顷刻间,景隆帝更已老脸铁青得发紫。
咬牙切齿一声冷笑,“哟呵?不愧是名动天下的大才子啊,写得那叫一个洋洋洒洒……”
“满篇之乎者也,引经据典!什么朝廷当法度森严,方能彰显清明,什么陛下当恪守祖宗章法,方能立大康万年根基!”
“总之一句话,虽此次赈灾,以及上次与南楚使臣的比试,立了点小功,可功不抵过!”
“他有罪,蛊惑太子僭越朝廷之罪!让朕立即颁旨,免去他太子伴读一职,甚至可削去爵位贬为平民!”
说着说着,情绪更激动起来。
双眼喷着火,下巴胡须已是一根根翘起,“皇后,你听听,人言否?人言否?”
“朕倒是总算知道了,这小孽畜此番赈灾,如此盖世奇功,为何事先一份折子通报都没有,连朕都瞒在鼓里,吭哧吭哧与太子闷着脑袋就干……”
“他就是故意要往自己脑袋上,扣一个先斩后奏藐视朝廷的罪名!”
一巴掌狠狠拍在面前桌案上,“荒唐!乱臣贼子!”
“看出来了,不把朕活生生气死,他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没错,撺掇太子,擅自颁布太子令,调动各州府城防司与驻军,的确有僭越之失……”
“可灾情当前,数以万计百姓的性命面前,朕还没昏聩到是非不分的地步!”
“以他这道理,当初兵部尚书与临州太守郑明礼,来不及奏报,临机专断调动京畿大营几千守军前往南楚,岂不是也得治罪?”
“刚在早朝上,连那曹牧吴正德一派,都尚且还不敢站出来说,要求朝廷治那小儿的罪,把嘴巴闭得严严的……”
“他倒好,自己上赶着请罪来了!”
“朕治他两个大嘴巴子!”
“为了辞去官职,他也是费尽心思,想尽了办法呐!”
“还不如像以前,继续称自己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呢……”
额头青筋条条暴起,又一声暴喝,“这大康朝的官位,在他眼里,竟真是如洪水猛兽般可怕吗?”
“他那脑袋,还能不能琢磨点正事了?”
当下,又咬牙切齿一声冷哼,“得!算算时间,那南楚长公主的和亲使团,这几日应该也快到了……”
“朕干脆,连同赏赐的旨意,一起下了吧!”
“混账东西!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犟驴!”
“要不是见他一身惊世才学,又为朝廷屡建奇功,仅凭景阳那丫头之事,朕非得……”
只看一眼旁边赵澜,却又赶紧住嘴。
一时间,陈皇后已是满脸哭笑不得。
而长公主赵澜,却早已“噗嗤”一声,笑得前俯后仰花枝乱颤。
圆润白皙的脸蛋,一片红霞,轻啐,“果真是个有趣至极的妙人……”
……
十一月十一。
要么鹅毛大雪,要么寒风凛冽黑云密布的鬼天气,持续了半个月,终于放晴。
赵太白那二球货,也终究在两日前,眼见赈灾一事进入正轨,绝大多数灾民也都得以安置,便匆匆回了京城。
蓝平县候府上书房内,正中央那张梨花木书桌前。
郑妍儿正不歪不斜坐在王老爷怀里,浅黄色轻纱长裙,包裹着那娇小却又凹凸有致的性感身段,新妇髻斜插一根玉簪,竟是那般娇艳动人。
可葱段小手,正全神贯注临摹着一副当朝大儒李舍人的字帖。
王老爷只是从身后,轻轻搂着这她那纤细的小蛮腰,却是一脸漆黑哭笑不得。
说实话,自从那日这小妞,因为情绪低落敞开心扉,被他王老爷搂在怀里好一番怜惜,就像彻底变了个人一般。
虽依然每次,仅仅因为他一声“夫人”,或者亲个小嘴,都能羞得脸蛋通红。
就连这几日晚上,一个被窝里搂着睡觉,打完架累得娇喘如云,每次都能娇羞得,脑袋埋在他怀里半天不敢抬起头。
可偏偏,又实在黏人得紧。
只要他在府上闲得无事,做女红也罢,读些书也罢,写字也罢,就总爱缠着他王老爷陪着。
这些倒也无可厚非,可关键此时,这小妞就这样紧紧靠在他怀里……
软香在怀,那温润弹性十足的感触,鼻息中隐隐传来女子特有的幽香,以及近在咫尺那张娇艳无比的脸蛋……
硬是搞得他浑身火燥燥的,口干舌燥得厉害。
一时间,哪还丝毫犹豫?
将她搂得更紧了些,歪着脑袋,照着她那吹弹可破的腮帮便狠狠啃了过去。
可没想到,嘴巴才刚到位,手上动作还没跟上,便见这小妞,迅速扭过头,便气呼呼瞪着他,“你想干什么?”
“本小姐就喜欢这样靠在你怀里,让你搂着我,特别安心特别踏实,但你不准乱动!”
又没好气一瞪眼,“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又在琢磨什么?”
音若蚊虫轻啐,“这几晚上,折腾本小姐还不够吗?反正不管,今晚你去苏姐姐房间!”
只是话音未落,脸蛋又唰的一下涨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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