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这么多光鲜亮丽的身后,都有着如此不堪而悲哀的身世或者秘密。
“他离开湛城,是因为他知道了这件事?”言粟问得小心。
沈亭是他的救命恩人,对她很好,她也会舍不得他。
沈眠川摇头,“听小雨的意思,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都没有表现出来。这次离开,是别的原因。连户口都从沈家迁出去了。”沈眠川说完,叹了口气。
沈亭一直都是个乖孩子,虽然按辈分小了他一辈,但是他们的相处一直都很和睦,亦师亦友。
“他这是要和沈家断绝关系吗?”言粟问。
沈眠川沉默着,算是默认了。
和韩立初分手了划清了界限,彻底翻篇了,沈亭也走了。
沈寐雨收拾收拾东西,住回了沈家老宅,和沈文楠容惜住在了一起。
这天,沈寐雨带着二老来家里找言冬至玩儿。
几个人正襟危坐在沙发上。
“眠川,什么时候把婚礼办了,咱们冬至不能这么名不正言不顺啊。”容惜抱着言冬至,喂他吃着樱桃。
沈寐雨喜欢吃樱桃,言冬至也喜欢,或许这就是一家人吧。
“这件事,得看粟粟的意思。”沈眠川微笑着,并没有接受,也没有否决。
“看我干嘛?我还年轻,不结婚。”虽然沈文楠和容惜的罪名勉强可以洗白了,但是言粟心里始终对他们俩对付她爸妈的手段有些膈应,所以眼神闪躲着,依旧嘴硬。
“冬至马上就四岁了,还年轻呢?”容惜白了言粟一眼,觉得她不可理喻。
言粟坐直身子,伸出手臂,道:“我连拜拜肉都没有长,我当然还年轻!”
容惜闻言,下意识看了看自己的手臂,沈文楠和沈寐雨也忍不住不约而同看向了容惜的手臂。
只见容惜惊喜地伸出手臂,掀起衣袖,展示给言粟看,“你这是什么道理,来,你看你看,我也没有拜拜肉,你意思我五十多岁了我还是年轻人啊?”
言粟吃了一瘪,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嘴硬道:“那我才二十四岁,我本来就年轻!”
“眠川都三十一了,再不结婚人家都看笑话了!”容惜蓦地转移了沟通的阵地,把目标指向了沈眠川。
“三十一怎么了?男人四十还是一枝花呢,他还有九年才能开花,现在顶多算颗种子,哪里需要结婚了?!”言粟继续嘴硬。
不知道为什么,她这次回国之后,就是突然很抗拒结婚这件事,她的底线就是,什么都行,就是不想结婚。
沈眠川宠溺地笑着看着言粟,眼里满是纵容和随意。
容惜却不依,口舌上落了下风,只好再一次转移阵地。
“再不结婚,眠川要被人抢走了!”为了劝婚,容惜可以说是无所不用其极地病急乱投医。
话音刚落,一屋子人的目光全部聚集在了她的身上,然后纷纷转向沈眠川。
沈眠川抬了抬眉毛,回望言粟,坚定道:“不会的,抢不走,七十岁不结婚人都是你的。”
言粟耸了耸肩,摊手道:“诶嘿,抢走了我正好换一个,这就是不结婚的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