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一个阳光明媚的上午。
离阳城楼上,一队城防军士兵,正在例行巡逻。
即便是在这大好的天气下,士兵们的脸色也并不好看。对于未知的恐惧,对于死亡的恐惧,让所有人神色凝重。
渊国军围而不攻,整个离阳城里都弥漫着焦躁的氛围。
在这样的气氛里,所有人都会逐渐变得暴躁,易怒。
“等等,你们看!”
这时,一个士兵指着城外的树林,大声喊道。
众人闻声,纷纷转过头去。
只见城外的树林里,树叶如碧波般摇曳,很显然,树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向着离阳城靠拢过来。
“难道是……”
城楼上的城防军将士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这个时候的他们,说是草木皆兵,那是一点都不为过。
等了这么久,渊国军,终于要开始攻打离阳了吗?
他们这些城防军,还能苟活多久?
果不其然,很快,树林里便出现了渊国军的身影。
这些渊国军,一个个身披重甲,手持刀盾,队形整齐有序,不慌不忙,不徐不缓,从容不迫的踏出树林。
看着眼前这阵势,城楼上的城防军一个个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各个小队纷纷派人回去向自己的长官禀报,各种早就准备好的防御兵器也都立刻搬到了城楼上。
弓弩手们,箭矢都已经搭在了弦上,将整个城楼站得满满当当。
只要渊国军胆敢踏足,疾风骤雨般的箭矢,便会倾盆而下。
城楼上,无人说话,所有人都能听到自己的心跳。此刻还未开打,不少人便已经是满头大汗。
就在这时,渊国军队却是停下了脚步,不多不少,正好停在城防军的射程之外。
在这个距离,弓弩的杀伤力有限,以这些渊国军身上的盔甲防御来说,几乎无法造成有效伤害。
“这些渊国狗,他们到底要做什么?”
所有城防军的心头,都产生了这样的疑问。
答案很快便揭晓。
树林里,工程兵们将制造完成的投石车一台一台的推了出来,明晃晃的展示在城防军的面前。
“投石车!”
“注意隐蔽!”
城防军见对方推出了投石车,一个个神色大变。
不过好在他们早有准备,离阳的城墙上,专门为军士准备了应对投石车的工事,除了少数的倒霉蛋,大部分的士兵并不会被投石车扔过来的飞石所伤。
城防军就这么看着渊国军慢慢的将不知道什么玩意儿装填到投石车上,随后,每一个投石车都被拉至极限。
当所有投石车都准备完毕之后,一个将官模样的人挥了挥手中的令旗,随后便见无数投石车启动,高高抛起。
“敌袭,敌袭!”
城防军们纷纷钻进工事的后方,躲避接踵而来的打击。
砰砰砰!
不多时,重物砸在石板上的声音如同雨点般传来。
掩体后,城防军的眉头逐渐由紧皱变得舒缓。
对方投过来的飞石,破坏力似乎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大,就从这声音都能听得出来,飞石的重量并不大。
那感觉就像是,即便被砸到,应该也死不了人的程度。
城防军面面相觑。
离国军这是在干嘛?
挠痒痒吗?
就在众人疑惑之际,一个圆滚滚的东西,顺着城楼的石梯滚了下来,停在一个城防军的脚边。
那城防军军士随眼看去,是一块被麻布包着的球状物体。
“什么玩意儿?”
那城防军将士见那麻布上好像还写着字,便伸手去拿。
这一拿不要紧,下一刻,城楼上传来一声充满了恐惧的惊叫。
麻布里,滚出一颗圆滚滚,面目狰狞,死状恐怖。
那城防军军士这还是初阵,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恐怖的场景,大叫一声,连忙将手中的圆滚滚丢掉,整个人蜷缩起来,将脸扭到一旁,不敢去看,也不敢动弹。
其余的城防军士兵此刻也都发现了异常,因为不少圆滚滚,在飞过来的途中,包裹的麻布便已经脱落,直接就砸在面前。
更有甚者,砸得炸裂开来,血浆崩裂。
这场面,直接把城防军都吓傻了,恶心的一幕夹杂着令人作呕的气味,许多城防军将士当场就吐了。
“废物!”
城防军将官模样的男子脸色漆黑,心中将这些城防军和不远处的渊国军的祖宗十八辈都一一问候了个遍。
对面的渊国军固然不当人,但自己这边的城防军也着实太废了一些。
“都给老子站起来,不准吐!”
将官骂了一声,随意踢出一脚,将脚边的一个首级踢飞出去。
“把这些东西都给我收集起来,扔到城外,快!”
这就是老兵与新兵的区别。
当新兵还在承受生理性的不适时,老兵们已经想到了后面。
这些玩意儿要是不赶紧处理掉,任凭它们堆在城楼里,很快就会有大批的士兵病倒,一旦疫病传播开来,他们就彻底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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