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氏慢悠悠的喝了口茶:“是啊,那是你表哥,听说被打得很惨,鼻青脸肿,不过也是,不打重些,你二姨她婆婆也不会心软,你二姨夫也不会长教训。”
明仪:“......”
这算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吗?
做他家孩子真惨,看江氏这副淡定模样,大概是经常被打吧。
“不过...这事我也干过。”江氏笑起来,得意洋洋的和明仪炫耀:“祯哥儿兄弟俩还小,我与你父亲吵嘴,你父亲闷声不吭气,我气不过,就把他们兄弟俩打了一顿,见一次打一次,然后你父亲心疼儿子,就来和我赔罪了。”
明仪:“...嗯。”值得学习。
不过,瞧瞧在一旁乖巧端坐的锦宁,明仪又心软了。
自家崽子那么乖,还是打他爹吧。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的确是我自己理亏了。”江氏半点没脸红,而且理直气壮:“不过夫妻吵嘴,即便是我错了,他凭什么冲我吼呢?”
明仪立马点点头:“对。”
她和穆珏吵架就是这么理直气壮,理亏了就说态度问题,准没错。
“是吧。”江氏又拿了块自己喜欢的点心:“不过阿珏没有祯哥儿那样的好脾气,轮吵架,你不一定能摁住他。”
果然是知子莫若母啊 明仪默默夸赞,每次和穆珏吵嘴,她都是被摁住的那个,那小子吵不过就动手,先凶后撒娇,她完全束手无策。
“姣姣就不行了,祯哥儿常年不在家里,即便是在家里,那个温吞脾气回回只有挨骂的份,不会还嘴,姣姣生气骂他,他就听着,我看着都来气。”江氏稍稍动了动,继续在藤椅上待着:“和他爹一样,能把人气死,闷出出的,总让人觉得是我们女人家不讲道理。”
明仪不吭声了,大伯哥还帮她打着仗呢,她在这里说大伯哥的坏话不太好。
与江氏坐了很久,陆姣姣才回来,一身风雪,明仪立刻起身去帮她摘了狐裘。
“大忙人,我一早过来就没见你,哪去了?”
陆姣姣冻得捂住耳朵,跑到地笼跟前了才停住:“我去外面的学堂瞧了瞧,母亲让我去的。”
“对,是我安排她去的。”江氏示意嬷嬷给陆姣姣换个热乎的手炉来:“咱们家的几个孩子都大了,也该是上学的年纪了,虽然一直请了先生来家里教授,但是小孩子一直困在家里,很容易被惯得无法无天,多去外面玩,才晓得好坏,所以,我就让她去学堂好好,是否多盖上几间屋子,多让些孩子念书。”
原来如此。
明仪坐下来:“前些日子,正好皇上准备挑选伴读了,太后的意思,是让锦臣和锦宁一块去。”
“不去不去。”江氏赶紧摆摆手:“我们家本就位高权重,祯哥儿如今是大元帅,阿珏是侯爷,你是执政公主,家门显赫,已经不敢有人来招惹了,再让他们二人入宫伴读,岂不是自找麻烦?
我们家的孩子,品行端正就好,虽说望子成龙,但富贵不可太过,如今就很好了,凭你们积攒下来的家业威望,也足够让他们吃喝不愁了,往后的儿孙让他们自己挣前程,别可着祖宗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