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徐山家的大门便被敲的咣咣响,而且甚是急促。
徐山披着外衣,哈欠连天地把大门打开,看见昨夜看守尹天的男人,满脸焦急地站在门外。
还没等徐山问话,男人便急急忙忙地说明来意。
“什么,你说尹天逃跑了?”徐山瞬间清醒,赶紧穿上衣服,“什么时候跑的,昨夜不是让你看着他吗。”
男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昨夜与尹天喝点酒,我…我便喝多了。”
“你个没出息的东西。”徐山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踏出院门拽着他就走,“去尹天家。”
两人来到尹天家中,徐山仔细搜查一番,回头给了看守人一脚,“让你干这点事,就办的一塌糊涂。
家中一点钱也没留,看来这小子真的跑了。”
“大哥,我…”
“行啦,你也回家去吧。”徐山望了望镇口的方向,便掉头往家中走去。
吃早餐的时候,徐山与岑子酒说了尹天逃跑的事情,还略有抱怨,不知一会儿怎么与那些族老交待呢。
岑子酒对于尹天逃跑也露出愤怒的表情,指责徐山他们太不负责,让这么一个龌龊人逃跑,那不是对良家妹子的伤害吗。
岑子酒的义愤填膺,引得艾书凝与秋素的侧目,而小翠与狗剩则忙着招待五脏庙。
早饭之后,岑子酒与徐山辞别,在上车之前,他还好心提醒徐山,那个总督的公子,可不是大方之辈,你们镇子还是早作打算。
在徐山的注视下,马车驶离小镇。
直到马车看不见影,徐山还矗立在原地,他眉毛紧锁,思考着岑子酒离去的提示。
半晌之后,徐山转身回镇,先是回了一趟家中,告诉自己夫人,立马收拾金银首饰,在打包一些随身的衣服。
在他夫人懵逼中,徐山又急匆匆地跑出家门。
徐山夫人虽不理解,但还是按照徐山所言,赶紧拾掇。
徐山来到一位族老家中,把昨日发生的事情,一点不落地告诉这位面容慈祥的族老。
族老已过古稀,听完徐山所讲,族老端着茶杯,半天没有说话。
徐山虽然着急,但也只能耐心等待。
就在徐山耐心耗尽之际,族老终于有所动作。
只见族老先是喝上一口凉茶,然后把茶杯放回桌上,“小山啊,如你所言不假的话,那我们徐家镇,可就要迎来灭顶之灾啊。”
“族老…”
族老抬起头,示意徐山别说话,他瞥了徐山一眼,叹了一口气,“小山,你就是心太软。
你明知道对方背景深厚,就应该忍气吞声、讨好于人。
可你呢,却心存顾虑,犹豫不决,还间接帮助那个外来公子一把,让他削掉总督公子的手,这是犯错其一。
你犯错其二,就应该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应让那个总督公子长眠于此,而不是让他逃跑。
你犯错其三,既然总督公子跑了,那你就应该想法设法地留下那外来公子,用他来消未来的灾祸,结果你又让人家离开。”
见徐山有话要说,族老摆摆手,“你能等我说完再发表言论。”
徐山闻言,只得点点头。
族老伸出四根手指,“犯错其四,你应该连夜把尹天那小王八羔,侵了猪笼,不应该让他活过夜。
这样的话,他也没有逃跑的机会。
徐山,你要知道,尹天本来就不是咱们徐家镇的人,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做出如此不知廉耻的事。
昨天,你打了尹天,他岂能不怀恨在心,到了外面,他定会煽风点火。”
拿起茶杯,也不管是热还是凉,族老喝上一口,“最后一错,你应该第一时间通知,要知道,时间就是生命。”
又喝上一口茶,族老看着徐山,“你说吧,有何要反驳的。”
徐山耷拉着脑袋,摇摇头,“没有。”
“呵呵…你嘴说没有,但心里一定不服气。”族老年逾古稀,吃过的盐比徐山吃过的碱还多,自然明白徐山那点小情绪。
把茶杯放下,族老淡淡一笑,“你一定这么想,自己都打不过那个外来公子,怎么能帮总督公子呢?
小山子,你就是榆木嘎哒,那个外来公子是一个人吗?
不是还有三个女人嘛,你只要劫持三女,定能让对方投鼠忌器,这也算帮助总督公子。”
徐山嘴角一撇,瓮声瓮气说道:“我辈习武人,要行侠仗义,除暴安良,岂能干那种龌龊之事。”
“呵呵…你还大侠了。”族老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古来成大事者,都是不拘小节,徐山,你可知这小节是何?”
“我…我…”
“哼!所谓小节,就是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等他们成就大事后,便以小节一笔带过而已。”族老一摆手,无视徐山的目瞪口呆,“你不帮总督公子,那在外来公子削掉其手后,也要帮着外来公子。
帮他把总督公子与那个副门主,一并让他们下地狱才对。”
见徐山嘴咧的又大一点,族老轻蔑一笑,“匹夫一怒,血溅五步,那你知道权贵一怒会是什么样吗?那可是血流成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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