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被她怼的灰头土脸:“老夫人,还请慎言,在下虽然未曾上榜,但被打的都是在下的同窗,这必定要讨个公道才是。”
“老身也是过来人了,并非没和名仕打过交道,君子雅量,为何如今在国子监的学子身上就看不见呢?你还是得回去多多反思吧。”江氏完全占据了主动权:“君子受敬,贵在品行,而非地位身份,即便要耍威风,也等功名在身再说吧,承乐,送客吧。”
承乐走过去:“先生,请吧。”
中年气着了,却被江氏堵得无话可说,看着承乐,见过被她打的半死的那几个人,他更不敢说什么了,拂袖而去。
杨芙蓉的丧事结束之后,唐可寅依旧整日待在家里,萧必明找过赵秋容几次,她都是让唐可寅在家中拘禁,这让很多人不满。
没了母亲,孩子日日夜夜都在哭,唐可寅一直抱着她,孩子拉着他要娘亲,他也只能沉默。
唐玉再一次被门前的官兵堵回来后,怒气冲冲的来了他屋里,瞧着趴在他怀里的孩子,唐玉压着火气问:“我们就坐以待毙吗?哥,你想想法子啊。”
“太后不会杀我。”唐可寅瞧着抠自己手上茧子的孩子:“我们只需要等。”
唐玉急了:“等什么?”
“等皇上回来。”唐可寅拍拍孩子:“太后不会插手朝政的,我们只能等皇上回来。”
唐玉心里烦躁:“皇上不过一个孩子,他回来了又能如何?最后做决定也还是那个三王爷啊。”
唐可寅不语,他并不觉得三王爷会替小皇帝做主。
四月底,小皇帝他们回来了,盛京的事他们多多少少都听说了不少。
次日早朝,唐可寅的事便再度提起,同样的人,同样的说辞,一争执就是一上午,三王爷脸色凝重,其他跟着同去的大臣都听着他们争辩。
唐可寅是太监的事他们许多人不知道,心里无不大惊。
僵持之际,小皇帝问道:“朕记得唐可寅办事稳妥可靠,他并非尸位素餐之人。”
“皇上所言极是。”萧必明站出来:“唐可寅的确办过几件事。”
小皇帝点点头:“那就是了,这些日子朕在学习成语,有几个词觉得很好,唯才是用,唯才是举,知人善任,不拘一格降人才,你们也说了,唐可寅服宫刑是被人所害,那为何不去斥责害他的人,反倒觉得他被害是有罪呢?
他有能力有才干,正合朕意,且曾有于母后和朕的救命之恩,朕若杀了他,岂非恩将仇报?若是传出去,于朕的名声何益?于朕的江山何益?大魏既然有雄心壮志,就该不拘一格的任用人才,而不是今日找由头杀两个,明日再找借口耽误两个。
说他后宅秽乱,此事他自己也无可辩驳,这自然是要治罪的,如今唐杨氏已死,再与一个女人家计较,反倒显得朕小气,而且,她也是一个可怜人罢了,到是唐可寅的兄弟唐玉,有帮凶之嫌,丞相依律罚了吧。”