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粟耸了耸肩,摊手道:“诶嘿,抢走了我正好换一个,这就是不结婚的好处。”
沈文楠和容惜听得脸都黑了,容惜嫌弃道:“随你怎么换,冬至归眠川。”
沈眠川却不动声色地从言冬至手里抢过一颗快要进他嘴巴里的樱桃,塞到言粟嘴里,道:“随你怎么换,我归你。”
言粟心里窜过一股暖流,却故意抖了一哆嗦,假装抖落了一身鸡皮疙瘩。
“不管怎么样,现在还在一起就先把婚结了,以后要换再离。”
看得出来,容惜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连这种话都从她的口中说出来了。
沈文楠愣了愣,欲言又止。
没办法,沈眠川有多纵容言粟,他们俩比谁都清楚,就算以后她要换人,沈眠川也是不会说一个不字的,他们两个老一辈儿有什么好说的?
“爸妈,你们的意思我清楚了,剩下的交给我。”沈眠川见言粟丝毫不松口,也不想两位老人家再烦她。
在言粟和言冬至的注目礼下,沈文楠和容惜再一次不战而败,气呼呼地离开了。
终于,警察经过一系列证据的搜集,加上焦意雪这个人证,焦健安被杀害一案开庭一审。
审判的结果让言粟很满意,听着审判长的宣判,坐在原告席后面的言粟看着被告席上那个中年女人。
她不胖不瘦,却长了一张极度刻薄的脸,但是不难看出,她年轻的时候应该很好看。
相由心生,恶毒了这么多年,样貌早就变得面目全非了。
言茹曼似乎感受到了来自言粟的目光,正好回过头来,两个人四目相接。
这一对视,中间横亘着整整十四年的恩怨和生离死别。
这就是那个犹如毒蝎一般的女人,那个人性已经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吞噬得干干净净的女人。
言粟最后看了她一眼,堪堪撇开头。
终究是她赢了,她承认她对焦意雪好,除了她是她的表妹,同情她的身世之外,也是想用这种方式来“道德绑架”她一次。
她“上当”了,她做到了。
离开法院,押送犯人的车从法院正门前经过,正如十四年前那辆开往地狱的车一样。
沈眠川打开车门,等候言粟上车。
言粟却在不经意的回头里,看见了蹲在阶梯最底下一级的焦意雪。
瘦弱的她把自己抱成一团,头发稍微有些凌乱,在风中哭得浑身都在抖。
“意雪,我们回家吧。”言粟轻轻蹲下身子,把焦意雪抱进怀里。
焦意雪听见言粟的声音,头也没抬,呜咽的哭声变成了嚎啕大哭。
言粟听着内疚,毕竟是她变相逼她做了证,亲自送自己的母亲进了监狱,无期徒刑,立即执行。
“我们回家好好休息一下,好不好?”言粟拍着她的后背,声音有些沙哑。
焦意雪眼神冰冷,脸上挂着泪痕,用毫无生气的语气开口:“好啊。”
沈亭离开后,沈寐雨的生活突然少了很多很多。
韩立初滚了,本来也没什么,好好的人生凭什么要被渣男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