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隆帝与陈皇后对视一眼,何尝不是滔天震怒?
死死瞪着那游四方,脸色已阴郁得快刮下几斤寒霜来!
本来,这种极其不公平的比试方式,要换做别人,即便是拒绝,倒也无所谓!
可偏偏,却是直接找到了这王修小儿!
毕竟,这小儿可是背着个“大康诗神”的名头,更是朝廷炙手可热的侯爵……
一定层面上,也算得上大康文人士子的脸面了!
可要是认了怂,丢的,可就是大康朝廷的尊严了!
一时间,场面更变得紧张起来。
然而同样这时,接下来的情形,却更让他景隆帝惊呆了!
只见王修,丝毫没有因为这游四方的咄咄逼人,而显得多么恼羞成怒与悲愤……
相反,却是一下子乐了。
笑得那叫一个意味深长,眼睛都快眯成两道缝,扭过头,朝他咧嘴一乐,“我还以为多大根乌梢蛇炖不耙呢,都快把本老爷吓尿了!”
“看好了,本老爷今天要干票大了!”
当下,终于抬头望向那游四方,“话已说到这个份上,本侯爷若是拒绝,岂不显得不识抬举?”
“这场比试,本侯爷应了!”
“不过,这么干巴巴的比试,岂不显得无趣,就如同一桌子美味佳肴,却唯独没有了美酒?”
“因此,本侯爷倒是有个提议,可就怕你游四方,还做不了主!”
“哦?”顷刻,游四方一脸诧异。
却依然满面笑容,“什么提议,侯爷不妨说来听听?”
王修笑得依然玩味,“刚才,听闻你们南楚此次前来,便是要求我大康皇帝,归还昔年武帝时期所占通禹、虎牙两地七座城池,拨付钱粮,下嫁公主通婚!”
“可若是此番比试,哦不,讨教,本侯爷若是侥幸得胜……”
“那便请你们南楚使团,从哪儿来,滚回哪儿去!”
只是说着说着,脸色已是一片冷凝,“不仅如此,第一,只要大康一日不亡,你南楚便依然作为大康的藩属国,需年年纳贡,朝见天子!”
“第二,通禹、虎牙两地,永久划入大康版图,你南楚必须予以承认,不得再提归还二字!”
“第三,从今往后,你大康的王位更迭,无论是立储还是立后,需经大康皇帝册封认可!”
“第四,刚才你们南楚,不是咄咄逼人,叫嚷着还要我大康下嫁公主吗?”
“我大康朝,身为宗主国,还没有向藩属国下嫁公主的道理!”
“因此,若是此番比试,本侯爷省了,还需你南楚,嫁一位女子到我大康皇室!”
“没办法,本侯爷就是这么睚眦必报!”
刹那间,不仅远处那水泄不通的百姓,就连景隆帝也彻底懵了!
眼珠子瞪得滚圆,惊诧得无以复加!
那群南楚使臣,又何尝不是瞬间震惊得无以复加,面面相觑,人群一阵躁动。
游四方哪还有刚才那副趾高气扬的气势?。
作为南楚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如何不清楚,这四个条件,意味着什么?
南楚从此,将永远失去通禹虎牙两地。尽管如今,这两地七座城池,尚且还被大康占领着,可终于,跟南楚朝廷予以承认,性质截然不同!
最为狠毒的,恰恰还是那王位更迭,无论立储还是立后,皆需经大康朝廷册封!
这可意味着,从此,大康可通过名正言顺的手段,扶持听话的储君,从此牢牢掌控南楚朝廷!
到时候,南楚可真就成了傀儡了!
一时间,脸上笑容戛然而止。
满面羞愤之下,目光中,已是一片阴冷寒意。
一声冷哼,“王侯爷倒是好大的口气!可要是你输了呢?”
可没想到,王修只是摸了摸鼻子,一字一顿,“细盐提炼之术!”
“若是本侯爷输了,细盐提炼之术,所有详尽资料,绝无保留,赠予贵国!”
“并且,虽然这技术,本侯爷已呈交大康朝廷。但是,我可以保证,可以说服我大康皇帝……”
“这雪白无杂质的细盐,从此只在大康内部生产,绝不卖于任何一个国家一粒细盐!”
“也就意味着,从此你南楚,可以向除了大康之外,任何国家,垄断这细盐的售卖!”
“如此一来,每年能带给你南楚国库的收益,可不止千八百万两银子!”
又一声冷笑,“只是不知,你南楚,敢不敢赌上一赌?”
目光不经意,瞟一眼那群南楚侍卫中,那个其貌不扬,却浑身满是上位者威严气势的中年男子。
一字一顿,“当然,如果你南楚,没有这胆量,就当本侯爷开了个玩笑!”
“毕竟你南楚,偏远小国,想来也没什么气度胸怀!”
寂静!刹那间,四周化作一片死寂!
再没人发出丝毫声音,似乎空气都快凝结!
而刹那间,景隆帝却是脸色剧变!
扭过头,死死望着身边这混账小儿,目光之中,已是一片愤怒寒意!
虽不得不承认,这小儿刚提出那四点条件,其中三条,可谓是条条刺中南楚的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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