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当朱祁镇部署完成后,咱们画面转到五天前的淮安山阳县。
“山东的盐商?”淮安府,大板街旁的知府后衙,知府姚斌坐在躺椅上听着手下的汇报。
“是,小人觉得蹊跷,山东胶州那边就有盐场,就问他们为何舍近求远跑到我们这来买盐,他们说听说这里可以买到低价的官盐,所以就来碰碰运气。”
“碰运气?哼,运气要是那么好碰,老爷我早就成六部阁臣了。”姚斌一对三角眼滴溜溜的直转。
“小人派人一路跟踪,终于偷听到他们在房间内的谈话,他们对那个满口山东土话的人私下称大人,而且还隐约听到官盐私卖。”
听到这四个字,姚斌身后就像安了弹簧一般,瞬间站起身,“人呢?”
“小人使了些手段,半夜迷晕了他们,现在都关在运河边上的一处隐蔽的废弃的仓库内。派人日夜把守。”
“再去查,查清楚这些人的底细,另外写信给大河卫和淮安卫的两位指挥使,让他们近日别在往外运盐了,还有,马上快马通知南京那边,就说北边来人了,让他们赶紧处理一下尾巴,别到时候真让人人赃俱获,那咱们就都完了。”
“可是大人,今晚还有十几船的盐都和北边说好了,他们定金也付了,这可是五万两银子啊。”那幕僚提醒道。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万事谨慎些总没错,既然那帮人是官身,又是从北边来的,不得不防。去,让船先把盐卸了,藏好。”
“还有,那些护漕丁…”说着手作刀在脖子上一滑,狠厉的眼神让幕僚一哆嗦。
“大人,那…那可是三百多人啊,都杀了?”幕僚双腿发软,颤声道。
“哼,那些个穷鬼,本官给他们口饭吃已经是对他们不薄了,又让他们捞盐,运盐,给他们工钱,他们吃也吃了,喝也喝了,也该是时候为咱们出点力了。现在不杀了,若万一出事,你我的脑袋便不保。”
幕僚转身刚又要走,就听姚斌又说到,“做的干净点,那些人死后,给他们的家人点钱,封口,告诉他们,谁若是胡说八道,本官诛他九族。”
“是,小人这就去办。保准办的神不知鬼不觉。”幕僚点头哈腰,猫着腰走了。
不一会,幕僚又跑回来了。
“你放罗圈屁呢?一次性说完,老爷我一会要去醉红院。”姚斌不满的道。
幕僚一阵恶心,就你那身板,醉红院那帮窑姐还不三下五除二给你折腾出来。腹诽一句,腆着脸的凑近道,
“大人,那些人该怎么办?”
“先留着,好吃好喝供着,别饿死了,我有用。说不定还能是我的助力。”姚斌奸笑两声,喝下一大碗驴鞭汤,一摸嘴,一个饱嗝打出,正好喷在幕僚的脸上,腥臊之气瞬间让他恶心至极。
一脸谄笑的送走姚斌,幕僚暗暗啐了一口,拐进后门,消失在了夜色中。
此时的淮安城内,华灯初上,人流涌动,因为是南北枢纽,这里不仅有众多依靠运河谋生的普通老百姓,还有很多南北客商都会在此停留买卖货物,所以,这里一到夜晚,三教九流,富商大贾,操着各种口音的外地客商都出来逛街凑热闹。
那幕僚从知府后院出来后,并没有直接去传话办事,而是在后门等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又转身进了后院,四下瞧瞧,鬼头鬼脑的朝着一处小院走了进去。
“嫣红,嫣红…”幕僚趴在窗边,小声叫了几声。
窗纸上出现一个玲珑曼妙的身影,“死鬼,你还知道过来。”说着,吧嗒一声,窗户打开,幕僚轻巧的一跃,跳进了屋内。
“你还知道来?十天半月不见人影,死哪去了?”嫣红嗔怒道。
“哎呀,我的心肝宝贝,这不是忙吗?最近事多,姚大人催的紧,我抽不开身啊。”说着,抱着嫣红就要解扣子。
嫣红何人,是姚斌去年刚娶的小妾,今年才17,说是娶,倒不如说是别人送给他的。
此女长了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蛋,一口吴侬软语让见过她的男人都不禁想一亲芳泽,还弹得一手好琵琶。
姚斌刚开始还特别卖力,可几个月后,就把她给忘了,不知是年龄大了精力不济,还是小妾太多,反正自此以后,幕僚和嫣红就勾搭到了一起。
幕僚对这嫣红是一见倾心,沉迷的不能自拔。
“一见面就弄那事,你是公猪啊,吃不够…”
幔帐内,脱了个精光的幕僚猴急把火的把嫣红压在身下。
“你就不怕那银样蜡枪头回来?”
“那老东西去醉红院了,一时半刻回不来。嘿嘿。”
“哼,家里小妾十几个,还跑去…”
“你先别急,我问你,你答应我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什么事?”光想着上车,幕僚一时没反应过来。
嫣红一听,一起身,将幕僚掀个了王八倒地。
“哼,我就知道你们男人没一个靠的住的。”嫣红气哼哼的要落泪,幕僚大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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