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想的没有这么多，他从来不会考虑太多，他最喜欢的就是话在当面说，事在现在做。

他仍然记得自己原来是想做什么的，想要知道什么答案的，也不会因为沈清几句模棱两可的话给分开了注意力。

张氏兄弟，血缘融合，一胖一瘦，婉转直接，粗心细心，一明一暗，天生的双生子。

张六目光直直盯着霍去病的一举一动，讽刺的问道“若不是心虚怎会一直遮掩真相，所以你真正的主人到底是谁？”

“太子嬴政。”

霍去病淡然的开口道。

真正的主人本就是太子嬴政，他的掌控人是沈清，而沈清受制于太子嬴政，四舍五入来看说他的主人是太子嬴政倒也没有什么问题。

可惜这里面的弯弯绕绕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就不知道。

“真是不见黄河不死心。”

张六不想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了，不知道为什么他越觉得时间越拖延对他们越不利，他们原本就有希望的结局变得失利。

他扭头看了一眼陷入自己沉思中的兄长张五，咬着牙说道。

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他也想不通为什么他珍藏已久的秘密还要被发现，更想不通明明所有的一切都朝向他所希望的那样走去，为什么结局是死局。

他一直都知道他兄长的心结，一是他是当事人，二是他们一母双胞，张五心中所想所见的他岂会不知。

可惜的是只要他面前的人全部死亡，只要知道他秘密的人全部死亡，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知道那件事情的真相，他跟着他的兄长就能一直生活在一起，过上他们期盼已久的生活。

霍去病闻言摇头，瞥了一眼站在太子嬴政身边的沈清，表情看似十分轻松，看似漫不经心，只有他知道沈清此时内心的煎熬。

真是一物降一物，他不知道沈清对太子嬴政的忠诚从何而来，若仅是因为结束百年征战，创造出第一个帝国，这难免也太过于肤浅。毕竟历史中像千古一帝，始皇帝这样的帝王不是一个人。

至于他对现在的忠诚是因为他感谢沈清带他离开那个捆缚他不知多少年月的墓穴，也感谢沈清给了他一些他那个时代不能给予他的自由。

所以他至今都在好奇沈清为何为什么会这样，甚至不惜跨越千年来到这个面目全非的王朝。

张六察觉到霍去病的愣神，冷不丁说出来了一件看似微不足道却实则戳中人心的一句话。

“若你的主人真的是太子嬴政，为何你站的位置总是离太子伴读最近；若你的主人真的是太子嬴政，为何你一直听命于太子伴读；若你的主人真的是太子嬴政，为何查不到你跟着太子何时相识；若你的主人真的是太子嬴政，为何每次他们同时遇到危险的时候你率先保护的是太子伴读。”

他语气停顿了一下，略带讽刺的反问道“所以你的主人真的是太子嬴政？而不是他身边的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