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平是徐奶奶的儿子,他确实读过大学,读大学的钱都是言粟的父母出的。
他大学毕业后,正好遇到言家发生变故,言粟被徐奶奶带回了这个小镇。
陈建平看中了言粟每个月巨额的抚养费,于是空有大学生名头的他,也不想工作,就在家里啃老啃小啃了四年。
直到言粟父母去世两年后,徐奶奶也去世,他都没有一份正经的工作。
面对言粟手上巨额的遗产,他更是贪得无厌地把所有钱据为己有,整天吊儿郎当不务正业。
终于,有一天晚上,是十岁的言粟经历噩梦的那一晚。
那天,言粟正在做作业。
突然,家里的门被一股巨大的力道踹开,一个携带着醉意的声音和一股刺鼻的酒气一起出现在家里:“钱呢?你那短命的爸妈给你留的钱呢?!”
言粟哆哆嗦嗦放下手上的笔,满脸惊恐地看着陌生的,已经醉得不成人样的陈建平,手足无措地摇头,小声道:“没有钱了…都被你拿去买股票了…”
“你放屁!你爸妈那么有钱,不可能就给你留了这么一点儿,都给我交出来!”陈建平扔了手上的外套,逐渐逼近小小的言粟。
言粟吓得从书桌前站起来,躲到了墙边上。
“我真的没钱…都给你了…”言粟已经被吓哭了,浑身颤抖着,紧紧盯着陈建平,就怕他会突然打她…
徐奶奶去世后这些日子,不过短短十来天,她没少挨过他的打。
“你爸妈就不是什么好东西,钱都来路不正,一进股市就爆仓了!妈的,快把剩下的钱给我!”陈建平大骂着,步步逼近。
一转眼,言粟已经被逼至墙角,退无可退。
她瑟缩在角落里,满脸惊恐地看着随时可能动手的陈建平,神经已经濒临崩溃…
就在这时,陈建平突然大步过来,一把抓起言粟,像拎小鸡一样把她拎起来扔到了床上。
“草(一种植物),没钱…没钱给老子留了个妞玩玩儿也不错!玩腻了再卖了,小小年纪,应该能卖点钱!”说着,已经开始巴拉言粟的衣服。
十岁的言粟,什么也不懂,但有着起码的羞耻心。
她死死护着自己,也正因为不配合,被陈建平扇了一巴掌。
言粟本能地对他用力一踹,她也不知道踹到了哪里,突然就看见陈建平像是被重磅炸弹击中了一般,痛苦不堪地躺在了地上,弓着身子,脸色苍白,连哭喊的力气都没有…
顾不得其他,更顾不得陈建平的死活,言粟那时候唯一的念头,就是逃!
趁着陈建平起不来,赶紧逃出去。
小小的言粟冲出家门,跑在小镇的街道上。
夜晚的绿堤镇,除了零星有着几盏路灯,几乎是漆黑一片,因为好多路灯都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修。
言粟拼命地跑,跑得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才不得不停下来,躲进了路边的一栋废弃的厂房里。
漆黑全靠月光照明的废弃厂房,寂静得只能听见她自己的脚步声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