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男刚踏进院子郎中爷爷就走了过来,他围在安若男身边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丫头,你这恢复的不错嘛,这么快就能下地了?”
安若男笑的眉眼弯弯“是呀,郎中爷爷,你看,我现在都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你给我娘说说,我可以不用吃药了。”
“休想,把手伸出来。”在医馆的那几天齐郎中就看出来了,这丫头什么都好,就怕吃药。
安若男撇撇嘴,老老实实的把手伸出去“郎中爷爷,你怎么过来了呀?是不是药丸已经做好了?”
齐郎中一边把脉一边说:“是,做好了,你不用喝那苦苦的药了,现在放心了吧!”
“恢复的很好,比我想象的还要好。”齐郎中把完脉后欣慰的点点头。
他从来没见过恢复的这么快的,她那一身伤他上次看的时候怎么看也得要一个多月才能够下床,没想到这才十天不到,她已经可以四处跑了,只不过走起路来还有点一瘸一拐的。
“那是,我很听医嘱的,郎中爷爷你让我不动我就没动,让我不干重活我就没干活,好这段时间我吃了睡睡了吃,都快养成猪了。”说完她还捏了捏自己长圆了不少的脸。
“是养的不错,你现在比上次看见你的时候好看了不少,上次见你又黑又瘦,好像猴子似的。”说话间他从医箱里掏出几个瓷瓶放在桌上。
“这就是最好的药丸,你打开看一看。”
安若男拿过一个瓷瓶打开,倒出一颗大拇指那么大的药丸出来,他惊得张大嘴巴“郎……郎中爷爷,这么大你觉得我吞得下去吗?”别没病死被药噎死了。
齐郎中听了安若男的话不自在的咳了咳“咳咳,那个我们只想着把药做出来,没考虑到这一点儿。”做出来后他就急着找人试验,得出的结果说这个效果的确比汤药的效果还要好,于是他就跑这里来了。
“没事,刚开始做的时候有不足这是很正常的。”安若男却觉得这很正常,不是什么事都能一蹴而就的。
“我一次就只用吃这一颗就好?”
“对,一次一颗,等七天后再换药。”
安若男觉得七天后她就没必要吃药了,身上的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腿上是因为之前骨头有些破裂,所以她不敢使太大的劲,走路才会一瘸一拐。
“除了你的这个药丸我们还做出了一些治感冒的,清热的,治拉肚子……”齐郎中说着话又从医药箱里拿出几个药瓶,每个药瓶上面都标注着主治什么病。
“还是你这小娃聪明,竟然会想得到把药直接做成药丸,这样的确方便多了。”
之前在医馆里的时候安若男就顺嘴提过。到换季的时候大多数来看病的都是伤感,所以就提议不如提前做一些治伤感的药丸放在那里,只要有人来拿药就可以跟着据病的轻重缓急直接给药丸,这样大家都方便。
只不过安若男也没想到,他们的动作竟然这么快,不仅做出了主治伤感的药丸,还做出了这么多种。
因为卖地被大伯打得脸肿的大伯母站在屋门口,看着安若男和一个老头儿说得津津有味撇撇嘴“我就没见过哪个郎中从县里赶过来给病人看病的,也不知道他又给了这老头儿什么好处。”
说完她又看着坐在床边认真写字的四丫“四丫,要不你去看看你二姐在干嘛!”
四丫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要,我今天的大致还没写完呢,待会三哥要检查。”
其实她早已经写完了,只不过不想去,她明白她娘想干什么。
“你这死丫头,你先去看看再回来写也可以呀!”一点眼力劲也没有,也不知道像谁。
“娘,作业写完了我还得去打草回来喂鸡,喂兔子呢!”自从分家以后他娘真的是越来越懒了,洗衣,做饭,喂鸡,喂兔,这些全是她的活。
“现在还早,实在不行那就不写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家学那么多干嘛呀?又不像你三哥要考科举。”
“娘,我喜欢学。”
“你一个女孩子能认识几个字就行了,学那么多干嘛?道还想像二丫那样,每天和一群小孩子……”
“娘,难道你忘了,我就是因为会读书写字才会画画,才会赚到钱。”给纸鸢画画的事安若男全程交给了她,她所赚来的钱安若男也一文没要。
“那你不是已经学会了吗?”
“我现在只会一些简单的,你看,三哥有时候画一只就能够赚十几文,我每一只最多只能赚五文,你说我们之间的差距是不是很大?如果我多学一些,多画一些,我的画技能够好一点,那我是不是就能赚到更多?”
听四丫这么说大伯母才没再让她放下笔。
如果不是因为画画能赚到钱,大伯母也许早就没让她读书识字了。
安若男在这边又给齐郎中提了不少建议,比如把药丸搓小一点,病重轻的给一颗,病重的给两颗。
有的药不好吃,难闻的,可以再在面上裹上一层蜂糖,哪怕价格高一点,应该也有富贵人家买。
……
等齐郎中走后,安若男抱着一堆瓶瓶罐罐傻乐。
她没想到这次受伤竟然还有意外收获,不仅得到了这么多药丸,齐郎中竟然还打算给她三百两银票,她觉得无功不受禄,拒绝了。
没想到齐郎中见她不收银票又主动说每个月给他卖药丸的两层红利,不管什么药丸,只要卖了她都有红利。
当然,那红利也不白拿,以后有什么好的想法或者药材,她得第一时间告诉他们仁春堂。
“二丫,你这些都是些什么呀?”见齐大夫走后大伯母就凑了过来,看着二丫舔着脸笑问。
安若男把那堆瓶瓶罐罐全部收好“也没什么,只不过大夫见我不喜欢喝汤药,所以给我做了一些药丸。”
大伯母听说全是一些药脸上的笑瞬间凝固“药?他一个县郎中跑这么远就是为了给你送药?”她怎么不相信呢?
毕竟他们两人在那里说了那么久的话,虽然她听得不是很清楚,但是那个郎中给她银票她还是看见了的。
她肯定安若男做了什么郎中才会又给她送钱又给她送药的。
“那二丫,她刚才是要给银票给你吗?你做了什么?为什么不要呢?”齐郎中把银票给安若男的时候大伯母看的清清楚楚的,只不过隔得太远,她看不清银票上面是多少。
“哦,他是想我们这里买草药,可是我们这段时间不是没收到草药吗,所以我只能遗憾都给他说等过段时间再来,所以那银票我当然不能收了。”
“他要买什么草药啊?竟然还用银票?”哪怕最小的银票也是五两一张,而她刚才看的清清楚楚,那人拿三张,至少也是十五两。
“百年人参。如果大伯母以后找到了百年人参可以拿起仁春堂,他们会给个公道价,不会让你吃亏的。”安若兰说完就抱着那堆瓶瓶罐罐回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