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额木的话说得富察秀雅心神大乱,不由自主地就相信了他。
毕竟兀里烈那边的力量是她翻盘的唯一希望,如果兀里烈没有收到正确的消息,连真正的敌人是谁都不清楚,确实很有可能中狡诈的兴汉人的计的。
用信鸽再发一个正确的消息情报,确实听起来一点问题都没有
因此她立刻写了一封亲笔信,用了特殊的词句和记号来确保这封信是她凭借自己的意愿亲自写下来的,保真!
信里写了当前发生的事情,敌人是兴汉的延寿教,还有鲜于家、赫连家的牧民也参与了“叛乱”,尚不知道是不是还有其他家族参与。周宇亲自率兵打了过来,鲜于翰、赫连桀不知去向。顺便说了家人被软禁,目前尚且安全的事。
写着写着富察秀雅就悲从中来,眼泪忍不住地往下流,还滴到了信纸上。
干额木在旁边劝道:“娘娘,不能再写了,信太长纸太重鸽子可飞不动。”
富察秀雅听了只能罢手,原样誊写了一份后签上自己的名字,然后递给干额木。
此时她已经对干额木恢复了一些信任,因为在她看来干额木如果是真的完全背叛,他的确没有必要演这一出。最多最多只能说他两边下注,而且还是倾向于兀里烈这一边的。之前对周宇和延寿教的吹捧和谄媚,应该是他的手段了。
“娘娘,我这就去找剩下的信鸽,把这封信送出去。”
“若是被人发现了,你知道该怎么做?”
干额木的脸上露出忠义的光芒:“我一定会嚼碎了吞下去,绝不把您招出来。”
“嗯,希望你能说到做到,也不枉陛下照顾你这么多年。”
干额木心中只觉得可笑,谁照顾谁?
兀里烈把他这个老头子往兴汉派的时候,可没有想过照顾自己可能死在半路上。
干额木带着信走了,然后直接拿到了周宇的面前“献宝”。
周宇用AI翻译了一下,觉得这封信应该可以让兀里烈方寸大乱。当然,接下来的战略对方到底会怎么做,周宇也不可能预知,只能见招拆招了。
他到底是急还是稳得住,得看这位北原皇帝的定力究竟如何。
“找信鸽发出去吧。我派个人跟你去,你自己去的话应该碰不到信鸽。”
干额木拿着两份信去了信鸽笼子,在监视下给两只信鸽绑好了信,放飞了它们。
为什么送两份,当然是害怕信鸽迷路或者被捕食了,那样的话情报就送不到了。
也就是这里的地貌有树,如果全是草原,各自落在地上找草籽、昆虫觅食和休息的话,其实危险性比树上要大得多。
这封信发出去之后,干额木也是多了一分安心。
那皇后富察氏不懂军事,根本意识不到前线在打仗,后面的首都竟然被人攻破所带来的士气震荡会有多强烈。
如果是前一封飞鸽传书,只是说被攻击没有说被攻下,敌人也说得不清不楚,兀里烈还有回旋的余地,可以编一个实力弱的反贼来让士兵们安心。胆子大一点都能直接骗部下说敌军攻不破古尔车城。
这样大家回师救援的时候士气还不会低落,真的到头发现首都已经陷落,他们人都到现场了,肯定就得打仗,而没办法产生太多其他想法。
更狠一点直接不回救,另想办法联合更多的力量之后再回打古尔车城。这种办法虽然狠,需要献祭家人,但比起一败再败家人仍然救不回来的境地,却是冷酷但理性的做法。
而后一封信看似是重要情报,其实是毒药。直接让兀里烈必须面对“被敌人偷家,家人全被捉住,敌人还是你自认为的皇弟加女婿”的恶劣状况。
那样他的战略回旋余地就极小了,不仅属下会对他的能力产生信任危机,还会让他很难做出不救家人的做法。如果他真敢不救,手下们对他的忠诚也会打个大折扣。
谁也不会真心拥戴一个无情冷酷的领袖。
干额木做了这件事,就能预知兀里烈会陷入怎样煎熬的境地。只要他被迫走上了教主为他预设的战术——直接回师攻打古尔车城。
拿下北原首都的胜利,让周宇的声望继续在胡骑之中暴涨。大家兴奋之余,对于“生擒兀里烈”的口号也都产生了更大的认同。
当晚的古尔车城执行了宵禁,大家也没有开宴会什么的,只是吃饭休息,其他事情都留到第二天。
第二天早上,周宇给参与了战斗的士兵发钱。参与到了近身战斗的和负伤的士兵发50文寿字币铁钱,只是参与了普通战斗的士兵发20文寿字币铁钱。
那120名穿着铠甲参与到夺城和冲车进攻皇宫的士兵,包括单于义和图谷昊,都直接发了10贯钱。
为了表彰图谷昊第一个钻进城门破洞里杀进去的举动,他被周宇顺势提拔为带领5个骑兵营,2500骑兵的骏骑军骑兵旅旅长,归属于第二师,不去单于义当师长的第一师。
这是图谷昊私下要求的,他不想在单于义的麾下当军官,那让他今后很难超越单于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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