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保正久久不能抹去梁川留给他们的阴影,可怕得吓人,这个小乞丐藏得太深。这么多年了,这个小乞丐从来没显山露水过,偏偏现在露了一手。何麓走了什么狗屎运,倚仗了这么一个猛人。
三个村子以后碰到何麓的人头是没办法抬起来了,三个村还想着合伙分了人家的水车,以后灌溉省点力气,偷鸡不成蚀把米,今天被人收拾得那叫一个惨啊。
一口气咽不下去,去找人家寻仇现在三个村估计是凑不足三个人,只能另想办法。三个人寻思了一会,一致决定去乡里找里正,蒋百里,让他出面来摆平这个事!
蒋里正最近好不容易消停了一会,家里的几个小辈,还有自己的女儿一档子事给他的晚节抹了不少的污点,不过还好他虽说上了年纪,不过早年留下的家底还算丰厚,自己打点运作一番,县里面的小吏不给他施加压力,现在风平浪静以后,吃好睡得也好,店里面的生意也算过得去。好日子没两天今天就有人来跟他报信说何麓山水赤河还有连前四村发生械斗,死伤无算!
白天见鬼了,这都多少年几个村子相安无事,好端端的今天怎么打起来了?那四个村穷得连裤裆都要当掉了,还有值得打的利益吗?千万不要打死人,闹出人命县里面只怕早就看他不爽,正在想个由头把他给撸了,换个听话的人上来当里正呢。
直到夜里,河对岸械斗什么情况也没有进展,倒是三个村子的保正破天荒地全来他家叫屈!
蒋百里冷眼看了看三个保正,三个人的脸都被人挠花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到外面去风流快活让家里女人给抓的。灰头土脸的,明显是吃了不少的亏。正好碰上蒋百里家里吃晚饭,蒋百里看见他们三个人那熊样,气就不打一处来,连跟他们客套晚饭都不情愿!
“怎么回事,你们三个给我仔细说说!”
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头埋得低低的,吱吱唔唔就是没有人发声,最后陈启佑硬着头皮无奈地说道:“里正爷,我们今天让何麓的一个毛头小子给打了,爷替我们做主啊!”
蒋百里眼睛余光瞥了他们一眼,嘴里发出一声冷哼,哼得三个人身子一抖,这情形不妙啊。
“让我猜猜看,这个毛头小子是不是姓梁名川啊。。”
“里正爷说得不错,就是这个小子,您不知道啊,这个小子今天一个人。。”陈启佑说得天花乱坠,就是想往梁川身上泼脏水,可是蒋百里没等他说完,啪的一声,手掌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打断了他的话。
“你们惹谁不好,惹了这个阎王,也不去打听打听,这个人是你们惹得起的人吗?里正我都在他手上吃过亏,你们三个这熊样,今天来我这里摆老脸是想干嘛?让我替你们出头吗?”
蒋百里讲到激动之处,吹胡子瞪眼,浑身直哆嗦,唾沫星子到处乱飞,喷得三个
年龄相仿的小保正一脸犯恶,悄悄挽起袖擦脸,三个人唯唯喏喏,大气不敢出一声。
这还不过瘾,最后直接手指着三个人破口大骂。三个人心里那个悔啊,白天挨了一顿打,晚上何必犯贱还要来找骂。
“今天要是出了人命,放心,我第一个把你们三个人给供出去!人家好好地种着地,你们去抢人家水还有脸去封人家的路。瞧把你们给能耐的,打赢了没?看看你的那老花脸,赢了我也就不说你们什么了,输了来我这里找骂?赶紧滚蛋,看着烦!”
何保正在家里躺了两天,第三天的晨光照进他的窗棂的时候,他再也睡不下去了,一辈子的劳碌命,好不容易养成的还算勤快的身子骨,他可不想骨头睡久了变懒。
身子除了左手动弹不得,绑着厚厚的麻布,其他的地方差不多都结痂了。三叔锯了两块竹板当夹板,裹着厚厚的草药,紧紧地固定着断臂。他原以挨一顿打会有多痛多惨让身体留下不可磨灭的记忆,自己会吓得抱头痛哭,奇迹的是,他并没有,他的内心不仅没有一丝恐惧感,反而还有一丝的期待,疼痛的洗礼,能让他更坚毅,更无畏!
疼痛才是一个男人的感觉。
门外传来一这些村姑欢笑的声音,大家又开工了,这几日竹筐没送到凤山,在宗祠的院子里堆了好大一堆。
妇女们看到何保正能下地了,纷纷冲他笑了一笑,没有往日戏谑,揶揄,更没有嘲讽而是真诚的看着何保正,脸上带着春天般的微笑,有些许敬重的含义。
“家洛你下地啦!”“怎么不多躺躺。”大家你一句我一句,关切地问道!
按何保正对他们的印象,自己家被人打成猪头,这帮人更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应该会指着自己的伤口断臂疯狂地嘘唏才是。
连嘴巴最大的凤英都没有乱说话,这不是原来那群人吗?大家都转性了?这没有两句难听的话,还真有点不舒服。
“好多了,躺着不习惯,大家怎么样,这几天仙水那帮人有没有来闹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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