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其儿附耳对着萨仁和图雅一一吩咐下去。
当下,坤宁宫就闹开了。满宫都在传,皇后娘娘中毒了,全身动弹不得。眼看着是回身乏术了。
储秀宫内,芳容将听闻的坤宁宫的消息告于佟宛儿,“那边已经闹将起来,该到娘娘出手了。”
佟宛儿娇笑一声:“去把芸儿叫来。”
芸儿听着吩咐心中忐忑不安,自从上次听见德妃佟氏与芳容密谋之事后,娘娘就不让她在近前伺候了。
因此只能做些跑腿的活计,此次还以为又让她去送什么东西。
芸儿进殿给佟宛儿请安。
佟宛儿一脸笑意的招呼芸儿坐在桌子旁。芸儿惶恐不安的搓着手。
“你不必如此,这几日是我冷落了你。只是看你日日劳累,想要你歇息几天,才没让你在近前伺候,你不怪我吧。”佟宛儿微笑着说道。
“奴婢不敢。”芸儿忙回道。
“这白梨是各宫主子才能吃的,今日赏与你吃。”佟宛儿将桌子上的一盘白梨推至芸儿面前。
芸儿赶忙摆手道:“奴婢不敢。”
佟宛儿佯装不悦道:“赏你的你就吃,难道还瞧不上本宫的赏赐不成。”
“谢娘娘赏赐。”说罢芸儿只得拿起盘子边的一个白梨吃起来,边吃边尝着滋味。
听闻这白梨又脆又甜,可自己嘴边的这个为什么又苦又涩呢。难道是因为自己山猪吃不来细糠的缘故。
佟宛儿看着芸儿慢吞吞的吃着梨子,试探着问道:“芸儿,你家中可还有爹娘,亲人姊妹?”
“回娘娘话,奴婢一个孤女,活不下去了,才卖身入宫的。进这宫中只为吃饱穿暖,伺候好主子。”芸儿继续咂摸着白梨的味道说。
佟宛儿心中一阵惋惜,和自己一样,也是个可怜人。竟不由落下两滴泪来。
看着芸儿吃了大半个白梨,叹息道:“早登极乐,来世投到个好人家。”
芸儿似是没听清,问道:“啊?”
不待她再细问,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从凳子上倒了下去。
感觉鼻子似是被堵住,难受的紧。想要伸手去抓佟宛儿求救。
却看到佟宛儿一脸淡然的说道:“我知道你曾忠心为我过,但我也知道,只有死的人才不会多说话。”
话音落下,芸儿终于是想明白了什么,不甘心的瞪大眼睛断了呼吸。
佟宛儿伸出手指在芸儿鼻尖试了试,确认没了呼吸。
才大声喊道:“来人呐!快请太医。芸儿中毒了,有人要毒死本宫!”
坤宁宫内,四边门下都着人把着门,只进不出。
听闻皇后娘娘中了毒,太医李仲跑的飞快,皇后娘娘对自己有如再造之恩,到了自己报恩的时候了。
待李仲提着袍摆上气不接下气的跑到殿内,也顾不得礼仪。大声呼喊:“皇后娘娘!您......啊?”
李仲被惊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只因为被传中毒人事不省的皇后正好端端的坐在殿中,还微微冲自己笑呢。
李仲赶紧使劲掐了自己胳膊一下,疼的很,是真的。
仿佛不相信般,又揉了揉眼睛,莫不是跑猛了看花眼了,还在。
那就是谣传了,可怜自己这一路跑出一身的汗。
瞬间卸了气,索性躺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起气来。
牧其儿看着李仲这一系列的反应,知道他是担心自己所致。心中不禁升起几分暖意。
“李太医,本宫有事相求。”牧其儿上前,亲自扶起李仲。
李仲忙不迭起身,又掀袍郑重跪下,说道:“娘娘对微臣有再造之恩,无论何事。只要微臣能做到的,万死不辞。”
牧其儿扶起李仲,“李太医,皇上快到了。咱们长话短说。今日确是有人要加害本宫,宫中也有中毒之人,是本宫的侍女,若没有她,此刻即使李太医妙手回春,本宫也是回天乏术。”
李太医向里间床榻上看去,有一人昏睡于榻上。
他忙上前号脉,所得脉象平稳有力,所幸中毒不深。
忙开解道:“姑娘必是被救治及时,臣再为其开几副解毒的药方,不出三五日,必能药到病除。不知姑娘是如何中毒的,可将那毒物让臣看看?”
图雅将剩余的白梨端过来给李仲看。
李仲从医药箱里拿出一副布手套,戴上之后拿起一颗梨子细细闻了闻,又对着阳光看了几息。说道:“此白梨上乃是被人精心用植物汁液泡过,若微臣猜测没错的话,此毒物名为钩吻,是以多数生长在南方树林的灌木丛旁。如此煞费苦心,可是要许多人力物力的呀。”
牧其儿点了点头,目露赞同之色。
“此物入口,不消一刻,便能使中毒之人口鼻不能呼吸,全身麻痹而死。世人又叫它断肠草。这位姑娘食得少,又得救治及时,这才勉强脱险呀。”李仲继续说道。
牧其儿接过话音:“所以才求李太医帮本宫演这出戏,让本宫能揪出这背后下毒之人。”
“娘娘但说无妨。”李太医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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