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被追赶(1 / 1)

农女匪家 钰人儿 2624 字 3个月前

大灰的出现,整个集市一阵骚乱,躲的躲跑的跑,妈呀,那可是狼哎。

乔武捡起自己扔地上的秤,见乔巧有师父们来照顾,他拨腿就追上去,边追边喊,“你给我站住!”

“巧丫头,被撞到哪了?”

田平紧张的查看了闺女的手,又看了脚,确定没有摔破哪里才能放心。

乔巧只觉浑身上下不舒服,正确的说,是被人撞上那一下子,撞他那人身上难闻的味道大,恶心到她而觉得不舒服。

“逮住那只小兔子看我不扒了他的皮!”胡刀疤朝着狼追去的方向骂。

“疯子爹,你别查看了,没伤着,就是后脑勺起了个包。”乔巧顺着疼痛用手探了下,包子说起就起了真是够快的。

“都起包了还没伤着?来,上药。”田平这会又去翻闺女的头发。

“过来,大爹爹给你上点药。”

都没看清胡刀疤是从哪掏出的一个小瓷瓶,用手指抠出来些绿油油的药膏就要往乔巧头上抹。

“不要…”

乔巧一脸嫌弃的躲二爹后面去,说什么也不让上药,她头上的这几根毛可金贵了,隔天就要洗,怎么可能愿意往头上涂这个黏糊糊的东西。

“疯子,把闺女摁住,不上药怎么能行?”

田平望着胡刀疤,闺女不愿意涂药,该是听谁的?我太难啦。

“大师父,你看要怎么收拾他。”这时乔武一手拿秤一手抓着满脸血渍的小偷衣领子,把人拖拽过来。

大灰嘴里叼着装银子的袋子一跃就到了车上,伏在乔巧身旁。

乔巧示意她二爹爹帮收着银子,她嫌银子脏。

“揍他!怎么解气怎么来!”田平恨得牙痒痒,敢撞伤我闺女,哼!

“往死里揍!”

胡刀疤抡过乔武手上的秤杆,照着小偷的小腿就横扫一杆子,还站那么直!我让你站!

啊…一声,被这么一扫,人跪扒在地上。

“偷银子又伤人,你还能站得这么理直气壮了?”胡刀疤抽起秤杆照头就要敲下。

“我没理,没理…,都是被这世道给逼的。”

小偷举起手要挡住往头上打下来的秤杆,鼻子流着血,脸上还有被乔武教训而留下的抓子印,狼狈极了。

“世道逼你又不是我们家逼你,敢伤到我家闺女,你就要付出代价,瞧你这怂样,死一百次都不够抵的。”

嘴上这么骂着,但胡刀疤的秤杆子到底是没落下。

“好啊,饶过你也成,我就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你说说什么原因能让你连一个孩子的银钱也不放过,行规懂吗?盗亦有道懂吗?我看你能说出花来?”

胡刀疤坐在马车边缘,秤杆子压着小偷的肩头不离开,我让你跪着说。

“还不是为了活命,家里田地房怀被人占,只能四处要饭,我与我奶自村里被人赶了出来,现下想讨口饭也不好讨,我不是惯犯,今儿第一次起了偷钱的念头,因为心慌才撞上你家孩子,我真没想伤人,只想弄点钱回去给奶请大夫抓药,她病得快不成了。”

小偷一口气讲完,不知是想起被人赶出来气得脸红,还是第一次当扒手被抓个现行而脸红,说到他奶,嘴唇有点颤抖。

除了乔武是站在那人旁边看不清表情,胡刀疤和田平,还有乔巧都是在马车上,底下跪着之人的表情那是一清二楚,想来不是胡乱编造的。

乔巧在田平后面,斜探出小脑袋瞧着这个把她害得头上起包又脏又臭的家伙,比自己两个哥都要大些,心想如果你是第一次犯错又是因那样的原因,就姑且不计较吧。

“大爹爹,算了吧,看在他一片孝心上,咱不与他计较。”

“既是我家闺女发话,那就放过你小子,以后自求多福吧,滚。”胡刀疤把秤杆抽了回来。

这时,前边闹哄哄的一群人往这边来。

“在那,那呢,就是那伙人。”

“快,别让他们再放狼出来害人。”

寻声望去,是集市上被狼吓跑的小商贩又回来了,后面跟着几个官差。

明白了,是这些人去报的官。

不管有理无理,与管差扯上关系就是麻烦,何况这还有两“前科”。

“快上马车。”田平已经绕到前边准备驾马拉人走啰。

乔武身手快,一跃就上去,可这小偷也随着乔武后边,死命抓住车把,硬挤了上来,你跑跑什么?是要抓狼又不是抓的你。

就算是要抓你,你迈开腿跑呀,上咱马车算怎么回事?

“大爷,劳烦拉我一程,刚才集市上的人都见着我了,官差肯定也会抓我的。”小偷满脸的血用他又脏又破的袖子一抹,恳求的望向胡刀疤,小心的坐在车边缘不敢往里靠,那只大灰正瞧着他呢。

胡刀疤懒得答理他,因车跑得快,他把乔巧护在最里边,深怕撞到碰到,来时他可是向乔巧娘保证过的,定毫发无损的把两孩子带回家,这已经头上长包啦,哪还能无损。

这一车子人跑,那伙人就追,可道上时有行人,马车怕撞上人就快不了,差不多远就能被两条腿的给追上来啦。

“咱要往右拐进巷子,这里的巷子我熟,绕几圈就能把这些狗腿给甩掉。”小偷就这么说着也不晓得田平听没听到。

“向左拐,完了往前,向右再往前…”

“你小子是故意的吧,拐来这么个破烂地方,我告诉你,一会看我怎么收拾你。”田平在前边骂骂嚷嚷。

“好了,现下可以停一停,看打哪回去,都把我闺女给抖晕呼啦。”胡刀疤叫的,他在后边儿看到已经是甩掉官差。

马车一停下,率先跳下车的小偷就朝车上的几人使劲儿叩头。

“大爷,求你发发好心帮帮忙,家里只剩下我与奶相依为命了,本应还有一个大伯,被人冤枉判了罪,在发配时逃了,现下落不明,我若不能把奶照顾好,哪天大伯回到家我就无法向他交待。”

怎么交待与我有关吗?发配又逃?说的不就是胡刀疤和田平一样样的境遇?

这人呀最怕的就是感同身受,那就帮吧。

“叫什么名字?”胡刀疤问。

“叫吴大力。”

“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与我奶就住在这左边空置的窝棚里,大爷,我没骗你。”

吴大力指着田平身后的方向,起身前头带路,胡刀疤和田平跟着过去看,嘱咐了乔武牵马,乔巧和大灰没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