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画完朱厚熜之后,便开始侧重的画裕王朱载坖了。
今日见了一面,凭借着徐渭过目不忘的本领,很快就勾勒出了朱载坖的大体轮廓。
不过,这个轮廓画完之后,已经是半夜了。
而朱翊钧也早早的被李彩凤接走。
虽然到了半夜,但徐渭并没有停下手中的动作,对于这个他还不算了解的裕王殿下,徐渭画出来形象,偏向庄重与沉稳。
画中的裕王身穿着华丽而庄重的亲王服饰,那绣满精美图案的蟒袍闪耀着微微的光芒,仿佛承载着岁月的沉淀与大明皇室的荣耀,他的冠帽之上,璀璨的宝石镶嵌其上,熠熠生辉,更增添了几分威严之气。
裕王的面容略显凝重,眉宇间透露出一种与生俱来的庄重,双眸深邃而坚定,其视角不是正视画外之人,像是在仰视坐在法坛之上的皇帝陛下,又像是,在看着右边的还未完成的朱翊钧。画中的他同样身姿挺拔,双手自然垂于身侧,虽静立不动,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敬畏的王者气势。在他的身旁,画着一尊古朴而典雅的青铜鼎,鼎身雕刻着神秘的纹路,与欲王的庄重相互映衬,一同勾勒出一幅极具历史厚重感的画面,当然,里面也参杂着徐渭的想象。
鼎代表王权,同样也代表天子。、
完成朱载坖的画后,已经到了凌晨,不过,徐渭还是没有停下的动作,依然饱蘸浓墨,手腕灵动地挥动起来。几笔落下,便勾勒出皇孙朱翊钧大致的轮廓,其稚嫩已初见端倪。
接着,他用细腻的笔触描绘着朱翊钧身上的世子蟒袍,那精致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皇家的尊贵。
朱翊钧的脸庞也在徐渭的笔下逐渐清晰,那纯真的神情让人忍不住心生喜爱。
随着徐渭不断地添墨加彩,这幅画中的三人便越来越生动。
朱厚熜的眼神深邃而睿智,朱载坖的成熟与稳重,朱翊钧则充满了好奇与活力。
他们的姿态自然而和谐,仿佛真的置身于那画中世界。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而此时的徐渭时而凝眉沉思,时而运笔如飞,仿佛不觉疲惫。
他下每一笔都倾注着他对大明帝国最高权力的的独特理解。
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因他的专注而变得宁静。
一直到了朱翊钧重新来到画室,徐渭手中的画笔还没有放下。
朱翊钧悄悄地来到了徐渭的身后,此时徐渭代表作,三龙图已经将近完成。
这个时候的朱翊钧已经被震撼到了。
如此重大的巨作,竟然只用了一天一夜便完成大半。
同样,朱翊钧也被画中的人物细节吸引住了。
传神且充满了说不出来的神奇感。
画中的自己,左手手里面拿着一柄像是玩具般的玉如意,像是在随意的挥动,而自己的目光一直都是看向右边,也就是看向自己的父王,裕王朱载坖。
徐渭所作的整幅画中,里面包含的元素,道家的元素,王权,皇权的元素,表现力极强。
最为主要的是,朱翊钧提出的江山的山字也被要凸显出来了。
朱厚熜,朱载坖,朱翊钧这三个人以山字排列的画面逐渐生动起来,朱厚熜的威严、朱载坖的沉稳和朱翊钧的朝气相互映衬,在画布上形成了一幅独特而富有历史韵味的画卷,仿佛诉说着一段很是久远的岁月故事。
这个时候,朱翊钧在看向徐渭的背影,眼中就已经充满了崇拜。
虽然画的整体被完成,但徐渭的收尾还需要数个时辰,而朱翊钧也不能在画室中观看太久,今日他要去跟着张居正学习告祭太庙的礼仪。
在朱翊钧离开不久后,徐渭也放下了手中的画笔,他已经疲惫的不行了,便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
他刚刚趴下,一直观察画室情况的张林便立马走了进来。
“徐先生,我家殿下说了,徐先生若是感觉劳累,可去客房休息,在这里趴着休息不好的。”
徐渭听到张林的话后,揉了揉眼睛:“劳烦公公了。”
说着,徐渭便站起身来,而后张林带路,将徐渭带进了前院的一个房间中。
在张林临走的时候,徐渭提出要让张林一个时辰后,喊醒自己,这幅画,今日就要完成,
张林满口答应。
这边,朱翊钧获得了跟自己偶像,张居正单独相处的机会,但是学习礼仪就显得有些枯燥了,张居正一本正经,弄得朱翊钧也要一本正经的学习。
主要是从一开始,张居正见到朱翊钧说的那番话,就让朱翊钧提不起半点兴趣。
“世子殿下,祭祀之礼,乃国家大事,重中之重也,昔者有云“国之大事,在祀与戎”,祭祀之礼关乎天地神明,岂可轻忽哉!想我大明皇室之子,当明祭祀礼仪之要。如“郊社之礼,所以事上帝也”,此乃承天之序,安邦固本之基。”
“若不能谨守祭祀之规,何以敬祖先、奉神明、安社稷乎?且祭祀之礼,亦为吾等秉承祖训、弘扬家风之径也。故当以虔诚之心,行祭祀之仪,方可保我大明皇室之荣光,万代永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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