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2 别有所图(1 / 1)

宋凛并未出言怪罪萧立胡编乱造竟还冒犯到他的头上一事,只不声不响地迈步入了公堂。

但他面上的神色微有不悦。

萧立萧远互望一眼,皆不知他们这主子怎的突然有了情绪,竟对一位素未谋面且明确表达了自己心中敬仰之情的公子这般冷漠无礼。

但为免酋化觉出异样,萧立只好尴尬一笑,随即问起了萧远与酋化一同现身府衙的原因。

听他问及,萧远也是沉了沉面色,欲凑近萧立耳边同他详述,但萧立下意识后退的行为,让他止步不前,呆愣良久。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萧立赶忙出声解释说刚刚盘腿坐了太久,腿上有些发麻,一时不稳,故而趔趄。

“窟艾你方才想说甚么?”

萧远亦是咧了咧嘴角,故作无事地问他可需要坐下暂缓,见萧立连连摇头,他方沉着声,望着酋化回道:“此事话长,站在这里说不是办法,换个地方再谈方好。”

这一句正合酋化之意,他刚好在忧心萧远若在此处将详情始末大声相告会被一些心怀鬼胎之人听去了添油加醋,最后甚至以讹传讹,闹得不可开交。

所以萧远一说要另寻他处,他便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说:“右三正巧知道一处静地,不若两位兄台随了右三过去?”

萧立见酋化听风就是雨,不由得有些皱眉犯难,眼见着就到辰时,若去得久了,说个没完没了,误了升堂的时辰,只怕楼知府这边又会弄出一些别的幺蛾子。

尤其,他方才闭眼打盹之时,虽然看得不够真切,但模糊之间,瞥见一与体态匀称、端方娴熟的夫人领着一批仆人抬着几大木箱进了后院。

他自然不识那妇人姓甚名谁,又作何身份地位,但看王二仇七他们不拦不阻,甚至同其行礼让道,便猜了个十之八九。

但他想不明白,他们一行所抬的木箱里装着何物,又为何那般行色匆匆,然而他脑中仍有赵氏奸夫事烦,所以无心理会。

现在想来,或许,其实又生了某种变故,他若不尽快弄明,必定后患无穷。

所以对于酋化所提建议,他沉吟几息,终于拒绝。

如此,酋化也是无可奈何,只好求助似的望向萧远,希望他帮忙解说两句,至少不要站在这公堂门口将所有事情一道而出。

萧远会意,暗暗同酋化点点头,又鼓起勇气凑近萧立耳边,但他这次只说了“事关迷魂之药,牵连甚广”几字,萧立方才会意点头。

又深思一会,有了主意的萧立冲酋化微一颔首,小声提议道:“不若酋少爷您将其一一写在纸上,便不怕隔墙有耳不是,待在下看完,再以火焚了,自是无痕无际。”

酋化一听,抬起另一只行动自如的手拍在自己脑门之上,懊恼叹气:“还是窟兄你有办法,右三自愧不如。”

说完,便不做停留地入了公堂,“借”得堂中师爷记录各案始末的纸笔,将昨夜同萧远所说,精炼简洁地逐一写了出来。

萧远望着酋化奋笔疾书的身影,状似无意地问萧立道:“你让他特地写来,可是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