相,不得有误。”
塔娜瘫软在地上,顿时悲从中来。
小禄子忙着派人去宣大理寺卿。
走至院子,看着躺着的芸儿的身体,冷眼看着旁边的小太监骂道,“也不找块白布给盖上,免得惊扰了圣驾。”
旁边的小太监忙去办了,全然没注意到禄公公眼中的愤恨。
德妃佟氏得了令,心里欢喜的紧,面上却只能绷着谢了恩。然后回宫去了。
乌力吉扶着塔娜也回宫了。
永烨却行至屋内,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关切的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儿,似乎想要陪着侍疾。
萨仁出了屋外,拉过小禄子说话,“禄公公,皇上日日操劳国事,皇后这有我们这些人和太医看顾。稍后还劳烦禄公公劝皇上回去早日歇息。”
小禄子忙回道:“嬷嬷考虑的周全,奴才这就劝皇上回去歇息,毕竟龙体要紧哪!”他自己心下是拿皇后当自己人的。若不是皇后推举,自己的干爹就算是腿瘸了,不能伺候圣驾,这独一份的差事也轮不到自己呀。
他打心底是承了皇后的情,皇后的奶嬷嬷吩咐,哪有不从的道理。
当下就回到殿中以军机要事为重劝皇上回了养心殿。
大理寺也着人将芸儿的尸身领走了。
待众人退去,坤宁宫这才恢复了平静。
“主子,可以起来了。”图雅小声在牧其儿边上喊着。
牧其儿立刻就坐起身来了,险些与图雅碰到头。
“格格哎!”萨仁忙不迭的扶起牧其儿。
“南乔如何了?”牧其儿忙问道。
“金玲银铃和李太医都在那边看顾着呢,刚才喝完一副汤药,脸色看着红润了些。”萨仁忙回道。
牧其儿嗤笑一声:“刚才的戏可都看明白了?”
“主子,你还是别笑了,怪吓人的。”图雅用手蹭了蹭牧其儿脸上的颜料说。
“老奴看着娴贵妃不像是知情的模样,若是老奴猜错了,那就是她演技太好了。”萨仁思索着回道。
“此番谁是获利者,谁的可能性就最大。”牧其儿淡淡说道。
“您是说德妃?可她的侍女芸儿也死了呀!”图雅犹疑答道,“不过素日里那佟氏对芸儿也不好,动辄打骂,私底下我看见过好几次芸儿偷偷哭呢。今日跟着佟氏来的宫女是个眼生的,看走路倒像是个练家子。”
“刚才李太医也说这些毒物产自南方,需要大量人力物力,嬷嬷,你让那日松在宫外沿着这条线索查。还有今日入宫的白梨都经过谁的手,细查查。宫里着人盯着点储秀宫和翊坤宫,有任何动向,立刻来报。告诉底下人都打起十二分精神来,多事之秋,万不可再让人钻了空子。”牧其儿沉着安排道,“还有,将我中毒之后不省人事的消息传出去。再让宝珠去给阿玛送封信,别让他老人家替我担心。”
佟宛儿回储秀宫的路上就忍不住的露出笑意,实在是畅快的紧。
如今皇后中毒躺在床上,生死未卜。
娴贵妃又被禁足宫中,自己掌控着后宫大权。今日之事实在是意料之外的顺利。
回宫之后,进到内殿。佟宛儿终是绷不住的大笑了起来。
疏散了心头连日来堆积的郁气,才觉得通身舒畅。
看向身后跟进来的芳容道:“此计甚妙,除了我的眼中钉肉中刺。只是这经手之人可都已着人料理干净?听闻那娴贵妃的义兄阿日斯兰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芳容上前凑近一步低下声音道:“娘娘且放宽心,经手之人都有把柄捏在主子手中。这才只是第一步,还有后手,定然将他们连根拔起。”
佟宛儿闻言放下心来,“明日取了对牌钥匙后召各宫掌事和嬷嬷前来。本宫管理这后宫定要从严治理,断不能像那娴贵妃施行怀柔之策。惹出这些事端。”
“是,奴婢这就吩咐下去。”芳容淡笑着应道。就是这样才对,把这后宫搅翻了天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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