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椅这东西本来就硬邦邦,总不能软趴趴吧。
而且为了皇帝的“威严气质”,还真就不能让他能躺能靠,否则成何体统?坐的太舒服可是会导致没有“威严”的。
当然,真的到了老了坐不动的时候,还是会拿个软垫垫一下的。周宇坐的当然是没有软垫“版本”的,显得特别硬。
对于这种评价,干额木也不敢开口解释,他生怕这话是教主什么有深意的一语双关,在没弄清楚教主的脾气之前,他会很小心很小心的。
周宇没有一语双关,只是吐槽一下这椅子太硬了而已。他今后如果要当皇帝,肯定得弄个大圆桌,大家围着圆桌开会。仪式感没有办公效率重要。
坐了一下,觉得龙椅不过如此之后周宇就对它失去了兴趣。到时候这东西可以当做“名胜古迹”的一部分,放在这儿。几百年后要是有人愿意坐在这上面合影,一次收费一百块也不错。
周宇站起来之后,干额木向周宇主动提到了:“陛下,在大军攻城之前,城内飞了几只信鸽出去,兀里烈可能两天后会收到古尔车城被攻击的消息。”
周宇还真没想到自己防得了地面,却防不住空中。信鸽这东西的确他拦不住。
不过拦不住就拦不住吧,兀里烈收到消息是正常的,他不可能再去突袭被北原大军环绕包围的兀里烈的。
“那我们打进皇城之后,你们放了信鸽没有?”
干额木迟疑道:“这老奴确实不知,不如老奴去为陛下探听一下再回来。”
他现在是真的想在周宇面前多露露脸,证明他的价值。而周宇觉得这个人目前来看还是有用的。至少,他也一样可以成为想要投靠过来的北原人的“榜样”。
千金买马骨这一招几千年下来都是很有用的招数。干额木再怎么说也是兀里烈最信任的内臣,他就算是一把老骨头也是别人眼中“千里马的骨头”,周宇能容得下他,自然也能让其他北原人意识到周宇也能容得下他们。
周宇意有所指地说:“干额木干劲满满,看起来还能活不少年啊。”
干额木心里一松,脸上的表情变成了十分感动:“陛下您给我的茶,我天天都喝着呢。现在吃得下睡得香,托陛下的福老奴肯定还能多伺候陛下几年。”
周宇摆摆手:“别老是陛下陛下的叫,和别人一起叫我教主就行了。没打败兀里烈,我可没脸当皇帝。”
干额木从善如流:“老奴等着那一天,老奴现在只在心里叫您陛下,嘴上称呼您教主,今后等您登基了再改口。”
周宇嘱咐干额木道:“你去打探,如果她们没有发消息,你就让她发消息。消息里直接告诉兀里烈这里的情况,告诉兀里烈是延寿教,是周宇打下了古尔车城,而且把他的家人都抓住了。”
干额木恍然大悟:“教主您是要在这里以逸待劳,等兀里烈自己来送死?确实如此,除了太子,兀里烈的家人全在皇宫里被逮住了。老奴明白怎么办了,老奴一定把这件事给陛下办好。”
刚说完陛下两个字,干额木就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脸,嬉皮笑脸地说:“老奴这张嘴,心里想着叫陛下,嘴上都差点改不回来了。”
说完领了一个证明自己属于延寿教身份的金边寿字牌,屁颠屁颠地就去办事了。
也不怪干额木不卖力。他现在等于是全面投向了延寿教,用命下赌注赌周宇可以战胜兀里烈然后登基的。
已经下了赌注,就没有回头路了。以前一口一个陛下叫得亲热的,一直叫了几十年的兀里烈,此刻在干额木的心里只是一个恨不得暴毙了干脆,也免得新陛下周宇费力气打他一顿的“前任”。
那一次差点在赶路的路上累死掉之后,干额木就对兀里烈心凉了,对自己寿命的追求占据了首位。在周宇这边得到了隐约的“延寿”承诺之后,更是已经把自己代入到了“新皇”这一边。
为此,他直接拿着周宇“御赐”的金边寿字牌通过了重重守卫,来到了富察秀雅被软禁的地方。
兀里烈的家人全都被软禁了起来,但周宇并没有搞什么分开囚禁,浪费人手又没有必要。直接把他的家人们全都囚禁在一个地方,吃喝拉撒全都得自理,没有仆人为他们干活了。
这样只要把这个地方的安保设置严密——再加上监控,就能保证他们的“安全”。
刚才周宇结束和富察秀雅的谈话转身入殿之后,所有人都被士兵们带到他们该去的地方。
其他宫女仆役等如果在古尔车城内有地方可以去,就可以出宫离开,但是要经过搜身,不得携带财物。而如果没有地方去的话,在宫内负责日常运转,仍然可以获得一日两餐的待遇,而且可以保证他们会得到正常人的待遇,不会如同战俘一般。
那些禁卫军就是战俘了,他们就算脱掉衣甲想要化妆成仆役躲避,甄别起来也很容易。
兀里烈的家人们全被软禁到几间大房子里,此时四处都有轻微的哭泣声。其实一开始哭的更厉害,但毕竟看起来周宇不是凶残嗜杀的人,也没有纵兵行凶,富察秀雅和他交谈了一会儿之后也安慰家人,至少他们的生命安全现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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