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辰冷哼一声，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胳膊，沉默不语。

他好奇不好奇这是他自己的事情，但是他说不说也是他自己的事情，此时却被有心人提出来，拿自己当成挡箭牌心里面自然是有点不服气的。就算是如此，他也没有太多的言语，仅是冷哼一声，毕竟对方说的也是事实，过多的解释也是会越描越黑。

他记得沈清曾告诉他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解释过多别人也不一定相信。

他们既然已经怀疑了你，任凭你在过多的解释也是无用的，说不准在他们心中这就是你为自己找的借口。

陈言闻言笑了笑，望向赵辰的眼中带有一丝赞赏，看来这一次跟着太子嬴政出来还是有作用的。

沈清否认的说道“极少数人是极少数人，正确的答案不正好是在多数人手中。”

张六摇头轻笑着，反驳的说道“可是正确的答案有时候也在极少数人手中。”

“你既然知道这个，为什么还要执迷不悟呢？”

沈清笑着反问道。

张五冷笑几声指着站在他面前的太子嬴政等人，咬着牙说道“你们自然是不懂我们这些底层人的痛苦，哪怕我们有你们身世的一般，我们的生活便不会这样，半生都不得愿。”

沈清歪着头目光极其冷淡，用在场所有人的声音说道“你认为自己出身不好，从而导致你跟着你的子弟半生不得愿，你不觉得可笑，你们为什么有这样的结局不是你们咎由自取么？”

他停顿了一下，继续说到“只有无能的人才会将所有的错误都推给其他的人，将自己伪装成无辜受牵连的样子，怨天怨地愿事事不如心。所以你们有这样的结局才是理所应当，要不然世间早就乱套了。”

“你种下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样的果，你们跟在你主人身边这么久，这个道理岂会不知道。”

沈清话说的这么明白，若是张氏兄弟再不知道就实在是对不起自己这些年的苟且偷生，阴谋算计了。

要知道他们可是在几百人，几千人之中才被他们主人发现，一步一步走到现在的。

“你知道的不少啊！”

张五食指擦着透着白光的剑锋，上面点缀着不断飘落的雪花。

冬天与雪花相配，雪花与赤色相配，赤色与冷光相配。所以啊！如此相配的季节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沈清欲言又止，打了一个幌子说道“我知道的远远不止这些，在知道对手的时候总要知道对手的所有信息才行，我可不想睁眼一片黑。”

他侧目看向身边的人，笑着说道“毕竟我们可是要赢的人，虽然知道最后赢得是我们。凡事预则立，这个道理我还是懂一些的。”

张五笑意不达眼底，紧盯着沈清脸上的情绪，发现根本就没有半点动作。

他突然感觉自己所有的一举一动都在对方的眼底下进行，甚至黑暗中推动故事发展的就是站在他面前的这群人。

想到这，他莫名的打了一个寒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