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千户扳着手指头算了算,“大概还有五日吧,再过两日就能进北荒境内了,快的话再用两日就能到军营了。就是这儿风沙大,赶路可能速度上不去。你再坚持坚持,最晚五天就能见着你弟弟了。”
其实他还是挺佩服陈七七这个姑娘的,人又有头脑又能干,家里条件不差还这么能吃苦,一路上不吵不闹,让下车下车,让上车上车,一点儿女孩子的骄矜之气都没有。还把自己带的切糕肉干都分给了赶路的大家,很是慷慨大方。
其实陈七七知道前头的路已经不多了,可她还是想从官方人员口里要个肯定的答案。qqxsnew
她的血槽已经告急,肠子容量也已经告急,再不到的话,陈长风好不好她不知道,反正她自己觉得自己快要不好了。
两人说了没几句话,那边赶车的卫兵就又换好人马,车队再次上路。
朱千户说了,再换两三次人马就到了,陈七七精神都为之一振,感觉有了盼头,回到马车上,像打了鸡血一般,跟紫苏聊起了一些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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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轮滚滚向前,车里的两人是醒了睡,睡了醒,十多天的长途跋涉,让众人的生物钟已经从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改成停车活动,上车睡觉,日夜对于他们来说,已经没有什么很强的概念了。
所以三天后当马车在丑时初刻到达弱水卫的时候,陈七七和紫苏,那是相当兴奋的。
当负责押送的朱千户敲开弱水卫大门的时候,陈七七和紫苏一个扶一个,早就激动的下了车,站在朱千户的身后。
来应门的卫兵问明了朱千户的身份,验证了腰牌,这才让他们略等一下,他这就去通报。
陈七七见那卫兵要走,便急忙拦住他问:“这位兵哥哥,我想打听下,陈长风现在住这儿吗?”
那卫兵略微思索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谁,便站住了脚,上下打量了下陈七七才答:“陈大人不住这里,都住前头的军营,可前头受了伤,就挪去屯兵营照顾了,他们那儿大夫多,你是......?“
一听陈长风受了伤,陈七七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道:“受伤了?重吗?屯兵营在哪儿?现在能去吗?”问题像机关枪似的砸向了卫兵。
那卫兵依旧问:“你是谁啊?问这些作甚?“
“我是他姐...咳咳咳,哥...也不对,是弟弟,他到底受了什么伤?”陈七七越问越急,恨不能抓了那卫兵的衣领摇他几下。
原本要说是姐姐的,但刚出口就反应过来自己是女扮男装,说哥哥吧她这身量估计比陈长风矮,人家也不会信的,只能退而求其次,说是弟弟,她就勉强吃点小亏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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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卫兵见她回得磕磕绊绊,有些怀疑的看着点,直到朱千户主动说陈七七确实是陈长风的弟弟,才放下了警戒答道:”哦,陈大人在半个月前原只是肩膀中了一箭,那箭也及时取出来了,可没想到那箭上有毒,军医们没有办法,只勉强能控制毒素蔓延,后来不知怎么又发起烧了,听说,情况越来越严重了,不过,王爷已经派人去请了御医来,要是能熬到御医来,应该有一线生机。”
陈七七又问:“现在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卫兵只是看个门而已,这事儿他做不了主,朱千户让他赶紧去通报上峰,那卫兵才顶着一脑门的问号跑去了找了张千户,也就是这地方的主要负责人。
陈七七心急火燎,都已经受伤半个月了,要是一直发烧,人都烧傻了吧,得赶紧去看看,想着便重新往马车走去。
见状朱千户在后头喊:“哪儿去啊?回来!认路吗你?”
陈七七这才回过神来,赶紧调转回来,让那朱千户给她带带路。
刚得到消息的张千户匆匆赶到了门口,一听是送了药材来,顺便把陈长风的弟弟送来了,他也是大吃一惊。这陈大人还有什么隐藏身份不成?不然家人怎么会被允许搭这千里加急的军需的顺风车啊!!
所以当陈七七提出现在立刻马上要去兵营的要求的时候,张千户因为要跟朱千户交接不得空,便立刻派了一组小队护送陈七七他们去。
到了军营外,送人的护卫队才发现自己没带腰牌,虽然他们来来去去的,跟兵营前头的守卫都认识,可允王治军严格,没有腰牌不能进就不能进。
陈七七急的都不行了,要不是紫苏拉着拦着,她这会儿连军营守卫说不定都给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