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口大骂以后呢?怎么就来了这里???”
“那恶霸指使一群手下,将我打到在地,拳打脚踢,最后等我醒来之时,已经在这里了!”
大牛着急的说道;“你为何不反抗?
还不如和他们拼了,就拼个你死我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怕个鸟!”
曾贵无奈的叹口气;“我也曾与他们拼命,
倘若他们就三四个人,兄弟也是打铁的出身,干死他们也不惧怕,
奈何那恶霸,手下有几十个痞子,
趁我正与几人斗狠之时,就被敲了闷棍,方才被抓进来这里!”
“可不是不敢反抗!这位兄弟别误会了去!”
大牛听完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唉,本来以为,我先是被富户的管事讹钱,
后又忍不住动手伤人,被关在这里半年,已经是够倒霉的了,
没想到你比我要倒霉三分!”
李钰听见大牛感叹人生,也忍不住想起来自己的上一世。
李钰的前世,是个无拘无束的自由自由主义者,高兴了直接开着越野车带着他的史努比布娃娃,大江南北的闯荡江湖,
不高兴了,就在黑夜里,坐在阳台上,陪着史努比宝宝聊聊天,诉说郁闷之情。
前世里,他经历过三次失败,大起大落,也算是倒霉透顶了,
其中最厉害的一次,他的生意如江河日下,一落千丈,
李钰为了阻止失败的来临,不停的以贷养贷,最后九个车都卖了抵债,房子也卖的只剩下最后一套。
然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最让李钰心痛的是,随着破产,亲朋好友都开始躲着他,
有时候,在大街上和亲朋好友相遇,对方吓的低下头,看都不敢看李钰一眼,
那时候的李钰,仿佛就是亲朋好友,眼睛里的凶猛野兽,
好像和李钰说几句话,就有被吞噬的危险!
那种逆境,比这倒霉蛋来,半斤八两,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倒霉催的曾贵,借高利贷,给他母亲看病,
李钰也是一样,曾经借钱办卡,给自己母亲看病就医。
也曾借贷,维持运转,和这家伙有何区别?简直是同病相怜!
想到此处,李钰同情心开始泛滥,
他知道,一个男人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又身处逆境的悲哀…
“曾贵,你可有想过,你被抓进来之后的事?”
“以后得事?我不知道啊,我被他们打昏之后,醒来就来了这里。哪里知道以后得事情?”
曾贵很奇怪,这小郎君为何忽然有此一问。
李钰不急不缓的说道;“你昨天被抓紧来之后,
那个光头掌柜的,带着他的那些爪牙,去你家里,
将你女人绑走了,理由是你没有按时常还他的举贷!”
“什么?他敢如此嚣张?竟然在长安城里,天子脚下,做出这种天怒人怨的事来?”
曾贵很惊奇,下一秒又忍不住接口;“我没有不还,而且我是带了银钱去的,
这些人竟然拿了我的钱,还来诬陷于我!真是畜生不如!”
“不对啊,郎君您怎么知道的?小人和郎君素不相识,
且从无来往,小人家的亲戚,宗族,尽都是些寻常百姓,从无郎君这种高门大户…”
李钰看这曾贵疑惑不解,就打断了他的话岔子。
“你且听本郎君一言,再说详细,
今日白天,本郎君带着护卫,侍女,游玩西市,
正在酒楼里坐着,就碰到一个女人,慌不择路,被两群痞子追赶,
追进了酒楼,摔倒在本郎君脚边,
一个光头,带着十几个痞子,要将那女子抓走,那女子求助于某家,
看她那可怜兮兮的样子,本郎君若是袖手旁观,恐怕她就要落入魔掌之中,受苦去了。”
曾贵听到此处,已是忧心如焚,
这郎君所说,十有八九就是自家的女人,否则他何以知晓,光头这个人的存在?
“不知郎君所见那女人,身高几许?何等模样?
那光头可曾说过什么来路,又姓甚名谁!还请您告知小人,小人不胜感激!”
李钰不慌不忙的回答:“那光头姓甚名谁,本郎君不曾问得,就连那女子,亦是不知,
不过那光头的手下曾言,在西市,他们家的掌柜,就是规矩,还说什么万油酒庄来着,”
听到这里,曾贵急忙又道:“郎君可记得那女人模样?”
“恩!比我高了一头,身穿翠绿色的衣裙,左边胸口还绣一朵牡丹花,
长相也算清秀,大约二十三四岁的样子,”
李钰想了想救人的场景,回忆道。
听这郎君说出自家女人的模样,果然是分毫不差,
且那万油酒庄的大掌柜,也被形容的清晰可见。
曾贵确信,这郎君所说惧是实情,
得到家人的消息,曾贵反而更加着急,皆因这郎君只说了个开头,
也不知自家女人到底最后如何了!
焦急万分的曾贵,着急的直给李钰,做稽打躬,又是抱拳,又是弯腰行礼,
“郎君心善,还请告知小人,那女子后来如何了?”
“怎么?你和那女子有何干系?非要问得如此详细?”
李钰反正已经将那女子救下,左右无事,就忍不住想调戏这家伙一下,
“回郎君的话,小人敢肯定您说那女子,就是小人家里的女人。
恐怕小人被抓进来之后,那些畜生就去强迫我家女人了,否则,她何以跑到西市里去?
小人心惦记家人,还请郎君可怜,告诉小人后面的事来!”
曾贵不停的弯下行礼!祈求李钰能将自己女人的安危说个清楚明白!
“本郎君为何要告诉你!”
李钰一边偷笑,一边假装出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郎君的面相,一看便知乃是大善之人,还望郎君告知一切,他日小人必定回报!”
李钰不理曾贵的哀求,好奇的问道;“哦,你还会看相?
你且说来,本郎君这面相有何秘密?嘻嘻!”
曾贵急得一头大汗,赶紧回话;“小人背着母亲求医之时,曾经得到过一个老道士的指点,会些皮毛,
以小人看来,郎君眉心,有些许黑气,此乃小噩,并无大祸,
且郎君乃是王侯之相,日后定当飞黄腾达,直上云霄,必展翅万里,此小噩不足与论,
看郎君眉心之黑气,仿若游丝,又向下行,
小人断定,郎君此灾不过十二个时辰,最多明日,郎君必出此牢!”
“呦呵,还挺厉害,有两把刷子啊!
不错,你所料不差,这小小的万年县,还想困住本郎君,那是不可能滴。
只是,本郎君又不欠你什么,为何要与你说个详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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