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阳公主?”王修眉头一皱。
扭头望向景隆帝,“哥子,那什么景阳公主,听说过吗?今年多大了?”
景隆帝嘴角猛地一抽,印堂漆黑,压根不想搭理他。
好歹也是当朝侯爵了,能不能多关心关心朝政局势,不要成天满脑子只想着搞钱?
还有,景阳公主有多大,你心里没点数吗?
然而,眼见他王修不说话,游四方更堆起一脸灿烂的笑,“怎么?王侯爷这是瞧不起咱们南楚士子,不愿赏脸……”
刹那间,王修一阵气结。
卧槽!这南楚使团,怕是脑子有毛病吧?
此次来大康,不就是仗着在南方拉拢了几个小国,结成了同盟……天晴了雨停了,感觉自己又行了。
因此,靠着武力威胁,便想摆脱大康藩属国身份,夺回当年被占领的土地城池,然后再顺便捞一笔……
一雪前耻,扬眉吐气一番呗!
直接去京城找景隆谈嘛!谈不拢就打嘛!
死缠着老子一个闲散侯爷,有鸡毛用啊?
还美其名曰“讨教一番”,说到底,不就是挑战吗?
你们当老子很闲呐?
况且,搞赢了,一点好处捞不着。搞输了,还丢脸!
可没想到,眼见他依然装没听见,游四方却又一拱手。
脸上已满是傲慢之色,“怎么?难道这大康的儒生士子,多为徒有虚名之辈?”
“还是王侯爷,心中胆怯?”
顷刻间,王修更气得快吐血!
脸色铁青,心肝尖尖都在颤!
大爷的!没完了是吧?不搭理你,还来劲了是吧?
尽管如此,却也只得松开景隆帝,黑着脸问道,“只是不知,你们想如何挑战?”
一时间,四周再次安静下来,所有人都面色紧张望向这边。
只见那游四方,更一下子来了精神。
倒是故作一副谦卑姿态,一拱手,“王侯爷说笑了,是讨教,讨教……”
顿了顿,“天下学问,从插秧播谷,大到治国齐家诗词书画,何止万千,自是不可能一一讨教!”
“因此,本官倒有个建议,此番讨教,分为三轮。取胜两轮者,便为最终获胜方!”
“如何?”
却又伸手一指使团随行人员中,一个年过六旬身材瘦弱,穿着粗布衣衫的老者,以及他身后两三个年轻男子。
“这位老先生,名为公冶羊,不过我南楚国一普通乡野村夫!”
“只因年轻时,念过几天书,认得几个字,便不知天高地厚山外有山,不知好好伺弄地里的庄稼,却总喜欢舞文弄墨,尤其酷爱联仗一事!”
“实则肚子里,没几滴墨水,附庸风雅而已,倒让侯爷见笑了!”
“只奈何此次,听闻本官欲领使团前来大康,便非得缠着本官,领着他与三个后辈一同前来!”
“看在他年事已高,本官也不便推辞!”
“因此,依我看,侯爷不如就遂了这不知好歹的村夫的心愿?”
“第一轮,定为联仗,如何?”
脸上依然笑眯眯的,“谁人不知,王侯爷当初,可是洋洋洒洒二十五首精妙绝伦的好诗,那是何等才华横溢?”
“想必,这联仗一事,也定不在话下吧!”
“此轮讨教,自然轻轻松松,便可叫这不识趣的老匹夫,深知什么叫人外有人!”
王修摸了摸鼻子,没说话。
短暂沉默,游四方又笑盈盈道,“至于第二轮……”
又伸手一指,使团那群宫娥中,那名容貌绝美肤白如凝脂、总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的宫女,“这女子,乃是我南楚王宫中,一个普普通通的宫女……”
“自幼便被卖入宫中,一直做些洗衣叠被端茶递水的杂活!”
“因手脚勤快又懂事,被主子赐了个名,朱妙语。”
“唯独令人哭笑不得的,这宫女虽没念过什么书,却脑子聪慧,平常总爱跟几个小姐妹,琢磨研究些恪物之理,或者摆弄些新奇的小物件!”
“成天就琢磨些,为何水往低处流,为何天冷时水会结冰,为何好端端一盆水放在那儿,过段时间便无故消失了!”
一摆手,“实在上不得什么台面,哪比得上吟诗作赋这般雅趣?”
“只奈何此次来大康,凑巧这几个小宫女,被选定在随行的名单中,做些洗衣做饭之事……”
“要不,侯爷便赏个脸?这第二轮,定为恪物如何?”
“要知道,连那细盐提炼之术,都是出自侯爷之手,想必,对这恪物一事,自然造诣颇深!”
“赐教一番,也让这几个小宫女,长长见识?”
王修嘴角一抽。只盯着那名为朱妙语的女子,神色说不出的古怪。
沉默半晌,众人目光注视下,游四方才又笑呵呵介绍了使团随行人员中,两个身着儒士长衫的中年男子以及两个年轻学子。
语气如出一辙,无非又是什么县学中不争气的差等学子,还屡次科考不中,一无是处的废物那种!
弯弯绕绕了一大堆,便将第三轮“讨教”,定为了算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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